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耀沒再說話，隨後帶著陳曦離開了攝影棚。
甦卿扯對著監控豎中指︰“偽君子。”
他轉身扔給宋寧黑絲絨盒，“送你個小玩意兒。”
盒子里躺著對黑鑽耳釘，內圈刻著甦家祖訓——“寧毀金身，不折傲骨”。
宋寧驚訝︰“不是，你給我送這個，這合適嗎？”
甦卿︰“這是我撩妹小把戲，我送了好多個了，不是祖傳的，但是黑鑽是真的。”
宋寧想了想，這玩意兒再不濟到時候也能換錢，黑鑽難得，還是順手收了。
總裁辦。
陳曦將咖啡放在鎏金杯墊上，瓷杯磕踫聲精準卡在座鐘整點報時的間隙。
她指尖撫過相框里兩人爬山的合影︰“甦先生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錯，宋秘書的側臉在鏡頭里很美”
江嘉耀突然打斷，鋼筆尖在文件上拉出鋒利折線，“燈光師該換了。”
“你從不在非戰略合作方身上浪費情緒。”
她抽出被甦卿修改二十遍的代言合同，“但剛才在現場，你握鋼筆的力度足夠刺穿鱷魚皮。”
“你記得嗎？”陳曦突然擰開口紅補妝。
“大二那年我參加話劇社，你也是這樣捏碎了男主送我的道具。”
她將沾著花香的手帕壓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因為社長摟了我的腰。”
江嘉耀面無表情︰“我一向不喜歡客戶在公司放肆。”
陳曦注視著他驟然鎖緊的下頜，“但如果這次他叫的是莫主管呢？”
他淡淡的回答︰“那也不行。”
陳曦得到滿意的答案，這才嘆了口氣︰“甦卿是任性了一些，宋小姐作為公司的一員能為公司出力這也是好事兒，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和明星接觸的機會。”
說到這，她突發奇想︰“我看甦卿對宋寧挺曖…”
他打斷陳曦的話，“瑞士方希望並購案提前兩周完成盡調。”
隨後轉身把合影框轉成背對，“明天你開始跟進。”
座鐘秒針突然停擺。
他將檔案袋推過桌面，“明天最遲十點前給我風險預案。”
很顯然，江嘉耀對自己說的不感興趣。
陳曦也不糾結于此，她轉身來到走廊。
感應燈漸次亮起時，陳曦突然轉身︰“那座鐘的報時聲”
她指尖劃過門框倒刺︰“比前幾年慢了半拍。”
江嘉耀在黑暗中點燃雪茄，煙圈模糊了停擺的秒針。
監控屏定格在宋寧蹲著哄實習生的畫面。
他腦海里還閃爍著當時甦卿和宋寧兩個人曖昧的接觸。
想到這里不由得來一陣煩躁。
…
宋寧握著手機蹲在消防通道里，不銹鋼門映出她扭曲的倒影。
“那批進口特效藥進不了運城。”主治醫生的聲音混著電流聲。
“成分里有受管制物質但是那特效藥對連舒雅的病情很有幫助。”
她盯著安全出口的綠光，“給我點時間。”
她指甲在金屬門上刮出刺耳聲響。
掛了醫生電話，她直接打給了甦卿。
對面傳來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她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需要幾盒藥到運城。
甦卿也沒問是什麼藥，直接說道︰“不就是幾盒破藥？”
他吐掉口香糖的黏膩聲清晰可聞，“老子讓後援會組織點人幫你把特效藥給偷偷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