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之後，幾個呼吸左玄機神態情緒就恢復了正常。
又不是現在才知道某些東西。
眼神冰冷之後又閃過嘲諷，還左府記名，機構登記，族譜留名。
要不是已經知道了，還真信了他的邪，還真的會有某種壓力。
又繼續鍛煉一陣，高強度的鍛煉之下，哪怕血肉骨骼強化過，肌肉神經也感覺到某種發脹酸軟之後，才停了下來。
洗了澡，走出健身房。
路過開放大廳的時候，還有妹子搭訕，只不過左玄機假裝鋼鐵直男拒絕了。
自己才18，並不急，而且左玄機對修行還充滿期待，不知道未來要提高修行效率，需不需要養精蓄銳？
就像老周，那修行效率感覺很低，比之在黑市看到的那個賣秘籍被抓走的人都差得遠。
走到小區門口的公路邊，忽然一陣汽車鳴叫聲響起。
扭頭一看，汽車玻璃里面一張圓臉。
對方也不下車，而是伸出手招了招。
左玄機走了過去。
“大人這是找我，又是有什麼案件要例行問話？”
“我叫古文山，不過一小旗，麾下也沒幾個人，你也別叫我大人了，總感覺你小子有點陰陽怪氣的。”
說著胳膊懀在窗戶上，眼神莫名的上下打量左玄機。
“你上次說的想加入我錦衣衛是真的還是開玩笑？”
左玄機愣了一下。
“自然是真的，錦衣衛很威風的，誰不知道。”
“呵呵。”
古文山一笑，也不知道是禮貌性的笑，還是笑左玄機的話。
倒沒有反駁。
“你可知道，加入錦衣衛，你以後就再難以混入世家體系了，不僅世家很難容納你，左家不會容納你，就算錦衣衛體系本身也不允許你再和世家體系融合。”
“你有準備嗎？”
“對了，有些事要先提前告訴你，因為你特殊的出身背景，所以我才回來找你，同樣，也因為這個背景，以後或許我錦衣衛的領導，還會讓你帶頭壓制一些人，有被人利用成為眾矢之的的可能。”
“不管是錦衣衛內，還是錦衣衛外，都有競爭和壓力，你應該知道，到處都是江湖。”
左玄機先是沉默了一下。
心中急轉，知道此刻是表明立場的時候。
既然心中早已經有所決定，此刻左玄機也不再游豫不定。
語氣決絕回答。
“古大人那日的話，應該是調查過我，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不加入錦衣衛難道他們就會容我？”
“不瞞大人說，我也知道如今天地變化，修行才是未來的根本，可是他們不僅不助我接觸修行，連我自己靠自己接觸，都被他們暗中破壞阻攔，你覺得他們真的把我當家人。”
“我非愚忠之輩，俗話有曰，君視臣如草芥，臣自然視君如寇仇，玄機自以為然！”
“至于大人說的被人利用，那證明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有的人出門就是江湖，而我在左家已經處于江湖！”
古文山眼神更加鄭重的看著左玄機。
“你不像是一個18歲的高中畢業生，很成熟，看來的確不是一時間沖動的想法，規劃很久了吧，是不是那日我們出現，反倒讓你覺得找到了展現想法的機會。”
“哼，怪不得那天不緊張，原來是想讓頭你給他搭梯子。”
這是那個年輕錦衣衛，不知何故，總是看左玄機不順眼。
古文山想了想。
“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成熟，也對，在那種家族生活，肯定天天受氣，勾心斗角，艱難求活，你比同齡人成熟也正常了。”
“嘖嘖，要是我那小孩有你一半的心思，我就放心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左玄機表現成熟的原因。
.......
