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林凡】
【壽元︰180】
【天賦︰預支道果】
【境界︰聚靈境三品】
【功法︰基礎魔決（小成）】
……
“功法小成，聚靈境三品。”
“這樣的提升速度，就算是血魔宗的正式弟子，恐怕也未必能達到吧？”
林凡眸光閃動，自語道。
若是換做尋常雜役弟子，想從二品提升到三品，沒有幾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基本是無法做到的。
“我修為越高，越有暴露的風險，接下來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了。”
在突破後短暫驚喜後，林凡快速變得冷靜下來。
這里可是魔宗，自己提升的越快，非但不會得到培養，反而還會引人矚目，甚至遭人嫉妒。
雜役弟子毫無地位，哪怕是一個正式弟子都可以對其隨意打罵甚至是殘殺。
不久後， 林凡返回藏書樓後，可坐在對面的馮靈，卻不斷抬眼打量著他。
“馮姐，我的臉上有花嗎？”
林凡問道。
“奇怪，你才剛出去一趟，總覺得你有些變化，整個人好像更有精神了。”
馮靈眨著美眸，疑惑不解道。
林凡心頭一驚，表面卻穩如老狗，說道︰“我就是出去洗把臉醒醒神，馮姐你指定是看錯了。”
“是嗎？”馮靈有些狐疑，卻也不再多說什麼。
夜晚，林凡和馮靈將門窗緊閉，隨後點燃了一盞長明燈。
因為昨夜出現了妖邪，正常情況之下，第二天晚上妖邪不會再來，所以今晚不需要二人輪流守夜。
馮靈背對著林凡，可那曼妙動人的曲線，卻讓林凡心猿意馬，一時間遲遲無法入睡。
他還是一個少年，佳人在旁，體香陣陣，說沒有感覺那是不正常的。
“你怎麼還不睡？”
察覺到林凡輾轉反側，馮靈忽然開口道。
她聲音婉轉動听，可此時語氣里，卻透著一絲警惕。
“馮姐，每次月測都是通過測靈石進行嗎？”
林凡隨口問道。
“並非如此。”
馮靈轉了過來，輕聲道︰“听一些老雜役們提起過，間隔一兩月的時候，會有正式弟子親自出手探查雜役們的修為，防止測靈石檢測不準的情況。”
林凡當下心頭一緊。
他本來以為這次通過月測後，自己多少能松上一口氣，現在看來只是這次運氣好。
如果下次月測，有正式弟子出手檢查，林凡還能隱藏住修為嗎？
一時間，林凡心念流轉。
片刻後，林凡忽然動了動，馮靈立即變得警惕無比，問道︰“你干什麼？”
她察覺到林凡離自己比剛剛近了很多。
床鋪不大，哪怕林凡一丁點小動作，她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馮姐，我們雙修吧。”
林凡突然道。
這是他思前想後的決定，若是有人雙修，就算以後被宗門發現自身隱藏的修為，也能給出適當的解釋。
“你想吸我的陰元？”
“難道你不想吸我的陽元？咱們陰陽調和，可以促進各自功力。”
“不想。”馮靈回答的很干脆，語氣里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你想盡快擺脫雜役弟子的身份，在藏書樓的每個雜役弟子都有這個想法。”
黑木崖沒有靈石，也沒有丹藥，而且靈氣還比宗門其余地方稀薄。
最為重要的是，雜役弟子還要面臨突然出現的妖邪威脅。
雜役弟子大多數資質平庸，在這樣惡劣情況之下，想要快速提升修為成為正式弟子，唯有依靠雙修，汲取其他人的陰元和陽元。
這里是魔宗，只要能往上爬，能活得更好，大部分人都會那樣去做。
“難道你沒有這個想法嗎？”
林凡好奇問道。
“我與你不同。”
馮靈輕嘆一聲，接著說道︰“等明早天亮，你就搬出去吧。”
“你尋一個其他女子合住。”
馮靈的意思很明顯了。
“知道了。”
林凡沒有過多糾纏。
自己雖然和馮靈共處了幾天，看似友善和諧，可彼此間並沒有太多的了解。
另外，馮靈對于雙修的抗拒，讓他覺得頗為的怪異。
如果林凡沒有猜錯的話，馮靈不是普通雜役弟子，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秘密。
林凡沒有去追問，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選擇。
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聚好散罷了。
一夜沉默 ，直到第二天朝陽升起。
林凡一前一後馮靈走出屋舍，這次不再向前幾天一樣，一同前往藏書樓，反而像是路人那般，互相不再對視。
就連在藏書樓抄錄的位置，也不再繼續坐一起了。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
可其他雜役弟子們卻習以為常，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
