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嘛。”
和白夜叉一同並行，從千眼店鋪徐徐向著no na駐地趕去。
萬聖節女王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就是那小子手里有自認為雅典娜需要的東西。”
“而雅典娜在知曉了那家伙的實力之後，認為那小子的眼光大概率不會有問題，覺得對方身上的東西確實對自己有用。”
“于是在等了半個月之後，沒有等到對方主動上門之後，自己主動前往no na駐地找午禾了，是吧？”
大概的總結了一下此前白夜叉給自己講解的全局情況，看著對方微微點頭，萬聖節女王的臉上也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
同時此等舉動讓她的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副故人的面孔。
曾幾何時，當初的金絲雀也是如此這般。
先向他人提起此事，然後向對方展示自己的能力。
當對方在好奇之下心癢難耐，主動來找自己。
從自己主動提起交易轉換為對方提起利益交換，將主動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從而保證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怎麼說呢？
“不該說不愧是金絲雀選出來的後輩，在行事風格上那家伙一模一樣。”
感嘆的同時，萬聖節女王的心中不禁升起了另外一份的好奇。
以雅典娜的身份和實力究竟是怎麼樣的東西才能讓她動心。
達到那種讓她非要不可，化被動為主動的效果？
對于萬聖節女王的疑問，白夜叉這邊自然也非常的好奇。
或者說她此番出差，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這一項好奇心。
“究竟會是什麼呢？”
“是權能？神位？”
“摹擬創星圖？”
心中思來想去，白夜叉這邊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的。
倒是萬聖節女王這邊突然插嘴。
“該不會是成為二位數的可能性吧。”
對于萬聖節女王這大膽的猜測，即便是白夜叉這邊都不禁猛然一怔。
不太相信，但還是不太確定的自語道︰
“成為二位數的機緣？”
“應該……”
“不可能吧……”
……
“有什麼不可能的？”
“耳听為虛，眼見為實，這一切都發生在你的眼前，不是嗎？”
“成就二位數真理的可能性。”
no na駐地內部。
“這是二位數未完成型靈格的可能性！”
“居然真的是二位數未完成型靈格的可能性！”
“而且好像完全是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
看著面前的銀發蘿莉，雅典娜女神這位平日里顯得無比莊重，智慧，賢能的女神在這一睡好似化身成了一個喜歡蘿莉女流氓。
一雙眼楮當中閃著明亮的光，雙手難以抑制的舉起，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旁邊的阿爾格爾看到雅典娜這副模樣，雙眼當中也不禁顯出幾分鄙夷之色。
回想起此前箱庭午禾和自己交談的內容，一整顆心也不禁微微躁動了起來。
面上滿是躍躍欲試的神情，看向雅典娜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
箱庭午禾懷中的銀發少女自然便是她在那片未知的多元宇宙的弒神者世界里撈出來的一個劇情人物。
同樣也是那個世界的雅典娜。
這是那里的雅典娜和箱庭這邊分屬不同的可能性。
箱庭這邊的雅典娜雖然體量非常之高達到了三位數能夠與宇宙星空比較重量。
但論起位格仍然還只是一個智慧女神，戰爭與勝利之神，再延伸一點，還可以有一個大地母神的概念，但差不多也就到此了。
自身所擁有的靈格立意並不算太高。
抵達三位數差不多已經到達了極限。
正常來說她想要更進一步，那就要脫離如今雅典娜的框架了。
作為希臘神群內部舉足輕重的主神，希臘神群當中自然也是有給她規劃出一條前路的。
她一共有兩條路可以走。
將自己大地母神的概念擴大，成為地球的星靈，真正的大地母神蓋亞。
看這條路有多麼不靠譜，看看如今的箱庭就知道了。
太陽的星靈，月亮的星靈，金星的心靈，火星的星靈都不少……
唯獨地球的心靈如今箱庭內一個都沒有。
頂多就是幾個半星靈諸如孫悟空。
將要以大地神的概念晉升地球星靈，幾乎完全就是在做白日夢。
而另一條路，就是命運女神赫瑪墨涅的道路了。
