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明顯，這個刑警真正盯上的人好像並不是這個青年男子，而是他旁邊的女人，這個女生論長相來說，算是比較漂亮的，站在人群中，也是挺突.出的那種。“你是季鈺吧，我有個事情需要問你一下，你跟我到旁邊的辦公室去一趟。”季鈺看到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心里一下就緊張起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就在這兒問，你沒看到她手上還插著針頭。”沈杰看向了中年刑警，絲毫沒有因為他是警察就態度溫和的意思。羅非看到這個青年這麼竭力的保護他的女友，絲毫退讓都沒有的說道︰“這恐怕不是你能決定的。”他身後的兩個年輕警察立即就走了過來，要去鐵架子上把吊瓶拿出來，顯然是要以這種形式帶她到旁邊問話。不過就在這兩人對上沈杰的目光，付江和李華都好像遇到了不可逾越的氣勢，動作都變慢了起來，“我跟你一起走。”沈杰站起來將自己和季鈺的吊瓶都拿在高處，羅非皺著眉頭，周圍那些受害人基本都朝這邊望了過來。一樓到處都是人，門診掛號大廳外面很難走出去，門診藥房里供藥師上班換衣服的更衣間只有一個小陽台那麼大，自然是此時最合適的一個地點。“呂帆你認識吧。”羅非開口問道。“他是我碩士同學，怎麼了”季鈺听他說這個男生也有些很疑惑。“他在昨天的爆炸中死了。”“怎麼會”季鈺有些不敢相信她說的這一切。羅非看著這個女人從剛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悲哀起來，“我們通過這幾天的監控發現他在這幾天里行為很異常，你和他之間最近有哪些聯系”羅非看著這個姑娘，“我和呂帆是比較熟，應該說我們那一屆的教研室的五個同學關系都很不錯。在江城大學這種學校練書的，因為都比較優秀，我們都和珍惜彼此之前的友誼。不過我畢業以後，他又考了教研室的博士，我和他聯系也沒有那麼多吧，就是半年聚一次餐，偶爾未興上聊一聊。”季鈺說的時候也看向了一眼身旁扶著吊瓶的沈杰，他只是安靜的在听著。“他最近一次跟你聊是什麼時候”“幾天前吧，他主動找的我，跟我說目前在那個醫療事業單位實習，已經簽過約了，工作總是被領.導層施壓，總是要擔責。博士畢業還.干.這個，工資還不高，他說心里很不痛快。還不如也像我一樣轉業，不在這一行繼續走下去。”“我就跟他說，剛開始工作肯定會不喜歡了，外面和學校是不一樣的，老員工就會壓制新員工，等待久了也有地位了。”“他跟我說了好幾遍，他很受累，老板還要他抓緊時間做課題。”季鈺說道。“他有沒有認識一些其它行業的人，你了解的都可以跟我說一下。”“我不知道哎！你們不會懷疑爆炸是他做的吧，我覺得肯定不是他，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哪能接觸到這樣的人啊”季鈺想想都覺得很不可能。“據我所知，你這個呂帆同學和你說的可不一樣，他以前好像和同學和不來是吧。所以才會連宿舍都沒有申請，選擇在校外租房。”羅非說道。“你說的不對，他在外租房是因為女朋友在江城工作。”季鈺反駁道。“你見過嗎還是說一直都是他跟你們說的。”“以前我們聚餐，有邀請他帶女友一起過來的，人家上班比較忙，沒空，反正我在學校里看到過他和陌生的女的走過幾次，應該就是他女友。”季鈺回憶道，她的學生時代的生活實在是太單純了，也沒有太多豐富的生活，往往對這些少見的場面記憶的挺深刻的。“我們了解到的可跟你說的不一樣，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住。他父母都是一般的工薪人員，在江城這樣的城市長期租房可不是普通家庭的學生能受得起的。”羅非說道。“還是因為他導師給他錢比較多。他的導師篙老師課題很多，給他發了很多勞務費。我听他說一年得有十來萬呢！”季鈺記得他在幾個同學面前說過好幾次。“你們為什麼沒有這麼多”“他導師這幾年在升正教授，有很多課題，哪像我導師，早就是正教授了，反而課題少。”她以前還覺得找個大導師好，現在還不如是個副教授。“他的博士導師是你的導師嗎”“不是，是系里另一個女博導，我導師年紀大了，我畢業前一年是他最後一次帶博士。”“嗯。”羅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