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省,江三市。
一月三日,距離春節時間不遠,天色微亮,早上時間段。
當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寒霜,氣溫低的令人感到刺骨寒意時.
普通居民便逐漸的開始上班。
警方市局內,各個警方也坐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江三市很安穩,安穩到在上年九月後,從十月初開始,到04年的一月份。
期間全程沒有任何的刑事謀殺案例!
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畢竟江三市人口密集,一年少說十起案子,但上年卻做到了,無疑是政績提升的一種表現。
楚林海當時還笑著,仿佛豪言壯語,但可惜
一月三日。
距離楚林海放下豪言不足兩天的時間段,一起報警電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報案人稱,江三市前進路,道路中央,出現一個旋轉木馬。
警方一開始還在思考,是否是那個馬戲團落下的道具,直到,針對報警人報備信息時.
當听到‘王超’二字的那一刻。
市局警方,所有警察瞬間如坐針氈,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案發現場!
同時,隊伍中還存在著楚林海等人。
而當所有人,站在前進路時,看著路中央的東西,剎那間,面色變得僵持。
他們
從未遇見過如此驚悚的東西!
徐 的面前站著一個道具。
一個十分奇怪的風鈴道具。
整體由鐵架子所制成,很粗糙,看得出焊接地點,周圍掛著五個道具,此時不斷的搖曳。
這東西大概有三米的高度,宛若一個大寫的"I",呈現木馬狀。
不過,上面懸掛的並非木馬。
而是人!
五具尸體被掛起,他們渾身赤裸,身上遍布傷痕。
狗鎖鏈從脖頸拴的嚴嚴實實,隨後掛在這怪異鐵架子上。
只要風兒一吹,他便會隨風搖曳,成了個真正的風鈴。
足足由五具尸體所構成!
“死者在生前,經受過極其嚴重的虐待痕跡。”
徐 呢喃著,伸出手,拂在尸體上。
尸體表面皮綻肉開,各種慘不忍睹的傷痕出現在面前。
後背,前身,臉部,手部,甚至是私密處
到處都是!
“從痕跡來看,應該是鞭子。“
李建業思索了片刻,開口分析道︰“還是帶著倒鉤的鞭子!”
“一鞭子下去,鉤子將肉給卡住,隨後猛地用力一拉,剎那間,別說皮了”
“哪怕是肉,都得被挖走!”
一鞭子下去,和鞭子沾邊的人體區域,皮膚下隱藏的血肉清晰可見。
見過花椒樹嗎?
嗯,大部分在農村的人應該都見過,尤其是90年代和00年代初的人。
那玩意別說抽了,就是你踫都不怎麼敢踫。
不過凶手抽人用的不是花椒樹枝條。
是玫瑰根睫.
一鞭子下去,血肉綻放!
“這是什麼情況!?”
“虐人,再殺人?”
李建業皺起眉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還有懸掛死者的這個裝置有點像游樂場的玩具,他們是按照那玩意來制作的?”
“有什麼深意?”
“還是說,單純用來懸吊死者的?”
徐 默默看著。
掛著死者的東西很像旋轉木馬,而死者就是那個木馬。
凶手是故意的?故意往這個方面制作?
還是說.對方單純是為了吊死死者?
兩種都有可能,先不說唯心的第一點。
單看第二點。
也就是單純吊死吧。
案發現場是一個大型十字路口,這里的機動車道,每條單向車道都有四個車道,一個非機動車道。
而死者在十字路口的中心,上空不存在任何能勾住的東西,想吊死在這個位置,只能人為干預。
“都有可能,不過”
“我更好奇的是,對方為什麼將死者掛在這?”
“按理來說,他們違背了最簡單的道理‘遠拋近埋’。”
徐 淡淡開口,將討論的話題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李建業聞之一頓,隨即眉頭蹙起。
他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確實。”
“案發現場處在較為空闊的地區,這里人流量很多,甚至說不需要很多,他們放的位置,哪怕有一個人在路上都能看到。”
“只要看到,那報警電話就百分之九十九會出現在警方接線員手中。”
“殺了人還是殺了五個人,他們不想著藏起來,還要將尸體放在這種地方!?”
此話落下,周圍人陷入一陣寂靜。
殺人犯殺人的理由有很多,但殺完人後的反應,九成九是隱藏尸體。
針對本案凶手而言,他們卻沒有隱藏
甚至還光明正大的擺放了出來!
為什麼?挑釁警方?