但是這個靈格比蓋亞靈格還不靠譜。
命運真理這玩意，整個箱庭都市，只有雙女神聯手封鎖起始與終結，才能做到一切皆是必然定數。
理論上赫瑪墨涅一個人就能做到雙女神聯手的程度了。
要知道這倆聯手連單體最強的滿狀態白夜叉都只能被吊打。
就這靈格想要一個頂倆，難度可想而知。
說是給了雅典娜兩個方向，但真要算起來這玩意兒的難度不亞于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上告訴一個人——“快看，這是汞原子，從中拿掉一個質子就得到了一個金原子。”
“好了，你現在學會煉金術了，快去點石成金吧。”
純純就是在扯淡。
但是如今……
現在，她看到了另一條路，一條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墨提斯、雅典娜、美杜莎三位一體，掌管天空、大地、冥府、智慧、戰爭、勝利的天之女王。
這是一個可以媲美，乃至于可以超越全能神宙斯的雅典娜靈格。
而且雅典娜天然就具備雅典娜的靈格，至于墨提斯早已隕落在了歷史當中，雅典娜想要取得她的靈格完全輕而易舉。
只要從阿爾格爾手里拿回美杜莎的靈格，基本上就成功一大半了！
心中的思緒如火，但是最後一個念頭閃過的瞬間，雅典娜的腦海當中似乎被潑上了一盆冷水，整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
猛然扭頭看向身旁的阿爾格爾，看著她得意的表情，回想起箱庭午禾與自己之間的交易整個人頓時好似明白了些什麼，瞬間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雅典娜可不是阿爾格爾，她可是智慧的女神。
箱庭午禾在算計的時候又沒有絲毫遮掩，她自然不會猜不出來。
面前的男人怕是早就捏著這未完成的二位數靈格了。
但是如果僅僅只有這個的話，那其價值怕是要大大降低。
因為這二位數靈格的重要組成，雅典娜，墨提斯還有阿爾格爾手里的美杜莎，理論上都是雅典娜的持有物。
箱庭午禾手中的商品除了雅典娜以外，對于其他人來說都沒有任何作用。
唯二的可能性也就是賣雅典娜一個人情，或者賣給雅典娜的仇家，阻斷雅典娜的前路。
不過箱庭午禾如果獲得阿爾格爾的控制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理論上阿爾格爾也有掌控這一靈格的可能性，也有更進一步成為二位數的底蘊。
商品的目標客戶不再只有雅典娜一個人有了競拍的機會，其中的價值自然大不相同。
“未完成的二位數靈格，美杜莎的靈格。”
“這二者合在一起的價值可是他們分開以後的十倍不止。”
“午禾先生可當真是會做生意。”
听見面前雅典娜的感嘆聲，箱庭午禾不禁微微一笑，抱著自己懷中小雅典娜的雙手不禁又更加緊了緊。
“如何雅典娜女神？”
“關于這場交易，你有什麼想法？”
看著面前滿臉微笑的少年雅典娜不禁長吐一口氣。
知曉自己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
不準確的來說不只是她雅典娜，怕是整個希臘神群都要被面前這家伙放血了。
這可是一個確確實實能夠提升到二位數的可能性啊。
就算要整個神群大放血，希臘神群這邊也絕對不可能放棄。
更何況對方的手里還有兩個能夠承接這靈格的目標。
就是此時不能買斷這條道路，未來等待她的必將是一場激烈的道爭。
箱庭午禾這家伙可以輕易碾壓阿爾格爾，隨手就能拿出未完成的二位數靈格。
天知道他的未來究竟能夠達到哪一步？
天平的兩端放著的，可是兩名乃至于三名二位數級別的強者。
這消息若是傳回去，怕是連雙女神都要被驚動。
買她一個人肯定是買不起的，得讓整個希臘神系輸血才行。
不過在此之前這場交易肯定要定下來才行。
雅典娜倒也並沒有糾結面前的少年算計自己，拉走了阿爾格爾讓自己進步的成本幾何被提升的事情。
以她的智慧自然可以看得出各項事情之間的輕重緩急。
若是箱庭午禾拿不出這未完成的二位數靈格阿爾格爾在她的手中壓再長時間也沒有用。
她的手里有再多的資源也沒有什麼意義。
箱庭午禾既然將這東西拿出來了，還願意和她交易，那便是她成道的恩人。
雅典娜一雙眼楮頓時認真的看向眼前的箱庭午禾，認真的道︰
“這場交易無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繼續進行下去。”
“不知你想要些什麼？”
“只要你提出來，我都可以盡力達成！”
只是對此，箱庭午禾笑笑並沒有說什麼要求，這是伸手敲敲面前的桌面，另一只手摸著自己懷中銀發蘿莉的腦袋悠悠開口︰
“雅典娜女神，以你的智慧應該清楚，我拿出來的這些東西的意義。”
