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接入企鵝的聊天軟件，按道具收費，三七分唄。”
余天成呵呵一笑，算是獅子大開口了。
這個時間段，企鵝還沒推出空間這個玩法項目，如果直接接入校內網，企鵝就等于給余天成免費做貢獻了。
要知道，目前校內網的注冊用戶增長速度之快，連企鵝都感到害怕。
如果這個時候接入到企鵝，就等于是在給校內網引流。
而且按道具收費，等于變相幫校內網搞了個變現手段，拿企鵝幣給余天成做嫁衣。
所以余天成看似說的輕飄飄的，其實已經是佔了很大便宜了。
張向東那邊沉默了︰“獨家的不行麼？我們可以直接買斷。”
他顯然也知道，一旦把這游戲接入到企鵝中，就等于是給余天成引流。
那豈不是在助紂為虐？
這個過程中，企鵝或許能獲得一些不錯的反饋。
但是，收益最大的，還是余天成。
“大哥，你也看出來了，我做這款游戲的目的，是為了穩住我的用戶，並不是為了賺錢，你獨家買斷了，我這日子怎麼過？”
余天成老神在在的說道。
“就沒別的辦法麼？”
張向東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拼命的按動著鼠標。
瑪德，哪個該死的，老子才熟的菜，聊個天的功夫就被人偷光了，你這是盯著我在搞？
這死游戲還挺貼心，居然有一個偷菜記錄。
老子看看，是誰偷了我的菜，老子定時定點的去偷回來。
張向東點開旁邊的偷菜記錄看了一眼，那一排的偷菜記錄讓他頓時暴走！
‘你的校內好友pony偷走了你的胡蘿卜。’
‘你的校內好友kenny偷走了你的白菜。’
‘你的校內好友aniel偷走了你的牧草……’
下方還有一條醒目的提示，如果不想您的菜被偷走，您可以買一條牧羊犬來看守您的農場。
另外，您還需要購買狗糧，以喂養您的寵物。
這個余天成，真特麼會玩啊！
“你們大爺的！”
張向東狠狠的一拍鼠標，下意識的喊道︰“買，老子買條狗，咬死你們這幫賊養的！”
“你……咋還帶罵人的呢？”
余天成問道。
“不是，我沒說你，我罵那個傻逼偷菜的呢！”
說完這句話，張向東沉默了。
他自己是一個很有自制力的人。
但是此刻，他居然會為了網絡上一個小小的偷菜游戲而引起了情緒上的波動。
這也太……
這款游戲，太了解人性了。
太容易讓人入魔了。
這必將是一個爆款游戲。
余天成也沉默了。
對方玩的越入迷，他的談判籌碼就越大，勝率也就越大。
讓飛鏢在空氣中，多飛一會。
“那個，余神，條件能不能再改改？”
張向東說話的語氣已經軟了三分了。
“有啊，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四六分嘍。”
余天成把籌碼稍微降低了一點點。
真就是一點點。
此時張向東才反應過來，余天成所說的三七分，是他七，企鵝三！
這特麼的，太欺負人了！
氣得他差點把電話掛了。
這小子翅膀一硬，就要咬人了。
“不行，我們七的話，還可以商量。”
張向東的條件直接從獨家買斷，變成了余天成所說的條件，只是分成，他們要七成。
余天成頓時笑了。
起碼，有的談了不是？
能在企鵝上搞個接口，那得是多大的好處啊？
未來這款國民級聊天軟件，可是擁有十億級的體量，一個入口，就能讓校內網跟著企鵝的發展瞬間起飛。
“六四，我六你們四，這是我看在老朋友面上的友情價了。”
余天成依然咬著死口不放松。
“行了，你也別六四了，我們公平點，五五，一人一半好不好？你要的多了，我沒法跟其他人交待。”
張向東終于松口了。
“OK，那就五五，就這麼定了，過了年就過來簽合同。”
“哎，也就是張哥你了，換成別人，我怎麼舍得給他這個價？”
“吃獨食不香麼？”
余天成感嘆了一句。
張向東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可去你媽的吧，你佔了多大便宜，反倒在這里像是吃了多大虧似的。
每次都逮著老子一個人薅，你是真好意思啊！
這邊跟余天成掛了電話，張向東那邊拿起桌子上的內部電話撥了出去︰“喂，小馬哥，談好了，五五，那小狐狸是一點利都不讓。”
“就這樣吧，也在預期內，畢竟這玩意，確實挺勾人的。”
“另外，我們也該研究研究，搞一個類似校內網的個性博客空間了，不然這樣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
“我想過了，就叫企鵝空間。”
對面的小馬哥說道。
余天成不知道，他這次揮動的翅膀，讓這個時空的小馬哥把企鵝空間這個項目提前一年多準備上了。
余天成更不知道，隨著他這次操作的成功，整個國內互聯網，都隨之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企鵝空間？這個主意好，到時候我們再搞個企鵝農場……”
張向東說著說著，已經听不到對方的說話聲了，只能听到對面鼠標 噠 噠的響聲。
“該死的小馬賊，你是不是在偷老子菜？”
張向東反應過來，連忙打開自己的農場一看，好家伙，這幫王八蛋是真掐著點來啊！
這邊還沒熟呢，那邊就盯著操作了，你們還是不是人啊？
有人歡喜有人愁，就在余天成和張向東暫結合作同盟，各取所需的時候。
遠在京師城，中關村內，一間賣碟店中。
曾經跟余天成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強子，此刻正一臉苦逼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
電腦屏幕上，是剛剛上線半個月的叮咚狗多媒體網頁。
此刻網頁上有個彈窗，是一個抽獎界面。
然後那抽獎界面上的獎品欄里，統一的寫著一句話︰叮咚狗是個大傻逼！
關鍵是，這東西他還搞不定。
大強子多少懂一些編程，但是跟這種黑客的技術相比，咳咳，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網站一沒系統補丁，二沒防火牆，就像個不要錢的青樓，黑客們想來就來一發。
更關鍵的是，他手下的幾個網站管理員，也都不是專業出身，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大過年的，他上哪去找一個懂技術的人來解決眼前的麻煩？
“這個偷菜的家伙好煩啊！”
就在大強子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帶著幾分惱火的聲音傳來，讓他頓時眼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