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姜瞪圓了眼楮，疑惑的模樣看上去特別可愛，沈斯夜忍不住又啄了一下她微腫的唇。
然後溫柔地解釋，“對不起，今天嚇到你了，我不會再繼續了，我會等你能接受的時候，再和你做更親密的事。”
明明不久前還在強硬威脅她，現在又變得溫柔體貼起來，栗姜只覺得沈斯夜真是善變。
好在不管沈斯夜說的是不是真話，至少現在，他沒有想要強迫她的意思，栗姜並不感動，卻悄然松了口氣，又控制不住地有些臉紅。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對于一個母胎單身來說，如果真的立刻就和沈斯夜做那種事，還是太刺激了。
眼看著她冷白無暇的臉上浮起一層薄紅，猶如桃花初綻，顯出瀲灩風情，沈斯夜不由自主又低下頭，去親她的臉頰，還像吸水蜜桃汁般發出嘬嘬作響的聲音。
栗姜實在是受不了了，用手去推他的下巴，“夠了，不許再親我了。”
她聲音軟綿綿的，听起來跟撒嬌一樣。
沈斯夜受不住，又去胡亂親她的手心，嚇得她趕緊把手縮回去，看著栗姜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輕輕笑了起來。
“寶寶，你好可愛。”
情人間再普通不過的蜜語，沈斯夜簡直信手拈來。
栗姜卻有些難以接受，“別這樣叫我。”
她推開沈斯夜，坐起來整理裙子，又忍不住小聲嘟囔，“听起來也太奇怪了。”
她其實更想說太變態了。
就連她的父母在她小時候，都沒叫過她寶寶，沈斯夜比她小那麼多，怎麼能這樣叫她呢？
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這正不正常，反正她接受不了。
沈斯夜如今怎麼看她怎麼可愛，嘴巴可愛，皺鼻子可愛，說話的樣子也很可愛，他又想要去親她，嚇得栗姜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讓他再踫。
“就算我是你女朋友了，你也不能老這樣。”栗姜試圖跟他講道理，“我還沒適應呢，你應該給我一點時間，不然我真的感覺很奇怪。”
看著她據理力爭，沈斯夜眼里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
他握住栗姜的手下移，去摸自己結實的腹肌，挑逗道，“我只是情不自禁，你不能剝奪我親自己女朋友的權利，你放心，我的身體一定會讓你滿意。”
沈斯夜的直白，讓栗姜的臉更紅了，她有些惱怒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說了要等我能接受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好，我等。”沈斯夜做投降狀，眸中神色卻侵略性十足，“可是我不可能等太久，寶寶，我沒辦法一直都這麼有耐心，你能明白嗎？”
栗姜被看得轉過頭去，低低地嗯了一聲。
沈斯夜不想讓她不開心，牽著她的手起身，“我們去做飯吃，好不好？”
栗姜一聲不吭，直到進入廚房，這塊專業領域讓她稍稍松了口氣，認真備起菜來，沈斯夜趕也不走，非要給她幫忙，卻只是添亂，讓栗姜晚了好一會兒才做好晚餐。
沈斯夜知道她已經吃過晚飯，只切了一塊羊排喂給她，栗姜吃得味如嚼蠟。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認知，栗姜覺得很累，早早便想要休息，沈斯夜再是興奮，也只能看著她關上房門。
栗姜需要時間適應，他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了。
……
有了女朋友之後，沈斯夜的一天，是從一個早安吻開始的。
栗姜是個老實人，她會因為沈斯夜的威脅當他女朋友，也會因為當了他的女朋友，所以難以拒絕他的親近。
好在剛開始只是親親抱抱，沈斯夜不會對她做更過分的事，她只能仰著頭被他親到喘不過氣來，或者被他抱坐在腿上听他的心跳聲。
沈斯夜很享受這種親密，每天出門前和栗姜怎麼耳鬢廝磨都不夠，如果可以，他簡直想把栗姜揣進兜里，無時不刻不帶著她。
兩人身高體型差距很大，栗姜就像是個小掛件一樣，他只需要虛攏手臂，就能將她整個人嵌合在懷中，一低頭，就可以捕捉到她的紅唇。
沈斯夜也覺得自己像個禽獸，可他控制不住對栗姜的索奪，尤其看著她迷蒙輕喘的模樣，只會想要更過分對待她。
哭出來，依賴他，再也離不開他。
漸漸的，栗姜就會有些受不住，帶著哭腔罵他變態，沈斯夜會輕笑，然後繼續去親吻掌中的小小腳踝，用舌頭舔舐那片細嫩的肌膚，又如羽毛般輕輕往上掃，直到栗姜伸手按住他的頭頂，不許他再繼續，他才會遺憾地起身，為她整理裙子。
他有了正當身份，不管栗姜願不願意，都只能接受他買東西給她。
