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醫生,你也在這里?這麼巧?”
方知硯收好銀行卡和名片,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俞爽。
俞爽則是有些驚愕,低聲詢問道,“剛才那兩位,是省長和省長秘書?”
“是。”
方知硯點了點頭,“俞醫生也認識?”
俞爽無言。
我怎麼可能認識?
我倒是在電視上看過幾次,或者參加什麼大型會議的時候,會有省長親自主持。
可現實里,還真沒怎麼面對面說過話。
再看剛才省長還有方知硯兩人聊天那親密程度,俞爽甚至能想象到方知硯在省長心里有多重要。
那可不是什麼諂媚聊天,是實打實的親切交流,不卑不亢啊。
“俞醫生要去酒店吃飯嗎?”
“我?我就不去了。”俞爽搖了搖頭,有幾分惋惜。
“听說方醫生明天就走了?”
“對,明早的大巴,我們院一起回去。”
方知硯應了一聲,見俞爽惋惜,不由得笑道,“怎麼?俞醫生還舍不得我走?”
“別貧,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注意言辭。”
俞爽瞪了他一眼,“下次就是給老爺子做手術的時候來了?”
“你能不能在手術的時候,也給我留一個觀看學習的名額?”
說這話,俞爽心情有些復雜。
但貌似她確實沒有能力讓自己進入手術室觀看學習。
而這,也不過就是方知硯一句話的事情。
“當然沒問題。”方知硯點頭應下來。
“不過我估計會提前來,馬上要執業醫師資格證的筆試了,我得來考個試。”
話音落下,俞爽的表情更加復雜了。
“怎麼了?”
方知硯察覺到她的情緒貌似不太對勁兒,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我回去了,再見。”
俞爽並不理會,一轉身,留下一個婀娜的背影,直接走了。
不是?
啊?
空留方知硯一個人站在那兒,滿臉震驚。
這對嗎?
我跟你好好聊天呢,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枉費我還答應給你留個名額,太過分了吧!
方知硯嘆了口氣,只能孤單地往酒店而去。
酒店此刻已經人差不多了,馬居正跟汪學文兩人笑眯眯的坐在主桌上,談得不亦樂乎。
何東方也是跟曹昂,譚定陵等人坐在一起。
“何主任,我可真是羨慕你啊,挖掘了這麼一個好徒弟,放我身上能吹一輩子。”譚定陵惋惜地開口道。
得知汪學文主動讓方知硯留下,卻被方知硯拒絕之後,譚定陵就有些不淡定了。
但他也清楚,如今兩個醫院正處于蜜月期,有些事情做得太緊不是好事。
所以招攬方知硯留在省一院的事情便暫時告一段落。
至于病人惡意舉報方知硯這件事,也被譚定陵給妥善處理了。
你不是舉報方知硯要錢麼?
那錢給你,五百塊錢而已,至于嗎?
整的好像佔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誰佔便宜你都不知道,可笑。
何東方也是挺著腰,滿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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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緣分,冥冥之中,就讓他來了中醫院。”
“你不知道,他的外公,跟我們中醫院的招牌老中醫,還是師兄弟關系呢。”
“ ,怪不得!”
譚定陵驚嘆連連。
沒辦法,醫學界也是排資論輩的。
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方知硯出現了。
汪學文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同時佯怒,“你這臭小子,怎麼來晚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方知硯連連道歉。
“對不住,馬院長,各位前輩,實在抱歉。”
“我想著明天早上就走,所以去給楊老爺子告個別來著,實在不好意思,還請大家多多包容,我自罰三杯。”
一听這話,眾人坐不住了。
喝酒可以,哪兒能罰啊。
你早說你去看楊老爺子,別說等這一會兒功夫,就是等一晚上也沒事啊。
馬居正連忙勸住方知硯。
“最後一天,我們方醫生也願意喝酒了,哈哈哈,這酒啊,你一個人喝沒意思,得大家一起來,是不是啊?”
“來,大家共舉杯!”
馬居正一招呼,眾人紛紛舉起酒杯。
酒下肚,氣氛頓時熱絡起來。
這個也來敬方知硯一杯,那個也來說幾句話,整的方知硯都停不下來。
他不斷的給朱子肖眼神示意。
朱子肖卻裝作沒看見。
這小子喝傻了吧?
你他娘的也不看看跟你喝酒的都是什麼人。
這個主任醫師,那個副主任醫師。
這個教授,那個副教授的。
我幫你頂酒,你可真看得起我。
雖然我倆都是實習生,我可沒那個資格幫你頂酒啊。
方知硯有些遭不住了。
眼看著朱子肖裝死一樣不動,方知硯站了起來,“各位,遭不住了,我認輸,屬實喝不動了。”
“各位前輩們手下留情,我這酒量不行,但我們院,有位號稱酒中仙的醫生,也是我好兄弟,他酒量可是這個!”
方知硯豎了一個大拇指。
一听這話,馬居正眼神一亮,“哦?是哪位?在不在場?”
“在,當然在!”
“馬院長,其實我兄弟一直都想敬你一杯,只是礙于自己身份不夠,所以不好意思過來。”方知硯解釋著,眼神不斷地往朱子肖那邊瞟。
馬居正一拍桌子。
“這說的什麼話?”
“今天只喝酒,不談什麼身份不身份的。”
“能喝酒的,來這桌。”
“不能喝的,跟女同志還有小朋友們一桌去!”
“是哪位醫生想跟我喝酒?來!”
馬居正情緒高昂,顯然也是一個酒中好手。
方知硯也是咧開了燦爛的笑容。
“朱醫生,還不過來?”他沖著另一桌的朱子肖招了招手,樂呵呵的表情寫滿了戲謔。
朱子肖表情詭異,想哭又不敢哭。
“哦?朱子肖還有這本事?”汪學文也滿臉驚訝。
老實說,這地方是省一院的主場。
別說是方知硯了,就算是他,這一圈兒喝下來,也是招架不住。
現在方知硯找了個借口,他也松了口氣。
“那是,院長你不知道,朱醫生一個頂十個。”
方知硯笑眯眯的開口道。
而另一桌的朱子肖,也是僵硬的站起來,手里端著酒杯,一臉復雜的轉身。
他的表情異常豐富。
感動,不敢動。
感動的是老方讓他在這種場面下長臉,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讓自己露了臉。
在場哪個醫生不是大佬?
能在他們面前露臉,別人想還沒這個資格呢。
不敢動的在于,接下來可是要拼酒的啊。
自己的酒量,真的一般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