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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秦羨來說，這次來京城，實際上確實是沒真的打算和鳳歌合作。
雖然說許空的作品確實是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而且爆款的潛力是有的。
但相比較起來，他更希望看到這個自己討厭的年輕人，能夠低聲下氣的來求自己。
這樣的話，才符合秦羨一開始答應下來的期待。
……
“曾璽也來了？”
雖然說這次來京城參加《開端》的試看會，酒店住宿什麼的，都不是鳳歌那邊安排的。
但好巧不巧，因為試看會就在鳳歌的總部，附近的高檔酒店就那麼幾家。
所以說秦羨運氣相當好的遇到了幾乎同一時間到達這邊的曾璽。
“為什麼我事先不知道企鵝那邊也來了？”
秦羨皺眉問了一句。
至于跟在身邊的黃其鋒，此時顯得有些慌亂，他根本就回答不上來。
因為這種消息他事先也並不知情。
除了收到了鳳歌的邀請之外，黃其鋒算是根本就沒將這件事當回事，更別提做什麼詳細的調查了。
……
“算了，以企鵝視頻那邊的尿性。”
“大概率是打算來撿便宜的。”
秦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過確實是陷入了一些猶豫當中。
本來這次之所以會答應，想的是現在的鳳歌都到了這樣的境況了，如果可以的話，故意壓低價格，再讓許空來求求自己，他也不介意買了對方新劇的版權。
但此時企鵝視頻這個奇異果的死對頭也跟著來了。
那就大概率沒那麼簡單了。
秦羨本來的計劃，就是沒真的想要太多的錢在這上面。
但要是真的是一部可能成為爆款的劇，他們沒拿到獨播權，被企鵝視頻給拿到了。
就稍微有些麻煩了。
當然，就算是如此，秦羨也沒太當回事。
因為他打心里的認為的，鳳歌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業內頂尖了。
嚴格來說，曾經的鳳歌，在和他們平台方談合作的時候，都是相對來說平等，甚至略微強勢的一方。
現在的話，他們平台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
……
秦羨的想法，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到鳳歌參加新劇試看會的時候，才終于被打破了。
因為他發現，不僅是企鵝視頻的曾璽。
今天到場的，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幾乎各大平台方，三大視頻網站，以及一眾電視台的負責人，都來了。
甚至現在已經是芒果的副台長的吳幼學，竟然也出現在了現場。
“曾總，看來您也是做好了準備來撿便宜的想法？”
秦羨一副仿佛將曾璽心中所想給看穿了的樣子。
只是回應他的，卻是秦羨帶著困惑的表情。
在他看到現場到場的人之後，曾璽就清楚，今天會是一場硬仗。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部劇，最後的成片質量如何。
但從一些目前已經知道的信息，還是可以推測出一個大概的。
首先是現場到場了那麼多平台的負責人，而且幾乎都不是敷衍的派一個下屬過來，幾乎放眼望去，都算是業內叫得出名字的那種。
這代表著不管鳳歌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哪怕已經瀕臨破產邊緣了，但一部許空都沒有親自導演，只是寫了劇本同時主演的劇，對各大平台方就已經足夠有很強的吸引力了。
除此之外，許空當初拒絕了他們企鵝視頻的合作邀請。
而且現在還直接將業內各大平台都叫過來參加這部劇的提前試看。
足以看出來，許空對這部新劇的信心，絕對是相當充足的。
所以根本就不怕劇賣不出去，而是更希望能夠讓他們這些人競價的方式，從而拿到更好的一個獨播版權條件。
……
所以他在听到秦羨說，自己和他一樣，是打算來撿便宜，也就是所謂趁著鳳歌的現況趁火打劫的時候。
曾璽的表情是復雜和困惑的。