似乎是那條碎花裙打開了他的x開關，沈斯夜給栗姜買了很多裙子，全部由他親自挑選，都是各種大牌之作，一條能抵栗姜幾個月的工資。
栗姜身材很好，沈斯夜之前就知道，可在她被哄著穿上一條黑色包身短裙的時候，他才真的意識到，她的身材有多火辣。
胸大腰細，胳膊和腿比例縴長，她骨架很小，即使很瘦，渾身也包著飽滿瑩潤的皮肉，又不見明顯肉感，只漂亮得不可思議。
沈斯夜沒忍住將她欺負哭了，而栗姜將他鎖骨處抓出了幾道帶血的傷口，第二天，她就再也看不到這種特別顯身材的短裙了。
栗姜像是個被慢慢馴服的小動物，沈斯夜能親到的部位越來越多，而她本不想穿的裙子，也漸漸成了她的日常穿搭。
她年輕的時候都從來不打扮自己，如今快踏入中年，反而被沈斯夜當成小公主養，昂貴的衣飾堆滿了衣帽間，大牌化妝品也一套不落，而就算她仍然素描朝天，氣色也被滋潤得越來越好，氣質也動人起來。
就像是蒙塵的寶珠，被珍之愛之，便釋放出美麗的光彩來，只讓將她捧在手心里的人成就感滿滿。
她不笨卻也不聰明，根本玩不過沈斯夜，只能被動接受他狂風暴雨般的情與欲。
不過有一點，栗姜是始終堅持的，那就是出了別墅的門，就不會再讓沈斯夜太靠近她，仿佛兩人還是單純的雇佣關系。
沈斯夜有時間一定會陪栗姜逛超市或者散步，雖然對她一出門就恨不得離自己八百米遠的行為不滿，但他還是尊重了栗姜的意願，只要栗姜回家後不冷落他就行。
當然，沈斯夜經常會覺得，家務事很耽誤他跟栗姜談情說愛，比如現在。
沈斯夜四點多就急不可耐地下了班，開門後卻沒看到女友，他听辨了一下，就去了後面的花房，推開門一看，果然看到栗姜在伺弄盛放的綠雲菊。
她今天穿著淡色長裙和針織外套，頭發斜束在頸邊，背影溫婉動人，像是在專門等待著丈夫歸家的妻子。
沈斯夜大步上前，環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胸腹緊貼著她的背，又俯身去聞她發絲的香氣。
栗姜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掙扎，沈斯夜只能輕吻她的耳廓安撫，“別怕，是我，阿姜在做什麼？”
他現在已經不會再喊栗姐，稱呼成了阿姜，有時也會叫她姜姜、寶寶。
栗姜覺得被叫阿姜有點別扭，可比起另外兩個稱呼，她就又能接受了。
她扯了扯沈斯夜的胳膊發現扯不動，只能放棄，“在澆花。”
她沒什麼好氣，顯而易見的事，還非要問。
沈斯夜只覺得她這樣可愛得緊，將她轉過身來，低頭索吻，栗姜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淡定地被他勾著舌頭親，讓整個花房都回響著交纏的水聲。
親完後，她抬手把嘴一抹，就要往外走，套路成自然，她如果不忙些什麼的話，就得應付發情的沈斯夜。
沈斯夜自然也跟著她走，到了廚房看她備菜，又忍不住從後面抱住她，委委屈屈地弓著身體，只為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在指尖剛觸踫到栗姜胸口就被她拍開後，沈斯夜嘆了口氣，“寶寶，你這樣太辛苦了，我請別人來做，你可以每天喝喝茶逛逛街，不好嗎？”
這是之前就說過的話題，沈斯夜仿佛忘了他之前面試那麼多保姆都不滿意了。
栗姜眼楮都不眨便道︰“我說過了，不行。”
沈斯夜有點委屈，“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了。”
栗姜把手里的豆角一放，轉頭看著他，“我當你的女朋友，不代表我要放棄這份工作，我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系，這些你都答應了的，為什麼現在還要說這些？”
見她不高興，沈斯夜也不高興，“我心疼你也是錯嗎？你不做這些，我也會給你錢，你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這麼累？”
最重要的是，這些瑣事佔據了她太多時間，就連他的休息天，都不能一直和她黏在一起，因為她要盡保姆的本分做家務。
栗姜輕輕吐出一口氣，“我只要我認真工作得來的錢，我還想靠這些工資買房，否則以後我們分手，我還是連個落腳地都沒有，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讓我好好工作，而不是輕飄飄施舍我。”
在這段關系里，她是弱勢的一方，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尊嚴，她不願意讓沈斯夜把她打造成金絲雀。
被施舍來的東西，不是她的。
沈斯夜眼神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