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質疑，其他人也隨之附和。
更有人眼神閃爍，看著鬼市遠處一些屹立的短衣幫幫眾，最後還是沒有敢強搶。
“可以看前兩頁，一個一個來，相信就買，不相信就算了，能不能學會是你自己的事，和我無關。”
越是這樣，愛買不買，觀看的人越是感覺不一般。
這人說完之後，眼神一閃，一把就抓住一個從人群中伸出來的手。
“啊！”
那只手的手臂黝黑，看著同樣有力，但是被他白淨略瘦干的手掌捏住，卻掙脫不得，然後大家看著他慢慢用力手收束手掌，對方求饒痛哼聲不停的響起。
等他手掌松開，那個粗壯的右手手腕上有青青手印，好似被鋼鐵手掌夾過。
這一次，所有人越發覺得眼前的人高深莫測。
那股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有了前車之鑒，其他人也沒有爭搶，最中間蹲著的一個拿起一本，其他人跟著相看，左玄機也同樣伸頭張望。
第一頁上寫了一點文字︰【龍象樁︰天地之界，有龍脈古象，身具龍與象力，水中大力陸上勇猛，此樁取其真意，習之得大力得大勇，習之可鍛肉基，長百力，活氣血，燃命火！】
第二頁就是一個奇特的動作圖片，圖片下有幾行微小字跡的講解。
當拿著這書冊的人想去翻第三頁的時候，這才發現後面的紙張被訂書針釘著。
實際上哪怕沒有訂書針釘著，其他人也沒辦法白嫖，因為就算完完整整的看一遍，也是懵的，書頁一關動作細微差不多就忘了，過目不忘的學霸畢竟萬中無一。
遲疑了一下，有人開口。
“兄弟，龍脈古象是什麼？鍛肉基，長百力，活氣血，燃命火又是什麼？”
“是啊，不會是編的吧，都不修習內功嗎？”
攤主沒有解釋。
“不買就走！”
觀看的人都有點沉默，只不過除了部分人無所謂的離開，還是有很多人留了下來。
網絡雖然發達，但是網絡也是人來控制，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也不過是信息繭房，武館的各種話題在網上不少，但是其中根本沒有核心的東西。
此刻機會就在眼前，兩萬，萬一不是騙子呢，萬一自己就是天才，萬事俱備就欠這一個契機呢？
賭一把？
左玄機也同樣如此，只不過相對一些人，他更是親眼看過人體強者，明確的知道武館之中，的確有難以想象東西。
他也不知道真假，哪怕精神通過定心丹強化過，但是那一張圖片加幾行介紹，他也茫然。
但是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左玄機和其他人並無不同，心中也升起了賭一把的心思。
兩萬他有，只不過花了這兩萬塊，自己就沒有金錢去淘其他的了東西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兄弟，我隔壁朋友的孩子也是混社會的，你要是哄了我，兩萬塊也不是那麼好吞的。”
“我也賭一把，朋友，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出來混，講的就是信用。”
左玄機掏出銀行卡，也準備買一本試試，假的就只能自認倒霉，要是真的，也是某種機會，萬一自己骨骼異變可以自學呢。
當一個人付了錢，準備拿起那龍象樁的裝訂本的時候。
“ ！！”
一張大掌猛的按在那裝訂本之上，直接把那裝訂本連同下面的十幾本書，按成粘連在一起的一塊，手掌覆蓋的地方，紙張壓縮成一個手印，還有部分瓖嵌進水泥地板下。
好似一個壓鑄機壓下，狂猛無比，震懾人心。
擺攤的攤主猛的抬頭，眼神仿佛金針般收縮，下一刻，就拔腿向外竄去。
還沒竄出幾步，只見人影一閃，帶起一道風浪，一個手掌就貼在他的後背脖頸之上，五指好似鋼鐵，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
這是一個接近兩米高大的人，容貌普通，但是骨架很大，仿佛一個鋼鐵架子，那寬大的骨架下雖然沒有特別爆棚夸張的肌肉，但是全身給人大力堅硬皮實的感覺。
“潘安志，听說你家破產，你又賭球輸了，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誓言，泄露我龍象武館的秘籍，你是不想活了？全家都不想活了？”
“饒命，饒命！宗教習，饒命啊！”
“哼，為了一點點錢，竟然敢背叛我龍象武館，還想活命？”
“原本還看好你，以為你是可造之才，老子還親自指點你，還準備等你再突破，讓你進入內門，沒想到膽大包天又小利忘義，很好，正好震懾其他人。”
這叫做潘安志的攤主一臉的死灰，都沒有掙扎，只有滿臉的絕望後悔。
只不過絕望過後，又浮起憤怒。
“我這兩年，在武館消費了起碼兩千萬，才有如今的二段實力，勞天縱你他媽的說看中我，要不是我花費巨資，你能親自指點，我家遇到變故，拿不出錢財，立馬就叫我回家自己修行，這叫看好？”
吼完之後，喘了幾口氣，好像變得清醒後怕，又顫抖起來。“教習，我是真沒辦法啊，我爸媽生病了，沒錢看病，我也只是賣了一點樁功，呼吸法根本不敢泄露，而且就算是這樁功，後面部分我也掩藏了，他們就算買去，最多也就漲幾斤力量而已。”
“而且沒人指導，有沒有藥膏丹丸輔助，可能連門都進不去，饒命啊！看在我前面為武館敬奉...”
“ 啪！”
那個大漢手臂一抖，這人全身就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然後整個人就好似變成軟骨人一般，軟塌塌的被提起，眼神驚恐，口中 ，卻發不出聲音。
接著這大漢看著剛剛攤前的一些人，眼神一冷。
冷哼一聲，身影又是一晃，一腳把剩下的裝訂本踏得粉碎，這才提著這人踏步離開，所過之地，人聲寂靜，無人敢于發聲喧嘩，就連那短衣幫的人，也只敢遠遠看著，根本不敢出來維持所謂規矩。
等他離開看不到身影了，其他人才敢議論。
“草，我已經付錢了啊，兩萬啊！”
“這就是武館的人嗎，好恐怖，越來越看不懂這世界了。”
“幸好我沒買，原來只有一半。”
“一半也好啊，你沒听他說，他學了兩年，花了兩千萬，嘖嘖嘖，窮文富武。”
“人家兩千萬好像還有什麼呼吸法吧，和這兩萬塊的東西檔次肯定不一樣，何況只有一半。”
“一半也值得起，只不過沒買也好，要是被調查出來有人買了，那人那武館會放過他嗎？”
“哎，也是，只不過，武館簡直是搶錢啊，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降點價，我想把我兒子送去，我有種感覺，這世道變了。”
左玄機盯著那人離開的背影。
久久才收回目光，皮膚肌肉骨骼，全身一體，無不給人力量之感，一舉一動都是絕世大力，都好似無懼外在風險。
那種氣勢，比起左玄策當時表現出來的皮膜難壞，更加強橫。
這就是武館教師教習？
鍛肉基，長百力，活氣血，燃命火！
這就是修行開始階段？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體內骨骼非凡，隨時可以爆發力量，但是血肉皮膚等等，太過普通，面對普通人無礙，面對剛剛那種存在，皮肉不堪一擊，人體光憑骨骼可活不下去。
既然只是部分不知道描述是否準確的樁功，倒也沒有多少錯過之後的抱憾。
看到百米外短衣幫的人開始靠過來，左玄機向其他攤位而去。
喜歡祭祀自己，我成為了神話？我成為了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