林凡默默抄錄著書籍，經過幾天的熟悉，對這份工作越發得心應手。
而且在境界入了聚靈三品後，丹田里面的內力生生不息，不斷滋養著自身血肉。
他的力氣不僅變大，注意力也變得更加集中，哪怕連續抄錄兩三個時辰，都不會像之前那樣感到太多疲憊。
不過，為了隱藏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林凡並沒有瘋狂抄錄，而是干一會歇一會，充分將“勞逸結合”精神發揮到極致。
這時，忽然有一個靚麗的少女，朝著林凡這邊快速走來。
“小，給我站住。”
少女的身後，有著一個男子緊追不放。
林凡抬頭瞥了一眼，本來不想多管閑事，誰知那少女看見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逃命似的沖到他的面前，隨後直接坐了下來。
那男子一怔，看清是少女對面是林凡後，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女喘著氣，五官清秀，肌膚吹彈可破，尤其是一雙美腿筆直修長，讓人看上一眼都有些無法移開目光。
她的身材比起馮靈都要火辣幾分，只是氣質略顯稚嫩青澀。
看清這個少女的相貌，林凡倒是有著一些印象，正是前幾天剛來的新人之一。
在黑木崖，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有新人送來，當然這也就意味著，也有雜役不斷死去。
“林哥，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
少女眼巴巴望著林凡，緊張又期待的問道。
“是又如何？”
林凡瞥了她一眼。
少女俏臉一喜，連忙取出自己的令牌，上面顯示︰雜役弟子，周婉晴。
“林哥，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與你同住。”
這個叫周婉晴的少女，似乎生怕林凡不答應，連忙繼續道︰“我還是清白之身，沒讓別人踫過我。”
林凡一怔，放下手上的工作。
“為什麼選我？”
他盯著少女的眼楮，認真問道。
“昨天月測，除了幾個老雜役得到正式弟子夸贊的，就只有林哥你一人。”
“你以後或許能成為正式弟子，我資質很差，所以……想跟著你。”
她緊握著雙手，像是下了巨大決心，用著顫抖的語氣，說道。
“你的眼光不錯。”
林凡點點頭。
他現在需要一個女人，否則等到以後月測暴露，就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提升的那麼快。”
“你，滾。”
林凡眼神掠過周婉晴，落在不遠處那個男子身上。
“你……”
男子臉色鐵青，可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連忙走開。
林凡是聚靈境一品，而且昨天還得到正式弟子夸獎，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尋常雜役能相比的。
毫不夸張來說，就算大家同樣犯錯，正式弟子可不管你資歷多深，只會偏向那些比較有潛力的人。
本來，周婉晴是他看上的女人，好不容易將其哄騙到同一屋舍，可接連幾晚都沒能要了對方的身子。
他本以為周婉晴是貞潔烈女，現在看來不過是想尋一個強大靠山。
“真是賤人。”
男子憤憤不平走遠，不斷嗎罵罵咧咧著。
不給自己踫的女人，現在卻主動貼上去給別人爽，換做是誰都火大。
看著男子走遠，周婉晴拍了拍胸口，終于松了一口氣，像是逃出了虎口，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你怕他，就不怕我？”
林凡忽然問道。
“林哥，你和他不一樣。”
生怕林凡不高興，周婉晴輕聲道︰“跟著你起碼有希望，希望比什麼都重要。”
“希望？”
林凡忽然笑了。
如果自己沒有面板的幫助，他和這里大多數的雜役弟子沒有區別。
林凡知道周婉晴倒貼的心思，可他卻沒有多少反感。
正如她所說“希望”比什麼都重要。
其實，林凡不用雙修，可他需要一個女人打掩護。
而且這個少女，選擇自己比選那些已經泯滅了不少人性的老雜役，總是要強上不少的。
在黑木崖這里，再漂亮的女人，沒有資質沒有出路，終究是別人的附屬品。
林凡感慨莫名。
“你既然選擇跟我，以後就多做事少說話。”
看到周婉晴稍微放松了一些，林凡提醒道。
“林哥，我知道了。”
周婉晴像是想到什麼，臉頰變得粉紅，輕聲道。
林凡搖搖頭，看來對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誤會就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