主要是他確實不清楚，秦羨是真的這樣想的，還是單純的只是用來迷惑他的手段罷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曾璽也沒打算繼續和對方交流了。
在確保看到劇的成片，或者是獨播權的歸屬定下之前，在場的很多人的，都是他們企鵝視頻的競爭對手。
所以沒什麼交流的必要。
至于所謂的底價，更是不可能泄露半點，也避免被其他同行們試探口風給看出些什麼來。
……
這次《開端》的試看會，許空當然也是參加的。
不過他全程幾乎只是負責到場，除了和像吳幼學或者是曾璽這些熟人們打個招呼之外，就沒打算太過的刷存在感了。
負責整個試看會工作的，則是以嚴睿為首的，鳳歌這邊影視部門的一些工作人員。
至于整部劇的主創代表，則是由甦夢作為導演來代表。
對于這一點，實際上甦夢是覺得許空應該和自己一起。
畢竟只有她最清楚，這部劇當中，許空甚至比她本人還要重要。
如果沒有許空，哪怕是拿到了這部《開端》的劇本，估計拍出來的成片，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質量。
所以許空讓她這個導演作為主角的時候，甦夢還是挺感動的。
當然，在許空看來，這是沒什麼太需要考慮的一件事。
以他現在不管是外界的人氣和熱度，或者是在業內的名聲，實際上也不太需要這一部劇來證明什麼了。
反而是更加強調甦夢才是整部劇的導演，能夠收獲更好的效果。
畢竟現在的鳳歌，除了他之外，確實是需要一些比較有影響力的大導演。
這次包括甦夢在內的其他三位鳳歌曾經的導演們，就是最適合培養的對象。
自從成為鳳歌的老板之一後，許空考慮的點的確和當初有些不太一樣了。
……
“導演是甦夢嗎？”
“竟然不是許空？”
試看會開始前，嚴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次這部《開端》的一些消息。
包括在場一部分人早就得知的，這部劇的類型是懸疑題材。
但依然還是有幾個地方電視台的負責人，听到導演不是許空後，顯得有些失望。
雖然說甦夢也不算是新人了，嚴格來說，之前拍出的那些青春校園題材的爆款劇，已經讓她小有名氣了。
但正是因為有過了解，現場的不少人才會有所質疑。
甦夢拍的青春校園題材的劇，確實是整個業內都算得上成績很不錯的了。
雖然說後續好幾部劇，在劇情和風格上，都和之前甦夢第一部大火的那部有著各種雷同和相似的點。但奈何很多觀眾就是吃這一套。
一招鮮吃遍天的情況在影視劇上並不少見。
所以只要是商業價值足夠，他們這些平台方就肯定會買賬。
但另一方面，甦夢在拍攝其他類型的作品上，可是真的有些慘不忍睹。
所以不少人才會質疑，這次雖然許空親自寫的劇本，也同時是主演，還是和宋柚柚的三搭。
但導演是甦夢的話，很難不讓人懷疑成片的質量如何。
……
同時在現場才得知這個消息的，還有秦羨這個奇異果的副總。
他之前還下意識的認為，這部劇依然還是許空自導自演的作品。
于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淡淡的看了自己身邊的黃其鋒一眼。
這人對他確實是足夠的忠誠，但在做事方面，實在是有點太不專業了。
自己在來之前，幾乎很多信息都完全沒得到。
听到是懸疑題材的劇，另外一邊土豆視頻這個三大視頻網站當中存在感比較薄弱的一家，此時到場的負責人屠巧兒也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
她本身對許空，已經是持續很長時間的關注了。
從當初的《想見你》，以及後面的《漫長的季節》，不得不說，都足以看得出來，許空在懸疑劇方面，絕對是有著很高的創作能力的。
其他人或許會在意導演是甦夢的問題，但他們土豆視頻作為最早開始弄懸疑類型的專題劇場的平台，本身也出過不少的一些爆款的懸疑自制劇。
所以她很清楚，對懸疑劇來說，實際上最大的核心，還是一部質量上乘的劇本。
……
曾璽偶然間和土豆那邊的屠巧兒眼神對視了幾秒。
頓時兩人都讀懂了對方的想法。
曾璽的勢在必得，以及屠巧兒表現出的強大底氣。
至于視頻平台御三家的最後一方，奇異果那邊，秦羨明顯是有些狀況外的。
一副根本就沒打算和他們搶的樣子。
對此，屠巧兒下意識的覺得，秦羨這個奇異果的副總，外界說他脾氣暴躁什麼的，現在看來，反而城府相當的深。
……
隨著現場的燈光暗了下來，《開端》的試看會便正式開始了。