倒也不像
恍惚間,李建業腦海中回想起一個案子。
“現世耶穌案一樣的思維?”李建業頓了頓,看向徐 。
現世耶穌中,凶手孫江之所以將尸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是因為他的目的剛好與‘遠拋近埋’內核相反。
遠拋近埋是怕尸體被找到查到自己。
孫江是怕警方找不到尸體!
“這起案子的凶手,也想讓凶手發現死者?”
“為什麼?”
李建業一個又一個問題脫口而出,說的眾人滿腦袋問號。
徐 搖搖頭。
“信息太少,給不出答案。”
他們才剛來到案發現場,連現場的勘察都沒做完,一絲絲的線索都不存在。
只能通過案件表面形式來觀察.
無論是準確度,又或是可信度都差了許多。
如果徐 昨晚在這甚至說不需要出手,只是昨晚在這看著,估摸著都能猜到一些重大線索。
但可惜的是,昨晚他不在這。
當然,只可惜一半,因為,他不在現場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現場.
“嘖,好慘啊,這些人真的慘,一個個的都死了”
“這身上的傷口.這得多疼啊.”
“怎麼沒人給穿衣服誒,警方給蓋上了啊。”
“這些人怎麼出現的!?”
“鬼,有鬼,昨晚我看到了,一堆小鬼咧,拖拽著他們,和狗一樣,脖子里拴著鏈子在地上爬”
“你怎麼沒報警?”
“我還以為我在睡覺呢!天知道這玩意竟然是真的嘖,那些人你是看不到,真的嚇人.”
“.”
此時,案發現場周圍,已然聚集了不少的民眾。
嘈雜的討論聲在耳邊哄鬧響起。
他們都是居住在道路兩側的居民,哪怕是在家里,只要上了房頂就能看清現場。
這讓警方很無奈,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該如何遣散他們。
不過
徐 耳尖動了動,他內心稍作嘆息。
‘凶手沒回案發現場欣賞自己的杰作,倒是可惜了。’
‘不過目擊人多少存在一些,警方可以去走訪調查.’
這是【耳听風!】
附近三十米內的距離,所有討論聲都被耳朵捕捉。
可惜的是不存在凶手的聲音。
在刑偵中,有一個很違反常理的定論,那就是‘凶手,往往會二次回到案發現場!’
沒錯,哪怕這個地方被警方包圍,依舊會回到這!
往往是兩種原因。
一,欣賞杰作,觀察自己的行為留下痕跡,然後再看警方的困境內心會感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二,擔驚受怕!
人越怕什麼,在遠離不了的情況下,就會越靠近什麼來觀察對方的狀態。
套入到案子里,就是觀察案件進度,看看自己會不會被抓到。
而眼下案子的凶手,沒有這個規律,倒是讓徐 感到一陣可惜。
“派幾個人出去,針對周圍的路人走訪調查。”
“找幾個目擊證人,問出點話。”
徐 看著李建業,低聲開口。
李建業點了點頭,隨即便告訴趙水,讓對方帶人前往。
事情安排妥當後,徐 抬頭看向王超,隨即臉上露出無語的表情。
“哥你別這麼看我啊,我也是無辜的”
王超快碎了,他急切的想給自己解釋一下。
“算了,配合一下警方,好好說點話吧。”
徐 擺手打住對方。
王超昨晚想報警,但可惜,一只猴子卻在臉上出現,利用迷藥將王超給迷倒。
對方在雨夜交加啊夜晚中睡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搖醒後才立馬報了警。
“昨晚你看到了什麼?”
徐 皺眉詢問。
通過報警電話來看,王超和別的目擊證人不一樣,那些人可能只是看到了個模糊影子。
但王超可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對方!
“昨晚.”
王超陷入回想當中。
簫聲、鐵鏈、爬動的人、猴子、行走.
“我看到了.不太像人。”
王超皺眉,奇怪的說道︰“有猩猩,有猴子,還有狗。”
“不過也有點人。”
說著,王超伸手,指著吊住死者的幾條鐵鏈子。
“這些鐵鏈子,一開始都是被另一個人握著,牽著他們走。”
“兩邊才是猩猩和狗之類的東西。”
王超想了想,又道︰
“對了,還有一道簫聲。”
“簫聲?”李建業詫異,“什麼簫聲?”
“就是樂器的那個蕭,和笛子長得差不多。”
“我听到了,領頭的那個人一邊吹一邊走,殺完人後,他們還繼續往前走”
簫的聲音很空洞,離得遠了,說不定會覺得是風吹的聲音。
不過王超卻看到了。
他看的是最清楚的一個,悶雷讓他看清了那些人的大致輪廓!
