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沈旗沒好氣道。
樊建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似乎只是在聲音里就凸顯出了他最近過得不如意。
“我的提醒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給你一個提示，相信你一定能尋思明白。”
“說！”沈旗言簡意賅。
樊建冷笑一聲，道︰
“想想我們這兩家，再想想我們兩家之外的某些人，或許你能夠想通！”
沈旗沒好氣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想借著我的力量翻身而在這里胡扯呢？要麼你說明白，要麼以後不要聯系我。”
“我要是都說了，你就不會幫我了！”
“你再磨嘰，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會幫你了！”沈旗冷聲道，“你需要搞清楚，現在是你在求我！”
樊建明顯深呼吸了兩口。
“沈旗，那對狗男女這樣為歡歌娛樂短劇讓利，你以為全是因為你的短劇創作能力嗎？”
“其實有些東西，在《媽媽出差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白清荷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加入歡歌娛樂？”
“你以為柳嫣真的是你的粉絲嗎？”
“你以為梁斌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嗎？”
“你以為你三兩句話就真的能讓白清荷擺脫周文赫的魔爪嗎？”
“以白清荷影後的身份，以梁斌和柳嫣的社會地位……他們真的會把一切過往的真相告訴你嗎？”
沈旗瞳孔一擴，腳下猛踩剎車。
尖銳的剎車聲響起，輪胎在地上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黑色瘢痕。
前方亮著一盞碩大的紅燈，人行道上的絡腮胡子男人和肥胖女人怒罵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往左邊的馬路走去。
沈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呆滯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免提里傳來樊建暢快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沈旗，你可太聰明了，你一定想到了什麼對嗎？”
沈旗胸膛起伏，臉色陰沉，卻在壓抑著喘息，用最平淡輕松的語氣道︰
“不不不，你沒有給我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如果沒有給你有價值的信息……”樊建笑道，“你早就掛斷電話了！”
沈旗眯了眯眼，看著前方還有35秒的紅燈。
“但你依舊沒有說最關鍵的事情！”
樊建頓了頓，“現在我真的不能說……但你放心，只要我逆襲了，你不用出手，一切我都給你擺平！”
“你確定？”沈旗問。
“確定！非常確定！”樊建道。
沈旗微微一笑。
“確定你麻辣鴿逼！”
“老子差點被你忽悠了！歡歌娛樂現在很好，非常好！”
“所有心懷不軌之人，絕對不會在我手里討到好處！”
“所以你可以滾了！”
這一次，沈旗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隨手設置了陌生號碼攔截。
身後的汽車傳來鳴笛的催促，沈旗微微一笑，右腳踩在了剎車上。
嗖！
……
歡歌娛樂招聘季持續進行，歡歌娛樂的音樂人們晝夜工作，現在已經初審出了300多位符合條件的素人音樂人了。
工作量依舊很大，直到初選出1000名甚至更多的合格應聘者。
再然後，還需要再審核一次，確定明確的1000個人。
屆時，才是正式面試官出場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有些關鍵的東西才會在歡歌娛樂招聘季慢慢呈現出來。
第三期和第四期《蒙面歌王》的直播也順利完成，在沈旗的大電鰻主持下，節目依舊精彩紛呈。
觀察團們靠著眾多網友們的幫助，在第三期揭面了一位蒙面歌手，在第四期揭面了兩位蒙面歌手。
可是大電鰻依舊佔據優勢！
觀察團慢慢在改變著無能的風評和批評，這一點沈旗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因為樂壇的歌手實在是太多了，沈旗沒有听過的聲音也實在是太多了。
沈旗在歡歌娛樂總裁辦公室里的時候雖然也在躺平，但腦子里多了太多的事情，根本無心抽時間听歌。
就算是一直放著歌曲，沈旗就算是記住了某個人的聲音，卻連歌曲信息的演唱者都懶得看一眼。
這就造成了在第三和第四期《蒙面歌王》的現場，沈旗明明听出了一些人的聲音，卻根本叫不出名字來。
可沈旗完全不擔心，因為沈旗的嘴很毒，他在主持節目的時候，哪怕一個人都猜不出來，猜評團也被氣得七竅生煙。
“強迫癥患者集中營”的群里，最近也比以前安靜了一些。
每天一打開群聊，看到的就是王鐵柱發的一些最新創作的詩詞。
沈旗第一次在嘗試著在群里主動引起話題，但編輯好了之後，最終卻還是刪除了。
猶豫了一下之後，沈旗把吳小樊喊了過來。
吳小樊陪著沈旗在總裁辦公室里嘮嗑，聊得亂七八糟，吳小樊自始至終都是懵逼的。
這不對！
這絕對不對！
吳小樊的合同自從轉到了歡歌娛樂之後，沈旗讓吳小樊沒事兒就自己待著，有事兒就是經紀人幫著接，該商演商演，該綜藝綜藝，比在安納娛樂的時候還自由無約束。
可吳小樊有一顆奮進的心，他想成功站在歌手之巔，然後博得李歡潯的擇偶權。
可今天，吳小樊被叫到了沈旗辦公室，莫名其妙陪著沈旗嘮了半個多小時的磕。
嘮叨後面，吳小樊甚至都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沈旗放棄了。
“哥……我慌……”
沈旗一愣，“你慌什麼？”
吳小樊慢慢也算是了解沈旗了，知道沈旗不可能做沒有意義和目的的事情，而且更清楚沈旗向來不喜歡被人耍心眼子。
于是吳小樊腦袋一梗，豁出去有啥說啥了。
“哥，大章魚的賬號對你的意義也不大了，你也沒安排什麼直播的內容。”
“合同轉過來之後，你也沒安排我什麼工作，雖然活動啊商演啊綜藝啊啥都有，錢也沒少掙，但不是你安排的，我就覺得我對你沒啥用。”
“正式面試官的工作還沒開始，但我也很清楚，當時我成為正式面試官是你有需要！現在你想換就能換，不換我是因為你有善念。”
“可正式面試官的工作之後，我就徹底沒用了。”
“我覺得現在我對你唯一有用的地方，也就是沒事兒發發微博罵一下那個惹了你的大電鰻了！”
沈旗也懵了。
“不是……你現在還罵著呢？”
“昂！”吳小樊道，“你也沒安排別的，也沒讓我停，我尋思著我也就這點用處了，我一天發四五條微博罵他呢！”
“……”沈旗無語。
“現在網上都有人說只有我知道大電鰻的身份，還有人猜大電鰻搶過我女朋友。”
“……”
吳小樊表情更認真了，挪動著屁股下的椅子往沈旗這邊靠了靠。
“哥，你實話實說，你今天和我聊了這麼久……”
“是不是就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放棄我了？”
“難道你知道我又去游艇約未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