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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晨也笑了，然後問道︰“這麼說，馬總師，我可以理解為你給了我一個承諾？”
“沒錯。”馬祖楓笑著回應，“你得到了我的承諾，希望你的假設能成為現實。但是，別讓我等太久，我已經不年輕了，不能再浪費寶貴的時間。為了咱們國家的大飛機夢，我已經犧牲了很多，不能再等了。”
隨著他的笑聲，甦晨注意到，一滴淚珠從馬祖楓眼角滑落。
郭偉強看到這一幕，心里有所觸動，輕輕拍了拍馬祖楓的肩膀，等他情緒平復後，低聲勸慰道︰“老馬，別太激動，總有辦法的。讓小譚試試看，或許會有轉機。”
馬祖楓微微點頭，沒再多說。
郭偉強又問道︰“對了，老馬，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看你現在精神還挺好的嘛，怎麼組織上非要你休息不可？”
馬祖楓苦笑了一聲，低聲回答︰“慢性肝炎。”
“哎呀，這可不是小事啊！“郭偉強驚訝地叫了出來。
甦晨听到這話，眉頭緊鎖。
因為媽媽是醫生，甦晨對這種病有所了解。慢性肝炎有多種原因，但結果往往相似——如果不及時治療，肝髒會逐漸硬化，甚至可能變成肝癌。即使在他熟悉的現代，這也是一種難以根治的疾病。
盡管徹底治愈不易，但如果得到適當治療和保養，並定期檢查，患者的生活質量和壽命可以接近正常人。現代醫學還表明，慢性肝炎傳播性很低，通常只有通過體液交換才會傳染，因此日常生活接觸不會有太大風險。
想到歷史上這位馬總設計師只活到了六十一歲，便在1990年去世，甦晨明白，考慮到當時的醫療水平和個人心境，這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甦晨心里盤算著，既然他已經改變了多人的命運，不論“bac“計劃能否成功，至少應該盡力讓這位為華夏航空事業奉獻一生的馬祖楓活得更長久些。
但是，說些空話顯然沒用，尤其是面對這樣一位固執的老人。甦晨開始認真思考對策。
突然，他開口問道︰“馬總師，您現在是在‘魔都飛機制造廠’工作吧？”這個問題把沉默中的兩人拉回了現實。
馬祖楓回答說︰“是的，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問，您現在因為病休，具體是怎麼安排的？”
“啥意思？”
“就是問您啊，現在是不是就像退休了一樣，完全不用去上班了，挺自在的？”
“雖說還不完全是那麼回事，但也差不太多。”馬祖楓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畢竟現在連辦公室都不讓他進了，有事的時候老程他們還得特地跑來宿舍找他。
甦晨一拍大腿︰“那這就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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