“這什麼玩意?”
“又是猩猩又是猴的。”
李建業納悶了,“還有簫聲.”
“會不會是耍蛇人?”
耍蛇人,顧名思義就是玩蛇的。
是在蜥蜴國,阿三那邊的一怔東西。
刷蛇人手里會有一根笛子,籠子里的蛇會根據他吹奏笛子的聲音而緩緩扭動身體。
倒是和王超所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覺得應該是耍猴人。”一直不說話的楚林海,此時突然開口。
他觀察完現場,扭頭看向王超。
“你確定,那猴子是真的將你給迷暈了?”
“是猴子迷暈的?不是人?”
王超努力回想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我確定!”
“就是猴子,對方是掛在我頭上的房檐處,那種靈敏程度不可能是人之類的東西。”
“而且那時間段剛好打雷,我看清了,那就是一個猴子!”
聞言,周圍人腦子陷入凌亂。
就是一只猴子.
凶手留下一只猴子殿後,看到在撥打電話的王超,用迷藥將其暈倒?
這多少有點天方夜譚了。
不過
“經過訓練的猴子就可以做到。”
“比如狗騎騎行車,山羊踩氣球,這些都是很離譜的東西,但經過訓練,就能做到。”
楚林海開口。
他年紀大,見識過很多東西,早期那些走南闖北的人,手里的花活都查過。
“耍猴人手里的猴子很有靈性。”
“再經由他們調教,猴子會成為一個另類的‘人’。”
“這種用迷藥將人迷倒的手段,雖然驚悚,但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情。”
“去查一下耍猴人,江三市早年間匯聚了五湖四海的人,耍猴人還是有幾個的。”
楚林海言罷,便自己前去搜查折方面的事情。
猴子殺人事件並不少。
當然,訓練猴子殺人的事情倒是不多。
“你也覺得是耍猴人?”
李建業思索許久,扭頭看向徐 。
“倒是有可能。”
徐 點了點頭,“懂得用迷藥殿後的猴子,不被訓練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只有耍猴人有這手段。”
“但耍猴人不是耍猩猩,也不是耍狗!”
聞言,李建業頓住,隨即恍然。
對了。
迷暈王超的是猴子。
但對方身邊不只有猴子!
還有猩猩,還有狗!
這就不是耍猴人能接觸到的領域了,畢竟隔行如隔山,每種動物的訓法細致下去,就能發現其實都不同。
“但無論怎麼說,對方必然是精通訓練猴子的。”
“哪怕不是耍猴人,但也具備耍猴人所需要的特征,在這方面搜查倒是完全沒問題。”
徐 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麼沒反駁楚林海的原因。
反正江三市現在警力充足,這條線索又行得通,該查就查唄。
至于眼下的畫面.
“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看看自己身體健康有沒有問題。”
徐 頓了頓,上下掃了一眼王超。
“順便將醫院那邊的檢查單發給我。”
王超體內含有迷藥,如果能查清迷藥成分的話,針對案件倒是有用。
為什麼?
都城的‘人皮血衣’案,凶手利用麻藥活剝!
麻藥,就是迷藥,這玩意官方管理的很嚴格,在江三市也差不多。
而這玩意流竄到民間手里只有兩種,也就是正規和不正規的。
通過檢查迷藥的成分,就能確定是否正規。
而在根據正規和非正規,也能確定凶手的大概身份!
能接觸到正規麻藥的不用說,而非正規的.不出意外,基本都是跑江湖的。
結合楚林海之前的判斷,極大概率和耍猴人有關系!
“那哥我先走了。”
王超點了點腦袋,隨即連忙離開。
他睡了一晚,體內應該還能檢測出來,但再繼續在這耽擱,估摸著能檢測也檢測不出來了。
至于徐
看著王超離去的背影,徐 轉過身來,他看向現場。
稍微思索片刻,眉頭一皺,下一秒,心中沉下。
【鼻嗅愛!】
下一秒,整個世界的距離仿佛消失,道路不復存在,只有一條條象征著人員殘留的線存在面前。
這些線五顏六色的,卻非用肉眼來看,而是鼻子來感受顏色,很神奇的一種感官。
“嘖,難搞,小雨一下,氣味基本破壞的差不多了。”
“想順著氣味來抓人難辦.”
徐 新中泰呢喃著,稍微思索片刻後,眉頭又擠起。
“而且,這個氣味.”
他的鼻尖再次輕微嗅。
一股辣味,被鼻尖吸引,隨後傳進肺腔當中。
“這是.”
“恨意?”
