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熱心人指點李明說︰“小伙子,這條街是珠玉一條街,不買賣石頭。前面五里遠有個賭石場,那里才是買賣石頭的市場,你要賣石頭就到賭石場去吧。”
    李明又是心一動,便虛心問道︰“賭石場有很多買賣石頭的嗎?”
    熱心人說︰“那當然!沒有一萬家,也有幾千家。坐莊、行莊的都有,什麼石頭到哪里都可以賣的出,什麼石頭也可以買的到。”
    李明謝過那人之後,把聚靈石一一收進大帆布袋,問方直︰“聚靈石的靈氣已經補足了,我想去賭石場去看看,你知道那個地方嗎?”
    方直︰“听說過,但是沒去過,我不喜歡去帶賭博性質的場所。”
    李明笑道︰“好,今天我帶你去開開眼界。”
    方直︰“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不去吧。”
    李明︰“不行,今天不去就去不了,明天我們就要飛走了。”
    兩個修煉者,速度非常人可比,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賭石場。
    賭石場分原石場,奇石場。玉原石是指含玉的的石頭,外表都是石頭,有些里面是玉,有些沒有,買賣全憑運氣,是真正的賭石頭的買賣。
    運氣好的,買到的石頭里面有好玉,並且玉還很多,就發大財了。運氣不好的,花了不少錢買下的石頭里面一無所有,廢石一塊,就虧得血本無歸。
    這種石頭的買賣是賭搏性的,有可能幾分鐘就造就一個富翁,也可能幾分鐘輸掉幾百萬,特別刺激,參賭的人很多,賭石的生意很好。
    奇石場是各種奇形怪狀或有奇特功能的石頭,憑各人不同的審美觀,討價還價做買賣,沒有一點賭的性質。這種明賣豬婆肉,沒有什麼剌激,是一些附會風雅的人和一些有特殊愛好的人玩的東西。
    李明不是藝術家,對那些沒有靈氣、形狀奇巧的石頭不感興趣,帶著方直直奔玉原石買賣場而來。
    兩人走進一間賭石場,看到幾十個人在找石頭。一個穿著簡樸,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小伙子特別顯眼,在石頭里不停地走來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伙子二十六七歲,屁股後面跟著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又黑又瘦,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農村小女孩。
    李明與蔣紹銀、唐皓等兵王一起出生入死並肩作戰過,戰斗的友誼非常深厚,對軍人特有的氣質也非常敏感。
    李明一看到這個小伙子就知道他是個退役軍人,心里便產生了好感,不由自主地上前搭訕道︰“這位兄台想買石頭?”
    小伙子苦笑著說︰“被逼無奈,來踫踫運氣,實在是沒辦法啊。”
    李明︰“兄台是不是踫到了什麼難關?”
    小伙子說︰“是啊,踫到了邁不過去的坎,才想到走這著臭棋。”
    李明︰“什麼難過的坎,能不能說給我听听,或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小伙子看看李明一身地攤貨穿著,不由得苦笑道︰“看你的樣子也不是有錢人,我這道難過的坎就是缺錢,說出來你也幫不了我。”
    李明笑道︰“若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小伙子驚道︰“你能借給我三十萬嗎,我只要能借到三十萬元華夏幣,我這一輩子就給誰做牛做馬,來還這大恩。”
    李明︰“你家出了什麼事,急著要三十萬元錢?”
    小伙子指了指小女孩說︰“這個孩子的爸爸,我們的大哥從建築工地上的腳手架上摔了下來,摔在石頭上。摔破了內髒,摔斷了骨頭,重傷極危,急需三十萬元錢住院治療。
    我們幾個兄弟想不出籌錢的辦法,湊出一萬元錢,讓我來賭石,希望天公見憐,助我們完成心願。”
    李明︰“你說的我們是什麼意思,你有好幾個人。”
    小伙子︰“是的,我們是七個戰友,退役後在一個建築公司做工。重傷的是班長,我們的大哥。”
    李明︰“你們的班長知道你來賭石嗎?”
    小伙子︰“班長處于半昏迷狀態,我們沒讓班長知道,班長要是知道我來賭石的話,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我說帶孩子出來玩玩,就和這個孩子到這賭石場來了。”
    李明被小伙子的戰友情感動了,就說︰“我沒多少錢,但是賭石的幾萬塊錢還是有的,你買石頭吧,我給你出錢,賭贏了,我們平分,賭輸了算我的,你不用有心理負擔,一心選石頭就是。”
    小伙子驚訝地張大了眼,有點不相信地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李明笑道︰“你們能幫你的班長,我為什麼不能不能幫你呢?我們都是好人,有這一點還不夠嗎!”
