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練武？
顧鵬愣了愣，搖了搖頭。
“我妹妹在武館幫佣，我來接她回家……”
“哦！”
那人收起笑容，往巷子角落指了指，沒好氣地說道。
“等人去那邊，別擋門口！”
顧鵬並未離開，他笑著問道。
“師兄，貴姓？”
“免貴，姓吳，吳雲飛……”
“怎麼，有事？”
那人懶洋洋地看了顧鵬一眼。
“吳師兄，不知這拜師練武，可有什麼章程？”
超凡世界，實力為尊。
自家養父在大青莊是外來者，沒有宗族靠山，沒有背景關系，僅僅因為是一名武者，也就獲得了眾人尊崇，在大青莊，也算是頭面人物，飲酒赴宴都會被領到主桌去坐。
凡事需得未雨綢繆！
顧鵬有著練武的想法。
“倒是沒什麼章程……”
吳雲飛笑了笑。
“只要交錢就行，十五兩銀子，可以學拳三月，每個月有兩份藥湯，三個月之後，若是練拳入門，錘煉出了氣血，方可給師父磕頭敬茶，成為真正的弟子……”
“在這期間，只能算是學徒，可以說是武館弟子，但是，三個月後沒能成功入門，需得再交銀子，若是沒錢，只能離開武館，在外也不許以武館弟子自稱。”
吳雲飛沒有不耐煩，說得很是詳細。
“哦！”
顧鵬點點頭，繼續問道。
“吳師兄，十五兩銀修煉三個月，以此入門者多不多？”
吳雲飛沉默了片刻，笑了笑。
“老弟，貴姓？”
“免貴，我姓顧，叫我顧鵬。”
顧鵬答道。
“看你這樣子，是趕山人吧？”
吳雲飛的視線落在顧鵬的獵弓上。
“嗯！”
“我來自大青莊，打獵為生……”
顧鵬點頭應道。
“哎！”
吳雲飛嘆了嘆氣。
他扭頭往門後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讓顧鵬走到跟前，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
“兄弟，趕山凶險，賣命的活，賺錢不易，那點賣命錢就不要丟在這里了……”
此話怎講？
顧鵬疑惑地望著他。
“听過窮文富武這句話沒有？”
吳雲飛望著顧鵬，輕聲問道。
顧鵬點了點頭。
“武道一門，若是不能錘煉出氣血，不管你拳腳多麼熟練，也不過是花拳繡腿……”
“要想錘煉氣血，一個字，吃！”
“每日需得大魚大肉，油水充足，非中等人家供應不起，而這只是最基本的條件，練家子們稱之為假吃，除了假吃之外，真吃尤為重要……”
說罷，他吊人胃口一般停了下來。
“何謂真吃？”
顧鵬很懂事的捧哏。
“藥！”
“真吃需得吃藥，若是有錢，能夠吞服由寶藥靈植煉制的丹丸，分分鐘讓你入門！”
寶藥？
靈植？
大青山自然也有采藥人，像寶藥靈植這樣的哪怕是在二道坎，三道坎都難尋得，需得進入深山，據說這些玩意旁邊都有妖獸以及毒物守護。
采摘也需要獨門手段和特殊器具。
什麼手段什麼器具皆是那些老山客的不傳之秘，外人不知。
寶藥靈植罕見，分為幾階，哪怕是最差的一階寶藥和靈植，也價值幾十兩銀子。
“交錢進入武館，每個月不是有兩份藥湯？”
顧鵬問道。
“呵呵……”
吳雲飛冷笑兩聲，翹起二郎腿。
“那不過是普通藥材熬制的藥湯，的確有增強氣血的作用，也算是真吃的一種，只是，要靠三個月吃的六份藥湯便能錘煉出氣血，只能說是想得美！”
說到這里，他再次壓低聲音。
“三月入門是不成的，別說我們振威武館，鎮上也好，縣城也好，不管哪家武館，能在三個月時間內錘煉出氣血入門的弟子都不多，成功者多都出自豪富之家，另有資源輔助！”
“一年！”
“在我們武館，花上六十兩銀子修煉一年，大概率能夠入門……”
吳雲飛朝顧鵬豎起一根手指。
“我花了十五兩學了功法，之後自己修煉……”
沒等顧鵬說完，吳雲飛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兄弟，功法的確重要，但是，那碗藥湯才是關鍵，沒有藥湯為引，難以錘煉氣血！”
“你不在武館，怎麼喝得了藥湯？”
“哦！”
顧鵬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逆天改命，跨越階層！”
吳雲飛嘆了嘆氣。
“誰不想呢？”
“但是，若是沒有足夠的家底，還是莫要將錢財丟在水里面，不值啊！”
“這個世道，不管做什麼都要錢，沒錢寸步難行！”
說罷，他又嘆了嘆氣。
這時候，側門後傳來了人聲和腳步聲。
吳雲飛忙放下腳，示意顧鵬讓到一邊。
不一會，有人走了出來，不是外人，正是臉上涂得蠟黃的甦小禾和隔壁的張媽。
“哥，你怎麼來了？”
瞧見顧鵬，甦小禾興高采烈。
“來鎮上買點東西，順路接你。”
顧鵬笑了笑。
然後，朝張媽點頭問好。
“鵬哥兒……”
張媽笑著點點頭。
張家是甦家的鄰居，兩家的院子卻也相距幾十丈，甦家是外來客，宅基地位于大青莊邊緣，獨門獨戶。
甦寒山在的時候，幫襯過張家。
現在，張媽帶著甦小禾做一些雜活，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報恩。
“吳師兄，告辭。”
顧鵬朝吳雲飛抱拳點了點頭。
吳雲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
“鵬哥兒！”
進莊之後，遇到了人，遠遠地便向他打招呼。
“听說你打了一頭鹿？”
“賣了多少錢？”
那人笑著問道。
下山的時候，顧鵬選了人跡罕見的山路，並未經過大青莊直接去了沙河鎮。
顧鵬不會剝皮，害怕傷了鹿皮，也就直接扛著那頭公鹿下山，難免被人看到。
才那麼點時間，也就傳到了大青莊。
“忠叔，僥幸！”
顧鵬靦腆地笑了笑。
“虎父無犬子啊！”
“鵬哥兒，你是這個！”
那人朝顧鵬豎起大拇指。
“以後進山打大貨，來找忠叔，忠叔幫不上什麼忙，可以幫你扛大貨下山，以前，你爹就經常找我……”
那人很是熱情。
顧鵬只是笑笑不答。
“哥，你打了一頭鹿？”
甦小禾瞪圓了眼楮，很是詫異。
“嗯，運氣好。”
“回家再說……”
繼續往家里走去，路上，張媽有些忐忑地問道。
“鵬哥兒，若是需要人幫手，你順哥有空的……”
“嗯，我若要幫手就找順哥，只要順哥願意！”
顧鵬點點頭。
若是有人幫手，遇到鹿群，便可射殺兩頭，踫到幾百斤重的野豬，也可以試試。
只不過，自己打了一頭鹿的消息傳得那麼快。
某些人恐怕會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