古文山神情又忽然變得嚴肅。
“我把你的事情上報了總旗和百戶大人，他們對你都比較感興趣，畢竟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大多數私生子都是想方設法的想回歸家族，想表明對貴族體系的信賴和追求，就算有一些人逃離世家，也不會和我錦衣衛扯上關系。”
“呵呵，好像那些世家代表文明道德，我錦衣衛就是殺胚殺才一般。”
“你有句話我很贊同，那些世家貴族之中，齷齪殺戮也不比我錦衣衛少。”
“說真的，左玄機，我雖然和你交往不深，算上這一次，也不過是見了兩次，但是我總感覺你不像在世家血脈，反倒像一個普通家庭長大的人。”
“好像你早就有一個固定的價值觀，左家並未對你造成任何性格上的改變和扭曲，沒有偏執也沒有自卑，沒有猥瑣也沒有...傲然貴氣！”
左玄機心中一凜，然後笑了笑。
“或許我和世家天生不搭，也或許我前世是普通人，學不來世家的‘貴氣’。”
古文山點點頭。
手臂縮回座位，然後從縫隙中抽出一本書一個紙條。
“這書是總旗和百戶大人賞你的功法，也是我錦衣衛力士如今的基本修行功法。”左玄機接過書籍和紙條。
簡單的看了一眼。
書籍是標準打印版，封面上寫著四個字《怒形樁功》，紙條上是一串八位數的數字。
“不要擔心，我錦衣衛的樁功和那武館的一樣，都是經過檢驗的正功，不會出現其他問題，只不過你如今不是我錦衣衛的人，給你功法實際上就已經違規了。”
古文山說話間對著一個方向拱拱手。
“也就總旗和百戶大人大氣，才擔著責任破例如此，雖然沒有呼吸法，但是你要是有點天賦，應該也能提高一點體魄，度過身體考核。”
“至于這紙條，上面是推薦碼，是我個人借給你的，你以後要還的。”
左玄機有點懵逼。
這個怎麼還？
古文山語氣淡淡。
“哪怕總旗百戶覺得可以發展你，但是我錦衣衛也是正規帝國機構，有著嚴格的編制體系，不可能為了你就改變規則，嗯，至少百戶大人是沒有那個能力改變規則，所以還是要按照正常流程來。”
“要入我錦衣衛，一般來說分三步，第一步你已經看到了，公開報名，上面有一些要求。第二步，考核，基礎文化和身體，基礎文化很簡單，都是一些常規認知，身體考核才是根本，畢竟我錦衣衛主要是抓捕敵人，殺伐乃是日常，自然需要相應的身體素質。”
“所以，才給你樁功，希望你能夠通過考核。”
“第三部分叫做內部推薦，即使如今沒有父死子替的繼承模式，但是也有潛規則，就是要有內部推薦，不是身體達標，有個大專本科研究生學歷就行的，沒有推薦，除非你特別優秀，是超級學霸超凡智慧超強體魄，知識力量背景來歷完全清白，才有可能錄取。”
“內部推薦，既是給內部人士的福利，也是一種清白擔保忠誠擔保。”
古文山盯著左玄機眼楮。
“有了它，即使你學歷等等不符，也能獲得測試資格，而只要通過測試排名，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普通錦衣衛二十年可以獲得一個推薦資格，而我是小旗，十年一個推薦資格，同時也算是對你進行擔保。”
“我拿出去賣，一個推薦資格至少賣一百萬，呵呵，畢竟錦衣衛也算是鐵飯碗，就像你說的，換個角度還是很威風的，就算偶爾有點危險，但是也有接觸修行的資格，百萬隨隨便便套現。”
左玄機嘟囔了一句。
“我還以為是看好我的天使投資。”
古文山嘴角扯了扯。
“大家熟歸熟，雖然也看好你，但是一碼歸一碼，你也不能讓我虧本不是，我好意向百戶推薦你，百戶大人也願意吸納你，但是不能百戶大人一句話就讓我白白給出推薦碼吧。”
“大哥，我幫你搭了梯子，還不算對你的投資嗎，你不能讓我虧老婆本，咱做人不能這樣。”
“怎麼的，姓左的，你要是一毛不拔，那就退回來，你不要我要，頭，我出一百二十萬，百戶那里我去解釋。”
好吧。
左玄機感覺對方開始談起金錢方面的成本，反倒更加真實了。
而且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拱拱手。
“古大人，多謝，玄機懂了，事成之後，百萬一定奉上。”
“喲，看來小左你也有點經濟實力，兄弟你很通情達理，知道老哥的不容易，叫什麼古大人，哈哈哈哈，以後就是自己人，叫我古大哥就好。”
同時轉頭看向司機。
“你說什麼呢，百戶大人吩咐的事情，我自然要做好，就算你多出二十萬，但是我看好左兄弟，年輕朝氣，進退恰當，還有那種背景，正好成為表率。”
“二十萬，也算是我對左兄弟的支持。”
“頭，你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喜歡祭祀自己，我成為了神話？我成為了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