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TM欺負人了！”
才跟著許空離開奇異果的總部，郭子浩便忍不住爆了粗口。
許空雖然也同樣很生氣，但他清楚，這一切在娛樂圈，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了。
說到底，對于外界來說，他許空是內娛所謂的頂流，但對奇異果這樣國內最大的視頻平台之一，別說是他一個明星了，就連風晴娛樂都不過只是跪著要飯的。
《想見你》的整部劇預算，估計早在之前的時候就被網上扒了出來。
但對方一集一百五十萬的報價，明顯是經過準確計算的。
二十六集的劇，差不多四千萬的版權費，還賺了一千萬。
許空猜測，大概率是俞雅晴那邊給的消息。
他知道俞雅晴是好心，覺得他導演的第一部劇，要是連版權都賣不出去，肯定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所以提前讓奇異果這邊幫忙用這樣差不多的價格把版權給買了。
估計在奇異果和秦羨的眼里，這已經算是對他很不錯的施舍了，許空還得感謝來著。
但許空清楚，這樣的版權費自己不可能答應。
不然的話，只是為了這一千多萬的版權費，他何必累死累活的辛苦這兩個月的時間。
隨便多接一些廣告和代言，不比這賺得多？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郭子浩覺得許空轉頭就走的樣子簡直太帥了。
但等到冷靜下來後，還是有些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還能怎麼辦，既然奇異果不要這樣潑天的富貴，那咱們就去企鵝視頻那邊......”
許空並沒有太被影響，淡淡的回了一句。
……
“人走了？”
就在許空和郭子浩離開奇異果公司總部的同時，某間辦公室里，秦羨只是隨意的抬頭掃了一眼自己部門的組長黃其鋒。
所謂的開會忙到停不下來，沒有時間什麼的，不過是借口罷了。
明顯秦羨是懶得去見許空而已。
“嗯。”
秦羨得到準確的答復後，這才繼續開口︰
“四千萬，就當做是賣風晴那邊一個人情了。”
“不過我會告訴俞雅晴，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一個剛火起來的流量明星罷了，值得她那麼重視嗎？”
听著秦羨碎碎念了一會，黃其鋒這才開口說道︰
“人走了，但合同沒簽。”
“那個許空說，那部劇不賣了。”
听到這話，一直注意力放在電腦文檔上的秦羨，這次頗為意外的抬起了頭。
“怎麼，那小子還對咱們給的版權費不滿意？”
黃其鋒點了點頭。
“看他的反應，好像是這樣。”
秦羨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正好，還替我們公司省錢了。”
“他自己走的，可怪不到我們。”
......
“沒談妥嗎？”
听到手機里俞雅晴的聲音，許空淡淡的“嗯”了一聲。
隨後才繼續說道︰“不用擔心，這部劇會正常播出的。”
他此時已經在回杭城的路上了，準備明天直接去企鵝視頻那邊。
俞雅晴沒有多說什麼，雖然早在剛才，秦羨已經給她說了是許空瞧不上他們給的版權費。
“有什麼困難及時告訴我。”
“我盡量幫你解決。”
看著許空掛斷了電話，郭子浩這才開口︰
“咱們是不是應該答應的。”
“其實一集一百五十萬的版權費，已經很不錯了。”
“在企鵝那邊說不定還拿不到這樣的價格。”
許空瞪了對方一眼。
“你想當跪著要飯的，自己去別帶上我。”
郭子浩不知道許空這話的意思，有些郁悶的小聲念叨︰“怎麼就成跪著要飯的了......”
……
“郭先生你好......”
第二天，許空依然還是一大早就到了企鵝視頻的總部。
這次倒是比較順利的見到企鵝影視版權的負責人。
對方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長得十分的斯文。
“曾經理。”
“我來的目的，您應該知道了吧？”
許空沒有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
曾璽點了點頭。
“我能先看看你拍的這部新劇嗎？”
郭子浩適時的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移動硬盤。
曾璽看的十分認真，讓他意外的是，本來以為許空才是絕對的主角。
但在前面三集的劇情當中，許空出現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幾乎完全是從宋柚柚扮演的女主黃子宣的視角展開的。
“這部劇似乎不是純粹的都市愛情劇？”
......
看完了前面的三集，曾璽組織了一番語言，這才開口說道︰
“我說的話許先生你可能不愛听。”
“單從前面這三集的內容來看，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台詞，演員的表演，視听調度各方面都挺不錯的。”
“一個新人導演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確實已經很厲害了。”
先是夸了一通彩虹屁，對方開始“但是”起來。
“但是......這部劇的懸疑元素，會不會有些故弄玄虛了，而且節奏太慢了，現在國內的影視劇市場，這樣慢節奏劇，觀眾可是不會買賬的。”
“您本人的粉絲不少，但您個人的劇情，會不會少了一點......”
許空此時已經听出來了。
實際上他也是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的。
《想見你》前面幾集的劇情，的確是有些太平淡了些，真正開始變的精彩的，還是從女主第四集末尾第一次穿越後。
但前面的劇情幾乎都是必不可少的鋪墊，不可能刪除。
這是沒辦法的事，曾璽說的沒什麼問題，這部《想見你》，的確就是一部慢熱的劇。
還有就是他前面幾集，幾乎沒什麼戲份，他一個新人演員，演技上的發揮在對方看來也存在風險。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能夠看到這部劇的一些潛力的。”
“所以我們企鵝視頻這邊，願意以每集兩百萬的版權費進行購買。”
听到對方的報價比之前奇異果那邊高，郭子浩內心相當驚喜。
甚至下意識的都想要替許空答應下來了。
看著瘋狂朝著自己使眼色的經紀人，許空依然沒有太大的反應。
“曾經理，如果可以的話，實際上我希望我這部劇以分賬的模式和你們平台合作。”
這下輪到曾璽驚訝了。
“分賬模式？”
他們企鵝，包括國內奇異果這樣的視頻平台，都是有比較詳細的分賬模式的。
但那樣的模式，面向的是一些比較小的網劇和公司準備的。
真正稍微正式一些的影視公司，都還是傳統的賣版權的模式。
畢竟商業上講究一個落袋為安，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劇會不會被市場接受，能不能火。
提前把版權賣出去，到時候風險也就是平台來承擔。
實在不行，版權費方面談不攏，簽個對賭協議什麼的也行。
雖然投資才三千萬，不算什麼大預算的劇，但有著許空和宋柚柚這兩人作為主演，再怎麼也淪落不到走分賬模式這條路。
許空這小年輕，是不太滿意他們給的版權費啊！
“既然如此，我倒是沒什麼拒絕的理由了。”
“你的這部劇，就按照我們平台最高等級的A級劇來算，一切按照合同走就是了。”
曾璽幾乎是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分賬的模式，他們平台方幾乎是穩賺不賠的。
“有S級嗎？”
許空對于這些視頻平台的分賬模式其實有過了解，基本上都是按照用戶有效追劇時長來算的。
“可以，既然你開口了，我們單價上給你超過A級劇的特殊待遇也沒什麼。”
從許空打算以平台分賬的模式合作後，曾璽突然變得好說話了很多。
听到這樣的答復，許空也露出了笑容。
他的這步棋，走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