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濺，兩顆眼球緩緩向後滾去，避開黑角丟進來的石頭。
“看我這手法準不？要不你也試試？”黑角一臉得意，全然沒有面對高利時的卑微。
“我特麼沒手！那高利真有那麼厲害？”機械嘴替再次發聲，控訴黑角欺負兩眼珠子。
“我那本命法器你也知道，化神期的時候連合體期都不敢硬接，更別提現在我合體期了。”
黑角再次撿起一塊石頭，打起水漂。
“你特麼能不能別丟了？”水池中的眼珠子左右翻滾，拼盡全力躲避黑角丟來的石頭。
“而且當時他連衣服都沒破！要不是我反應快，跪的及時，不然七大聖教就變成六大聖教了。”黑角坐在水池邊，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說這天道銀行什麼來頭？一個下界代理人都這麼迪奧。”黑角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天道銀行……教內好像一本古籍內有類似的記載，但那本古籍殘缺不全，很多內容都看不清了……我找找看……”
眼珠教主控制水池中的水流，通過窗戶，伸進教堂內。
過了好一會，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籍順著水流沖到黑角腳邊。
“就這？這能看清啥？”黑角一臉嫌棄地翻開書籍，書頁被水流浸濕，字跡模糊。
“湊合看吧……”機械嘴替無奈。
“天道銀行……萬物抵押……為……借貸……無……利息……凡下界代理人……持有百般面……”
黑角仔細辨認著上面的文字，斷斷續續地念著，越念越心驚。
“這……和高利的修為貸差不多啊！”黑角驚呼。
“是啊，我也覺得像……不過……那高利的修為貸很是單一，應該和這天道銀行沒太大關系。”
機械嘴替響起，水池中的眼珠上浮，逐漸縮小，直視黑角。
“你的意思是，那高利，並非天道銀行的人？”黑角起身，同樣直視教主。
“不僅如此，那高利怕是用了什麼障眼法，才躲過你本命法器。
不管他有何障眼法，我一視便知，現在要緊的是，利用高利那秘法，將摘星聖教的整體實力提升！”
已經縮小成雞蛋大小的眼球教主，靠近池邊的黑角。
“這……”黑角有些猶豫，畢竟那高利能讓他晉級合體期，那也就能讓自己晉級合體期。
“你去和高利說，我摘星聖教願意全力支持他修為貸業務，讓他把我們當自己人！這幾年我也歇夠了，我隨你一起去！”
原本猶豫的黑角，一把撈起水池中的眼球。
就算高利可能為合體期以上修為，萬一計劃暴露，他二人也能與高利一戰。
高利躺在摘星聖教給他安排的客房中，閉目養神。
自從來到摘星聖教，高利就感覺自己有些飄了。
這些魔道修士，對于修為的渴望，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一個個搶著要借修為貸，上趕著還貸。
更別提一出門就有黑角長老跟隨，赤角陪同在側，深怕有人不識眼色，得罪高利。
不過，高利也清楚，這摘星聖教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這麼積極，肯定是有所圖謀。
但高利不在乎，他來這就是為了升級天道銀行等級，順便調查下那什麼關聯性。
至于摘星聖教是禍害一方還是造福一方，那和高利有什麼關系？
正想著，敲門聲響起。
“高道友，睡了嗎？”是黑角的聲音。
“沒呢，進來吧。”高利懶洋洋地回答。
黑角推門而入，臉上堆滿了笑容。
“高道友，休息得可好？”黑角手中盤著兩顆眼珠，熱情問道。
“還行，還行。”高利注意到黑角手中盤玩的眼珠，這些魔道修士的愛好真是……夠獨特的。
“高道友喜歡就好，我這次來，是想和您商量件事。”黑角笑得更開心了。
“哦？有何指教？”高利挑了挑眉。
“是這樣，我教教主覺得，您的修為貸實乃造福我輩修士的一件幸事！所以他讓我來和您說，我摘星聖教願意全力支持您修為貸的業務！”
黑角一臉誠懇，手中把玩的眼球，瞳孔正對高利。
[目標人物︰眼角，摘星聖教教主，氣運極佳，資質上等，當前志向︰壯大摘星聖教，恢復肉身，統一七大聖教。符合修為貸中級客戶篩選標準。]
“這麼說，你們想把我當成自己人？”高利听到系統播報，似笑非笑地看著黑角。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黑角連連點頭。
“你們魔道中人，也有信用可講？”高利淡淡的說道，這摘星聖教教主一定就在附近，他的隱匿功法確實厲害至極。
“高道友有所不知，我們魔道中人最講究信用了，比正道那些偽君子更講信用！我們說清空你戶口本，就一定清空你戶口本，絕不含糊！”
黑角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
成仙路上總得失去些什麼，還好高利不去管那些有的沒的。
“既然你們如此有誠意，那我可以給你們摘星聖教提供更多的修為貸，僅限于元嬰期以上修士。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高利想了想，眼下初級客戶提供經驗驟減，看來只能開拓中級客戶市場了。
“什麼事？您盡管吩咐！”黑角大喜過望。
“很簡單，摘星聖教所有長老，都得借過不低于一百年的修為貸。”高利低頭扣著指甲縫。
“當然，你每介紹一個長老來，我還可以給你一些優惠，比如可以拿修為換肉身，氣運換資質……”
“沒問題！沒問題！”黑角見手中的眼球教主快轉成陀螺了，連忙對著高利拱手，將眼珠教主收于袖中。
高利當然注意到了那兩顆眼球的轉動，他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釣出想要恢復肉身的摘星聖教教主。
“黑角長老，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在下這就告退。”黑角听出高利有送客之意，恭恭敬敬退出房間。
這摘星聖教，還真是一群有趣的家伙。
摘星聖教教主，倒也真性情，絲毫不掩飾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