這密集的如同雨點一般的攻擊,打得那男人連連後退。
等兩人拉開距離之後,羅韻停下拳頭,一記正蹬腿,直接照著那人的小腹踢出去。
只听砰的一聲悶響,那人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好!”
“打得太帥了!”
人群之中頓時傳來一陣歡呼。
別的不說,單單剛才那一套拳法,腳法,足以稱之為帥!
羅韻收勢,居高臨下地盯著那人,語氣之中透露著些許不屑。
“就你這種人,還想教訓我男朋友?”
“我男朋友的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你這種廢物,連動他的資格都沒有!”
那人氣急敗壞,但此刻已經狼狽到了極點,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也就在同一時間,考試基地內,一眾保安急匆匆沖出來。
“方知硯在哪兒?方知硯呢?”
“方知硯沒事吧?”
考場基地主任陶知易氣喘吁吁地跑來。
在听到監考老師的匯報後,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帶著人過來了。
別的不說,就方知硯這樣的好苗子要是出事,那自己的學校還做個屁的考場啊。
更重要的是,考試過後,這方知硯好像就有個很重要的手術。
省里各級都打過招呼了,陶知易自然不敢讓他在自己的考試基地出事,所以帶著保安就來了。
等看到這邊的情況後,他才堪堪松了口氣,同時冷臉一揮手,“把這小子抓起來。”
“敢影響考場紀律,記大過,明天的考試沒必要參加了。”
保安一哄而上,把那人給抓起來。
同時陶知易也匆匆跑到方知硯面前,細細打量著方知硯,“小方醫生啊,你沒受傷吧?”
陶知易的語氣之中透著關心,方知硯也連忙解釋起來。
“陶主任,多謝關心,我沒事。”
“那就好,這種人,你不要怕,我幫你處理了。”陶知易松了口氣。
不過方知硯卻連忙道,“稍等,陶主任,我還有幾句話想要跟他說說。”
“行,去吧,不過也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他還不配。”陶知易自無不可。
很快,方知硯出現在那人面前。
“現在好了,明天打擾不到你了。”
“不過,出來之前,你說今天要是不教訓我,你以後倒過來姓?”方知硯冷笑一聲。
若是有人沒事找自己麻煩,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好過。
“今天貌似你沒有教訓得了我吧?你姓什麼?”
听到這話,那人低下頭,沒敢回答。
旁邊的保安奪過他的準考證看了一眼,開口道,“方醫生,他姓王,叫王日天。”
話音落下,方知硯嘴角一扯。
行,你有種,你姓王。
“有意思。”
方知硯盯著他,“今天放過你一次,下次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自己差,就別怨別人。”
“這世上,從來沒有人會因為優秀,而給你這種人道歉的道理!”
王日天腦袋縮得極低。
先別說考場的事情丟不丟人,單是剛才沒打過羅韻,他就已經不敢抬頭了。
這姑娘啥來頭,誰家好姑娘有這身手啊?
陶知易在後面擺了擺手,這人就被保安扭送去了警務室,準備移交警察。
方知硯感謝了一番陶知易後,也跟著羅韻回到車邊。
朱子肖跟殷靜幾人出來得早,並沒來得及趕去考場門口。
“咋回事啊?你才出來?我看剛才門口挺熱鬧的,發生啥了?”朱子肖有些好奇地詢問著。
方知硯便簡單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什麼?”
朱子肖頓時急了,袖子一擼就罵了起來。
“奶奶的,怪我,早知道我剛才看熱鬧就過去了。”
“敢有人欺負我兄弟,老子干不死他。”
眼見著朱子肖就要沖回去,方知硯連忙攔住他。
“行了行了,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你不用擔心了。”
“咱還是趕緊回去吧,多復習復習,明天還得接著考試呢。”
說著,方知硯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們今天考得怎麼樣?”
朱子肖一頓,又把袖子放下來。
“你要問這話,那我就不一定得替你報仇了。”
“回去吧。”
他意興闌珊地上了車,以至于方知硯哭笑不得。
羅韻開車,將幾人送回了酒店。
因為第二天還得考試,為了節省時間回去復習,所以晚上還是吃的盒飯。
酒店內,羅韻幫方知硯把衣服整理好,這才道,“你好好復習,我先走了,明天晚上再出去休息,怎麼樣?”
方知硯沒說話,只是伸手用力摟住她,然後低頭親了上去。
毫無征兆,親的突然。
羅韻身體先是一僵,緊接著便迅速軟下來。
她靜靜地躺在方知硯的懷中,兩人無言,只是緊緊地摟著。
良久之後,羅韻才是輕聲道,“方大哥,你早些休息吧。”
方知硯松開手,定定地看著懷中的羅韻,而後輕輕點頭。
兩人互相喜歡,但兩人之間的愛冷靜而又克制。
一時半會兒的在一起,那不叫在一起。
一輩子能在一起,這才是真的在一起。
方知硯將羅韻送到樓下,目送著她離開之後,自己卻也不想回酒店。
他沿著路往遠處走著,心中卻有些傷感。
羅韻一去,便是數年,中間能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相隔這麼久,真的最後會在一起嗎?
方知硯不確定,也不敢去賭。
他抬頭看著四周,想著是不是該送些禮物給羅韻。
掃了一圈兒之後,方知硯看到了遠處有間中藥鋪子,當下靈機一動,緩步走了過去。
“您好,先生,需要什麼藥?還是來問診的?”
中藥堂的伙計連忙迎上來。
方知硯粗略地掃了一眼,緩步走到櫃台前。
“買藥,幫我抓,蒼術三克,廣藿香兩克,艾葉兩克,石菖蒲兩克,白芷一克。”
思索一番後,方知硯繼續道,“另外再抓蒼術三克,廣藿香兩克,砂仁一克,陳皮兩克,甘松一克,丁香兩粒。”
听著方知硯竟然直接報出了藥材的名字,伙計也有些驚訝。
“先生也是懂醫理的啊?不過這麼少的量,煎藥都不方便吧?”
方知硯笑了笑,剛準備解釋的時候,便听到身後傳來聲音。
“客人買藥,你只管抓就是,何必多嘴詢問?”
“大塊的藥,只管搗碎即可。”
方知硯轉身,便看到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笑眯眯地站在身後。
“是,湯醫生。”
伙計不敢多言,連忙開始稱量。
方知硯則是沖著那老人點了點頭。
“可需要香囊?我這邊也是能夠提供香囊的。”
那老醫生笑眯眯地開口道。
很顯然,從方知硯所報的這幾個藥里面,他大概知道方知硯想做什麼。
方知硯微微點頭,“是,最好能夠給我準備兩個香囊。”
“哈哈哈。”老中醫點著頭,一邊往里面走一邊道,“這藥方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人教你的?”
“現在懂中醫的年輕人,可不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