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茅草搭建的屋子里。
丁修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用竹子制成的床上。
打量著周遭陌生的景象,他雙眼微眯,這是什麼地方?
我為何會在這里?
自己不是正在大周的皇家園林里散步嗎?
記憶中,自己穿過一片花叢後,脖頸就被人敲了一下,之後便人事不知了。
這麼說,是有人在算計自己,打算對自己不利?
真是了不起,竟然能夠潛入大周的皇宮,確實有本事。
“您醒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丁修的耳畔響起,他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看似書童的少年正立于自己身前。
丁修坐起身子,審視了少年片刻,其穿著講究,面龐上滿是青澀,卻又帶著幾分文雅的氣質。
那麼,這是誰的人呢?
他看向少年說道︰“走吧,領我去見你們的主人。”
“這邊請。”少年听後,對丁修的鎮定自若沒有半分吃驚。
他在前方引路,領著丁修走出了茅草屋。
丁修跟在後面。
眼前呈現的是一個寧靜的山谷,滿眼是望不到邊的花草林木,處處鳥語花香。
丁修嘴角微揚,這個地方倒真是個隱居的好去處。
自己是在早晨被人擊暈的,對方帶著一個昏迷的人移動,自己身上也沒有遭到粗暴對待的痕跡。
因此,就算昏睡了三天三夜,也不可能走出了大周的國境。
所以這里是大周境內的某個地方?
當初衛運在尋找隱居地點時,怎麼就沒說來大周找一找。
說到底,大周離東部也並非那麼遙遠。
“請往這邊走。”
在丁修四下觀察的時候,那書童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丁修望過去,書童正用手指著一個方位。
那正是茅草屋的正廳。
他打量了一下這茅草屋,是四合的格局,左側有兩間,分別是廚房和一間臥室,中間是堂屋,右邊則是客房。
自己剛剛待的地方就是右邊的客房。
他朝著書童點了下頭。
接著兩人便邁開步子,朝著堂屋的方向行去。
書童在堂屋門口停下了腳步,對丁修說︰“先生已經在里面恭候多時了。”
“嗯!”丁修應了一聲,先生?
是對方派人來綁架自己的?
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邁步緩緩走進了堂屋。
一入眼便是各種雅致的陳設,和屋外茅草屋的簡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上備好了茶水,一位姿容秀麗、舉止端莊的女子正靜坐桌旁。
女子見到丁修,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慢慢地站了起來,注視著丁修,行禮道︰“小女子見過合縱國帝主。”
“帝主請坐。”女子指向自己正對面的座位,示意丁修入座!
“先生?”丁修帶著疑問。
這個稱謂通常用來形容德高望重且有才干的男性,但也能用來稱呼具備同等才學的女性。
她就是書童口中的那位先生,派人將自己抓來的人?
“正是在下!”女子看出了丁修的困惑,肯定地點了點頭。
她又指了指那個座位,再次說道︰“這次的舉動實屬冒昧,也是迫不得已,還望帝主不要見怪。”
“請先入座喝杯茶,我們再細談。”女子帶著歉意行了一禮。
“好!”丁修應允道,慢慢走了過去,他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總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可反復回想,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他坐了下來。
“帝主請用茶。”丁修一落座,女子便為他斟滿了茶,自己也帶著一抹淡笑坐下了。
丁修在近處端詳著對方,是個美人,確實是位標致的美人,特別是那光潔白皙的肌膚,簡直可以說是吹彈可破。
忽然之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他注視著女子問道︰“你可是當初靖海王身邊的那位妃子?”
“嗯?”女子神情略顯驚奇,但隨即又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恍然道︰“帝主真是好記性,僅僅一面之緣,便能記住妾身。”
“那麼…”丁修听罷,果然是此人,蕭驚天曾經說過她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開口問道︰“你綁我來此,是打算為靖海王復仇?”
“帝主您誤解了。”女子莞爾一笑,停頓了一下,解釋道︰“我同靖海王不過是合作的伙伴,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
“那又是為何?”丁修听了這話,要說相信,那絕對不可能。
他問道︰“你費這麼大勁把我弄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能與帝主攜手合作。”女子能夠察覺到丁修的不信任,但並未放在心上。
若是他輕易就相信了,那便不是她所看中的丁修了。
“合作?”丁修嘴角一揚,你要是說想殺我,我或許會信,可合作嘛……
他說道︰“為了所謂的合作,就冒著巨大的風險,把我從皇宮里打暈擄出來?”
“還請恕罪。”女子歉意地笑了笑,說道︰“要是不采取這種方式,恐怕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帝主您。”
“哦!”丁修听了這話,感覺此話甚是蹊蹺,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
他疑惑地問︰“要怎麼個合作法,難道要像當初跟靖海王那樣嗎?”
“那也未嘗不可。”女子回答得十分干脆。
“呵呵!”丁修輕聲笑了笑,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那可就不能是名不副實的夫妻了。”
“也行。”女子凝望著丁修,面容上展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說道︰“只要能達成合作,妾身一切都听憑您的處置。”
“我…”丁修頓時語塞,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莫非是某個組織特意培養出來做這些事情的。
可是被訓練出來的人,能有這般的氣度嗎?
他疑惑道︰“讓你背後那個權力最大的人出來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