恍惚間,徐 頓了頓,他稍微眯了眯眼。
一股辣意,以及一絲絲的甜味,在他的鼻尖縈繞。
辣,代表的是恨,是怒火。
甜,代表的是親密。
又辣又甜?
形容一個美食倒是可以,但形容凶手和死者.
‘不對,辣度是凶手對死者的,甜則是死者針對凶手的。’
‘那就是說,凶手極度的恨死者,為此將其千刀萬剮,將人掉在這?’
徐 腦海中急速的思索著。
‘甜?死者被凶手殺了,還會對凶手抱有一定的好感?’
‘哪來的神經病.不對。’
恍惚間,徐 看向李建業。
“最近有沒有報備人員失蹤的報警電話?”
李建業聞言,搖搖頭,“有,但全都找到了,基本都是小孩出去玩迷路或走丟。”
“目前沒檢測到和死者有關的。”
聞言,徐 心中一沉。
“壞了!”
“怎麼回事?”
李建業眉頭一皺,“什麼壞了?”
“尸體,你看尸體身上的傷口。”
徐 嘆了口氣,指著地上,警方正在收尸的尸體開口道︰
“尸體身上的傷口愈合痕跡並不唯一。”
“這很明顯,代表著傷口並非同一時間所造成,也就是說,這些傷不是在死亡前才出現,而是出現了很長也一段時間。”
“既如此,就是凶手在許久之前,便和死者接觸並開始虐待。”
“那死者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原因只有兩個,一,要麼是對方甘願被殺,二對方被囚禁!”
前者幾乎不存在。
甘願被殺的人有,但甘願在死之前,遭受到狗鏈子拴著脖子光屁股溜,隨後再被殺
也有,但能湊齊六個人可不太可能。
最關鍵的是
“哪怕真湊齊了,他們想是,但家人肯定是不允許的。”
“死者五人,年齡最少的在三十五歲左右,最大的五十余歲真是可能六十歲。”
徐 將尸體的嘴部撬開,看了看里面的牙齒,隨即搖頭道︰
“中年啊,這是朋友,親戚,家人最多的時間段。”
“一個人消失往往就會有很多人急的焦頭爛額。”
“更別說五個人了。”
“這五個人長相以及年齡來看不太像家屬,那就是五個家庭,五個家庭人員全都消失.”
“這些人家里不會報警?”
不開玩笑的說,任何一個人消失時間長大了兩天,家里的電話可能就會打爆。
你家里人短時間內打不通你的電話,不同時間連續兩三次後,絕對扛不住心理壓力去報警!
但警方卻沒接到任何的電話。
再加上,死者表面上,遭受到的虐待是積累的.
“我現在懷疑的是。”
“凶手控制住的,可能不是只有這五個人。”
“而是這五個人背後的所有家庭!”
徐 眉頭皺起,看著面前五人,仿佛看到了其整個家庭的成員。
凶手手里,可能除了死者.還掌握著不少的人命!
為什麼會這麼想?
甜度,現場氣味中的甜度,來源于‘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這是怎麼病?單看名字可能會繞暈。
實則可以看成‘受虐癖’一類。
即,有一個人將你囚禁,長時間毆打你,虐待你,隨後你內心會產生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情,隨後.
你會愛上對方。
沒錯,就是愛上對方。
熊國曾經出現過一個男人囚禁了一名少女,在許久的性虐待後,女人愛上了這名男人。
東國有嗎?
也有,一些強奸案里的受害者會和凶手結婚,拋除掉為了名譽沒辦法的那些,剩余的那些人就是真的愛上了強奸犯。
很扯淡的一種心理,但卻存在。
死者散發的甜味中帶了一絲絲的澀味,完全符合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扭曲甜蜜。
而想達成這種情況,大概率是長時間的虐待。
而長時間這三個字,能產生的影響完全符合徐 心中所擔憂的事情!
想到這,周圍人心中不免一沉。
“尸體五人的面部五官完好。”
“指紋也沒遭受到清理,帶去警方檔案庫中,針對這些信息進行搜查。”
“我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這些人的檔案!”
徐 臉色嚴肅的說道。
涉及到的人命在猜想中有點多.
那警方的效率,就不能低!
“好。”
李建業點頭。
尸體帶著很明顯的五官,檔案上的基礎信息大多都顯示在了眼前,只是無法確認而已。
如果,他還不能反過來推出檔案,那他這個大隊長算是白干了!
