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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寧被這一拳直接打塌了鼻梁，鮮血頓時源源不斷，順著鼻腔涌出。
他雖然感覺到疼痛，雙眼發昏，但還是強撐著理智，借著這一擊向後拉開距離。
接著打出法術風脈，想要直接靠著風脈摧毀那些刻有蓮花符文的黃銅鐵片。
韓文清趁著風脈還沒有命中時，左右同時出擊，將黃銅鐵片向左右分散了一部分，接著向上飛去。
風脈觸踫到黃銅鐵片，直接就被傳送，從左邊的一枚黃銅鐵片中射了出來，剛好命中了韓寧本人。
韓寧吃痛，整個人被自己打出的風脈擊飛出去，躺在地上，剛想起身，就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
‘肋骨斷了……’摸著凹凸不平的胸部兩側，他如此想道。
那些黃銅鐵片按理來說他也能控制傳送，可不是由他制作繪畫的蓮花符文，他必須接觸過才能控制。
也就是說他現在真沒辦法反制。
“歸夢！別再看著了！
這麼久了，你還沒弄清楚嗎，就算韓文清有什麼手段，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投影，一舉一動全部靠著夏菊的法力供應，他根本用不了超出了夏菊承受範圍內的手段！”
下一刻，歸夢巨大的本體神軀就擋在了韓文清面前。
韓文清放棄了通過蓮花符文傳送走歸夢的想法，歸夢的身軀太過巨大，想要將其傳送，恐怕將所有的黃銅鐵片消耗了都沒辦法。
“那就請您對付夏菊了，我盡全力拖住仙祖。”
歸夢如此說道，接著將韓寧重重甩向了夏菊方向。
接著，歸夢看向韓文清，滿是警惕。
“玄仙……你真的用成神法突破了玄仙？”韓文清有些意外的問道。
“沒錯，這令你很意外，因為成神法的玄仙本身就是一個謊言！
所以才對如今突破了玄仙的我感覺到不可思議？”
韓文清受到質問，搖了搖頭︰
“我沒有留下過任何謊言，玄仙部分從理論上來說的確有，但是想要將其完善太過困難。
我生前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火神的壽命也撐不到完善的那一天，所以我才用了其他方法。
但是按理說，吸收了天地靈氣，再加以造福百姓，吸取虔誠信仰，雖然失敗率極大，但不應該幾百年，都沒有人總結出具體的方法。
你們是因為什麼失敗的？是身體無法容納嗎？”韓文清問道。
歸夢倒也沒急著動手，回答道︰
“是人之理智無法承受神性的扭曲，所有試圖突破玄仙的人，都會在這一步被摧毀人之理智，被信徒信仰產生的神性所完全替代，成為野神。”
韓文清有些費解︰“怎麼會這樣，借助天地靈氣突破到地仙後，靈魂會有所強化，後續再借助虔誠的祈禱信仰不斷強化，的確理智很容易被侵蝕摧毀。
但是幾百年來，不可能一個成功的人沒有！”
听到韓文清的話，歸夢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仿佛感覺到了某種理念被摧毀，某種仇恨消失。
看著歸夢那不正常的神情，韓文清明白，在自己死後肯定發生了什麼改變成神法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香火，是那些用人煉化成的香火。
自從香火煉化術出現後，幾乎所有人都是靠著香火成為的半仙，就算是靠著天地崩塌的純粹信仰突破的半仙……
但後續也肯定會接觸到香火……
是香火里的那些人靈怨念……香火不但不會強化人的理智和靈魂，甚至會留下潛移默化的後遺癥……”
歸夢意識到了一切的真相，玄仙並非是謊言，韓文清並沒有欺騙世人。
一切的失敗，一切的扭曲，一切的神性侵蝕，一切都無法成功的突破，都是因為香火！
都是因為天庭！都是因為玉天帝！
韓文清眉頭一皺，他雖然不知道歸夢現在口中所說的香火是什麼，也不知道香火煉化術是什麼，但一听到是用人煉成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于是開口問道︰“香火？那是什麼？”
歸夢嘆息道︰“是在您死後，由天庭的玉天帝，不，白寶玉，所創造出的法術。
這門法術能通過煉化人的血肉，將其煉化成一種特殊的實體信仰，並將其命名為香火。
這門法術只能通過變化人的血肉創造香火，不知道那些妖獸畜生們是缺少了什麼，無法通過它們的血肉煉化成香火。
而後面沒有其他人突破至玄仙，就是因為香火煉化術出現之後，傳播極廣。
香火就如同信仰一樣，吸收時不但能恢復法力，用來修煉，還能提供歡愉。
所有的神仙，所有的人，只要是修煉了成神法，後續無論如何都會接觸到香火，吸收到香火，使用到香火……”
韓文清沉默了，在他死後的未來，似乎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明明在他那里，他已經將天庭徹底剿滅，將建立天庭的那一批門徒全部殺死了。
沒想到還有潛伏著的門徒……
“白寶玉……”韓文清嘀咕了一句，但接著又擺出了架勢︰
“不管未來有多麼可惜，有多麼令我失望，我的記憶都無法帶回到本體，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投影。
那我就不會想那些事情，我應該做好身為投影的職責！”
歸夢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又長長呼出，笑道︰“那也好，讓我看看，身為萬仙之祖的您，和第一個通過成神法突破玄仙的我，實力究竟差了多少！”
…………
另一邊，韓寧摔在了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來到了夏菊面前。
夏菊一臉謹慎的盯著他，想要向後退去，但看了看韓文清，又害怕脫離出範圍，沒敢行動。
韓寧也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先用春風靈氣法恢復著身體。
韓文清那幾下打的實在是太狠了，不恢復實在是疼。
將傷勢全部恢復之後，他站起身來，看著似乎想要向後逃跑，但又沒有行動的夏菊。
心中有些犯了難，他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夏菊，夏菊即使被殺死了，只要法力還在，神通依舊會運行。
先前歸夢殺死了夏菊幾十次，他也沒見夏菊在那些投影崩潰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