依然還是熟悉的鳳歌的出品lo，隨後浮現的，是甦夢這位導演的名字。
秦羨雖然對許空很不爽，但他本身那麼多年，確實很多版權方面上的事，都是親自負責的。
所以對一部劇的商業潛力以及口碑各方面的判斷，還是有著他自己的一套方式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在一開始，劇中就將危機給擺在觀眾的面前，包括循環這件超自然的事情，以及公交車爆炸的危機感和背後隱藏的真相等等。
幾乎是節奏相當之快，稱得上全程無尿點。
很快就讓秦羨徹底的沉浸了進去。
……
實際上本身《開端》這部劇的劇情談不上復雜。
無非就是女主和男主兩人，開始不斷在一輛公交車上循環。
期間公交都會在同一個時間準時的發生爆炸。
整部劇就是圍繞著這樣的一個前提去展開的。
但這部劇真正吸引人的，除了劇情上的創新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節奏上的緊湊感。
和傳統的一些懸疑劇類型不太一樣的是，這部劇本身的一個探案解密，是層層遞進的。
包括男女主多次的嘗試，從剛開始認為是公交撞上了油罐車引起的爆炸。
再到後面發現阻止了和油罐車的相撞，卻依然還是會準時的爆炸。
隨後開始根據一些細節和線索，慢慢的排查這個公交上的其他人。
詭異的循環，和前面多次的死亡，都帶來了相當強烈的角色驅動力。
與此同時，本身因為場景和主視角前期始終固定在公交上的這一點，帶給觀眾的帶入感，可以說是拉滿了。
從成片來看，許空完善了一些自己覺得不太好的細節部分。
但大部分的成片，以及包括本身劇情最重要的節奏上，依然還是保持了上一世的風格。
主要還是因為本身就是驗證過成功的商業劇，畫蛇添足什麼的，反而會造成不一樣的結果，加上《開端》這部劇對目前鳳歌的重要性，他在各方面都表現的十分仔細和謹慎。
……
至于效果的話，從現場就能夠看得出來了。
在場的這些觀眾，和普通觀眾都不太一樣，本身在看劇的時候，考慮的角度會有些不一樣。
不過此時，在第一集的劇情結束的同時，幾乎所有人都完全沉浸到了劇情當中去。
這次的試看會，一共播出了《開端》前三集的劇情。
實際上按照體量說了，整部劇也就十五集。
五分之一的劇情，已經足夠看出很多東西了。
對觀眾來說，實際上一部劇不要出現爛尾是很重要的指標。
很多人沒辦法接受的，就是一部劇後面的劇情和前面的質量成反比。
但對平台方來說，開頭的幾集，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驚艷的開頭，能夠吸引到足夠多的觀眾來追劇。
這樣哪怕後續結尾處理不好，高開低走了，但數據也肯定是不會差的。
所以說，在看完了整部劇的前三集，除了劇中很多依然讓他們比較好奇的點之外，像是曾璽，此時也總算是回歸神來，開始考慮起了這部《開端》能夠給他們企鵝帶來的商業價值。
……
看得出來，整部劇的投資不算大。
單從演員陣容來看，許空加宋柚柚的男女主，可以說是相當豪華了。
最起碼前期的宣發和預熱階段，不用擔心沒人關注。
所以大家都在考慮的一點，就是這樣的一部劇，開怎樣的版權費才是最劃算的。
不僅是需要考慮本身的平台的資金預算，同時還有鳳歌這個出品方的心理預期，以及同行會給出的版權費多少。
大部分人陷入沉思的同時，此時唯一有些不在狀態的，是奇異果這邊的秦羨。
他當然發現了現場氛圍的變化，但更讓他覺得有點沒適應的，還是許空這次的新劇。
許空和宋柚柚都男女主了，為什麼整部劇的投資，依然還是一副不算很大的樣子。
場景單一，同時也沒什麼太大的場面，唯一算得上錢的，估計就是公交爆炸的特效了。
但滿打滿算，估計拍攝和制作成本，五千萬頂天了！
雖然說沒有把演員的片酬算進去，但許空和宋柚柚本身就是鳳歌的人，而且一個是新晉的老板之一，一個是原先董事長的千金。
鳳歌如今名聲和情況，不是應該拍兩部大制作出來證明他們的價值嗎？
估計還是因為鳳歌本身的資金狀況，顯然有些不太好。
如果這樣的話，就算是真的答應了版權費。
但也不能讓許空那小子佔到任何的便宜！
所以他成為了現場第一個開口的人，很大聲的說道︰
“這部劇的話，我們奇異果這邊願意出八千萬費用，要相關的網絡獨播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