他親自帶人,前去負責這件事。
就在臨走前,徐 突然叫住他。
“對了,再去找一下賣銀的那些。”
恍惚間,徐 又開口道。
“賣銀的?”李建業一頓,隨即滿臉不解。
這案子.還能和賣銀的扯上關系!?
“去查就對了。”
徐 沒多解釋。
他的鼻子告訴自己,現場僅殘留的一些氣味中,含有一些性病的味道。
同時,還有點腥臭味。
當初他在都城,在林淼身邊聞到的就是這般。
不過這味道如果沒經過雨水的沖刷,必然會更臭,更沖!
李建業沉思,片刻後點點頭,將這件事記下。
“好,我去辦。”
言罷便轉身離開。
隨即,徐 便將這件事在腦子里剔除,轉而看向案發現場其余人員。
“現場打理的怎麼樣了?”
徐 詢問。
面前一個蹲在地上的警督聞言,連忙起身,呼出一口氣後,開口道︰
“雨不大,所以針對現場勘察影響並不大。”
“只是廢掉了警犬,目前現場結合王先生的語錄,只發現了這些”
說著,警督將手里的文件遞了過來。
這是一個現場勘察的信息表。
徐 稍微翻閱了一下。
“現場留下了一些腳印,不過和單純的人手不同。”
“現場的腳印很怪異。”
說著,警督帶著徐 來到腳印的觀察處。
“這里有猩猩的腳印,但沒狗的。”
“王先生開口說過,他看到了狗,但腳印里卻沒有狗。”
“我們現在在思索,究竟是王先生看錯了,還是說,是因為腳印小導致存留的腳印被雨水沖刷消失。”
現場的腳印很多。
像是死者爬動的痕跡,以及猩猩和人的腳印。
都在現場出現過,但狗的卻沒有。
警方沒發現狗的腳印。
本以為這是個怪異的線索,可細細一想.
狗本身的體型就小,留下的腳印哪怕沒有雨水存在,在大太陽底下也很難被發現。
更別提下雨了。
任何一點雨都能將狗腳印摧毀,現場找不到也很合理。
徐 稍微思索一會,將這件事刻印在腦海中。
隨即,他起身,掃了眼周圍的群眾。
有關凶手的流言現在傳的越來越離奇了。
有人說這是鬼差,也有人說這就是個鬼.
監控沒將其記錄下來,只有模糊的一團黑影,更加符合他們的流言。
徐 倒是沒理會這些,也懶得管理。
他現在,腦子里突然多了一條思路。
【注︰江三市出現傳說中的鬼差,他們勾走該死之人的魂魄,在道路上行走,引到地府】
徐 站起身,他看著面前淡藍色的屏幕,眉頭凝起,眼神盯著上面,極其不引人注意的字。
“該死之人?該死?”
鬼差,勾走該死的人。
但,這個該死指的是罪大惡極,該死的人?
還是說,正常壽命到頭,快要死亡的人?
如果是後者還好,這段就只是個描述。
但,如果是前者.
該死?
正常老死的人可不會說該死!
如果,真是前者,那就是.
“該死?死者曾做了什麼?”
恍惚間,徐 頓住,腦子里浮現出剛才得到的線索,他眯了眯眼。
他曾在死者身上聞到了極辣的味道。
這是凶手留的,對方針對死者,心中的怒火可以說成一座火山也不為過!
這是憤怒。
結合該死這兩個字來看
“死者做了什麼?”
“五個人,年齡不等,性別不同,五個家庭,並且彼此之間可能都不認識”
徐 眯了眯眼。
“這些人,能對同一批人做什麼?”
“他們又為什麼這麼做?”
“凶手是耍猴人?引動猴子去殺人?迷藥,猴子會使用迷藥”
“那猩猩呢?猩猩是否也可以和猴子一樣,對方被訓練後,會充當什麼角色?”
“猴子下迷藥,那是否能殺人?他真的是個耍猴人?”
“吹簫,又為什麼要吹簫?容易吵醒睡覺的人,這不是上趕著暴露自己嘛!”
“將人吊死在十字路口,曝光在警方面前”
“賣銀,濃郁性病的氣味.”
一個個問題,一條條信息浮現在腦海當中。
“這案子”
“到底什麼鬼!?”
徐 思索了許久,可惜,並沒什麼新的線索。
直到
一月三日。
下午,一點半。
隨著一道聲音浮現,市局所有人精神頓感振奮。
“查到了!”
一道聲音響起。
“查到死者的身份了!”
“這些人的身份.”
江三市市局內,所有警方,手里握著有關死者的檔案,他們看著上面的信息。
眉頭齊齊凝起,片刻後,吐出三個字。
“有點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