“這東西只對這世界上少數的幾個人有作用，對其他人來說還不及路邊的一塊石頭。”
“對于這種東西，從來不是看我想要什麼，而是看雅典娜女神你能夠拿出來些什麼？”
說著，箱庭午禾伸手再度輕撫了一下自己懷中引發少女的發絲，將對方重新放回那片獨立的空間。
面帶笑容的看向面前的雅典娜。
對面的金發女神則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箱庭午禾的懷中，剛才那少女消失的位置，然後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臉上顯出幾分苦笑的神情。
整個人十分干脆的從座椅上站起，對著面前的箱庭午禾微微行了個禮。
姿態可以說已經放低到了極點。
“既然午禾你說到這份上，我們在討價還價就有些顯得不識抬舉了。”
“我乃至于我所在的希臘神群會盡力拿出所有可以拿出來的東西來換取此物。”
說著雅典娜伸手一揮，一個泛著淡淡金光的玉雕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玉雕整體呈現出一女子的姿容，看起來無比細膩，散發著神聖的光輝。
正是此前白夜叉和雅典娜做交換之時換走的處女座太陽主權。
“作為誠意，這是我的定金。”
“還望午禾殿下能夠在此之前不要將貨物賣與他人。”
“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最多一個月，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卷。”
看著面前雅典娜攻身行禮向自己展現出來的兩團巨大誠意，箱庭午禾笑著伸手從其手中接過處女座太陽的主權，隨後微微點了點頭。
“東西我會給你留著的。”
“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諾。”
聞言雅典娜的臉上頓時一起，但下一瞬間，就听箱庭午禾繼續開口。
“但有一點我要聲明。”
“阿爾格爾雖然是我的屬下，不過美杜莎的靈格她有自主處置的權利。”
“我手中未完成的二位數靈格到時候可以交易給你，不過美杜莎的靈格就要你與她單獨去談談。”
說話間，箱庭午禾還伸手一引，指了指旁邊的阿爾格爾。
被指著的阿爾格爾也抬頭挺胸，露出了一臉驕傲的神情。
對此，雅典娜的臉上十分適時的露出了一個略微有些難看的笑容，引得阿爾格爾一陣得意。
終于可該到了，她阿爾格爾拿捏雅典娜的時候。
只可惜這些都只是表面現象。
看著面前心情完全寫在臉上的蠢女人，雅典娜控制著自己露出阿爾格爾期待表情的同時，在心里也不禁微微搖頭。
就這智商，她三秒可以騙對方八次……
到底，還是要滿足箱庭午禾的需求啊……
心中思考著雅典娜也沒有在此處多留，和箱庭午禾又聊了兩句，隨即便急匆匆的離開。
做完這一切之後，辦公室再度恢復了一片寧靜。
房間之中似乎又只剩下了兩個人，不過……
箱庭午禾打了個響指將旁邊的阿爾格爾定住。
隨即抬眼望了周圍一圈。
“看了這麼久還不打算出來嗎？”
箱庭午禾此言剛一落下，就見兩道人影突然從空間當中鑽出。
這人赫然便是萬聖節女王與白夜叉。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這話是萬聖節女王問的。
對此，箱庭午禾的回答很簡單。
“從一開始。”
二人來的還是挺早的，箱庭午禾和雅典娜的談話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就來了。
萬聖節女王的隱藏能力很好，就連雅典娜和阿爾格爾都沒有發現。
不過可惜，她踫上了箱庭午禾。
不過箱庭午禾這會兒也沒有急著去打理萬聖節女王回復了她一句之後便扭頭看向女王身旁一同前來的白夜叉，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伸手將自己剛剛拿到的處女座太陽主權遞了過去。
“來，完璧歸趙。”
瞬間原本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白夜叉愣在了原地。
看著像自己飄來的太陽主權，即便是她也不禁呆愣了良久。
直到片刻之後白夜叉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接住向著自己飛來的玉雕，感受著這本就屬于自己的東西，一把抓住頃刻煉化，隨即這才雙手叉腰，輕哼一聲。
“還算你這家伙有點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