    小伙子大喜︰“足夠,足夠!但是我不會選石頭,而且我這些日子一直都不怎麼走運,不如你來選如何。”
    李明說︰“好,我們兩個來選,天佑好人,總有一個會選到好石頭的。”
    李明用手摸了大大小小幾百塊石頭,都沒有發現玉礦里的那種靈氣,心里暗暗嘆道,怪不得這麼多的人都沒開出玉來,原來都是些騙人的假貨,有玉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啊。
    精挑細選,李明摸到三塊靈氣特別充足的石頭,雖然不大,但價格便宜,都只有一萬多元一塊。
    方直把選中的三塊石頭擺到一起,小伙子也選了兩塊,五塊石頭一共是七萬元華夏幣。李明把五塊原石放進手推平板車上,付給胖胖的原石場老板七萬元錢,就叫方直把石頭推到解石機去解剖。
    李明問賭石場老板︰“如果解出玉了,你們會回收嗎。”
    胖老板哈哈大笑︰“小伙子你是賭石新手吧,只要切出玉了,大把的人等著收購。
    有幾十個玉石收購商每天在賭石上游蕩,等著收購玉石。一看到切出玉來,就蜂擁而上,爭相收購。放心吧,就怕你切不出玉來,不怕切出玉了賣不掉。
    不過恕我直言,這五塊石頭沒有一點看相,恐怕難以切出玉來。”
    小伙子一听,從頭涼到腳,臉上現出了欲哭無淚的慘樣。
    明看在眼里,寬慰小伙子說︰“沒關系,切不出就切不出,只當是花錢買經驗,沒什麼了不起!”
    小伙子說︰“兄弟,這一萬元錢,是我們六兄弟三個個月的工資湊出來的,要是打了水漂,我如何向他們交待。而且還有你出的一萬多元,我還不起啊。”
    李明淡淡一笑︰“我不是說過嘛,你所買下的原石,切廢了都算我的,出玉了兩人平分,你著什麼急,沒事,不急不急!”
    小伙子︰“話是這麼說,畢竟我這心里過意不去。”
    李明︰“我們有緣,一見到你就有一種親切感,你就把我當作家人吧,就沒有思想負擔了。小伙子听了,感動的流出了眼淚。”
    小伙子要來幫方直推車,李明笑著說︰“他是大力士,這點重量在眼里就是挑幾十擔的輕松活,用不著你幫忙。”
    小伙子看到方直確實像是毫不費力的樣子,暗贊這個人好大的力量。這一車石頭有五塊,最大的有三百多斤,最小的還有一百七八十斤,總重量在一千斤之上。這個人推起來好象全不用費力的樣子,難道是天生神力,太讓人驚訝了
    小伙子看著方直推重若輕,毫不費力的樣子,也就不再爭著要幫忙推車了。牽著小女孩跟著李明,看著方直把一車原石推到解石機邊。
    天快黑了,買石頭的人也想早點解完石頭好回家。
    解石機邊有好幾個人在等著解石機能石,按先後秩序排隊解石。方直排在第五,前面還有四個,不過前面的四個都只有一顆石頭,不用等很久的時間。
    這時候來了一個講著極為講究的公子哥兒,三十來歲模樣,一臉傲氣,吆喝著指揮五個隨從推著一塊有千多斤重的大石來到解石機前。
    解石機正好解完一塊原石,里面什麼也沒有,是塊廢石。廢石主人長嘆一聲,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公子哥指揮五個隨從一齊努力,用杠桿一寸一寸地就往機器上移。
    方直很奇怪,公子哥把其他的人視若無物,不按先後秩序排隊,一來就要幫他解石?為什麼前面的三個人眼睜睜地看著,雖有一臉怒氣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方直是個直性子武夫,心里藏不下半句話,別人對公子哥的驕橫拔扈不抗議,不代表他也能慣著這個家伙。三兩步就走到那塊大石頭邊,一腳踏在石頭邊上,嘴里喝道︰“要解石到後面排隊去,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誰也不能破壞這個俗規約成。”
    石頭被方直踩著撬不動了。公子哥和五個隨從听到了方直的話,一齊停下來瞪著方直。
    其中一個一米九高,一身黑肉疙瘩,有兩百多斤體重,象座黑鐵塔的中年漢子說︰“你是誰?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不知道就滾一邊去,別在這里礙我們的事。
    若是不小心踫著你哪里了,別怪我們弄痛了你,當然也不怕你踫瓷,我們可沒有醫藥費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