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人永不掉SAN

第544章 掰掰賜名(4k+)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窗蜘蛛 本章︰第544章 掰掰賜名(4k+)

    “啪!”

    “該你了!行啊,小子,幾天不見,本事見長!今天看來我得賣賣力氣,好好給你上一課。

    待會兒咱倆是既分高低也決生死!”

    安寧之島的沙灘上,劉永祿抄起來一個粗糙的象棋棋子拍在了棋盤上,他背朝大海,面朝林地,順著海風,噴出來的唾沫星子一點沒糟踐全噴大鼻子臉上了。

    大鼻子沉吟不語,表情凝重,把士抄起來想了半晌,又緩緩放下換成了炮。

    前幾天在劉永祿的後台大鼻子沒少受窩囊氣,劉永祿名曰聊天許願,實則里都是抬杠拌嘴的本事,活生生給他送抬杠鋪去了。

    劉永祿也壞,大鼻子每次剛開始上臉準備掀桌子,劉永祿立刻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笑臉,說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有難處。

    大鼻子倒霉就倒霉在許願上了。

    這世界上的人,但凡有人把軟肋展現在劉永祿面前,那還能有好?他照死了調理你!

    大鼻子這麼大一神還真讓劉永祿給將住了。

    後來大鼻子也想明白了,我不怕拖著,反正你沒吃的沒喝的,頂不住時自然會來求我。

    “你快點啊,這象棋還是相面?”

    劉永祿一邊下一邊吃,沙地上插著烤魚,劉永祿吃了一口心里直犯惡心,沒調味料,烤魚味道不行啊!

    大鼻子想的挺好,但終歸還是低估了劉永祿,準確的說是低估了驢的古遺物!

    這把扇子想變啥變啥,劉永祿餓了就變一魚竿,之前他在曲藝團周末沒事干就經常跟小哥幾個釣魚切,手法不差,再加上島上海灘長期沒正常人住,海洋資源相當豐富。

    劉永祿餓了吃魚,渴了拿扇子變個杯子喝水,就算晚上睡了還能讓扇子變成一條薄毯子蓋在身上。

    “這魚味道正經不錯啊,你嘗嘗?”

    大鼻子怎麼想的,劉永祿猴精猴精的,他能猜不出來?他還故意氣大鼻子,一邊吃一邊拍肚皮。

    那意思是,哥們餓不著,吃的美著呢!

    大鼻子全部精力就放在棋盤上,抬起一只手就跟轟蚊子一樣在面前甩了甩,最後把車往前挪了兩步。

    劉永祿也不客氣,拿魚的那只手用小拇指往旁邊一劃拉,嘿,把大鼻子的車給踹了!

    吃人家子兒不就完了?劉永祿這張臭嘴還不閑著︰

    “車(ju一聲)沒啦,你滴呀車沒啦!車沒啦,踩完你車我還踩馬!啦呀啦,拉呀啦,啦呀啦,啦呀,拉呀啦,拉呀啦,拉呀啦……”

    大鼻子本來就下不過他,讓劉永祿這一“啦呀啦”,腦子里的思路全亂了。

    大鼻子智力是高,但他這智商就停留在自己知道的事上了,準確來說就是無數意識的知識儲備上,他們知道的,大鼻子也知道,他們不知道的,大鼻子就宕機。

    象棋這玩意兒,姆大陸上的人誰下過啊!

    大鼻子坐在大石頭上,身體往前傾都快貼到棋盤上了,兩只眼楮瞅瞅自己這車,又瞅瞅自己這炮,感覺走哪兒都行,又感覺走哪兒都不行!

    “誒誒誒,你快點下啊,我這人吃飽了食困!要不我睡會兒,等睡醒了咱倆再下?”

    劉永祿得理不饒人,嘴里亂七八糟都是零碎兒,緊在那擠兌大鼻子。

    大鼻子玩不過劉永祿就差在這了,他要臉,讓劉永祿寒磣兩句,臉皮薄掛不住,又接連下了兩步臭棋。

    “啪!”“啪!”

    劉永祿不給面子,痛打落水狗,大木頭棋子拍在棋盤上“乒乓”直響,眨眼間就吃了大鼻子好幾個子兒︰

    “誒,對不起對不起,吃你的車!”

    “誒,對不起對不起,吃你的馬!”

    “誒,對不起對不起,吃你的炮!誒嘿嘿嘿……”

    劉永祿搖頭晃腦,氣得對面大鼻子身體都快潰散了!

    “我第一吃了車,第二吃了你的馬,第三吃了你的炮,我作為一個檢察官犯下如此罪行真是追悔莫及,因此我杜丘冬人決定結束你的生命!”

    劉永祿將軍了,大鼻子之前沒下過象棋,劉永祿這兩子雖然不怎麼高明,但好歹也是跟他爸從小玩到大的,總比大鼻子這新學會的強啊。

    “…………”

    劉永祿一邊嗦嗦腿還一邊配樂,大鼻子腦袋上汗下來了,有心踹了棋盤跟眼前這神經病翻臉……

    不行,大鼻子感覺又不太合情理,因為眼前這罪純屬是他自己找的。

    劉永祿前幾天給他弄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自己只要一張嘴,劉永祿就跟他抬杠,自己閉嘴……眼睜睜看這神經病溜了,他又不願意。

    最後沒辦法,劉永祿去哪兒他去哪兒,一方面是擔心劉永祿趁機再進安寧之城搗亂,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劉永祿到底要干啥。

    到了沙灘上,劉永祿首先給自己弄了個小窩棚,然後開始生火做飯,吃飽喝足了,劉永祿看著大鼻子也別扭。

    倆人不能一直坐沙灘上大眼瞪小眼吧,好歹玩點啥。

    劉永祿找來木頭用扇子變成鋒利小刀炫出來幾十個粗糙的象棋棋子,然後一抖扇子變出來棋盤放在地上。

    “哥們,閑著也是閑著,殺兩盤?”

    大鼻子笑著點點頭,這人敢和自己下棋?這是沒死過啊,自己身體內融合了無數人的意識,這些人里面就有不少棋類高手,跟自己下恐怕……

    完蛋,等坐下大鼻子才發現,象棋他從來沒下過。

    講清楚規則後倆人就下開了,劉永祿除了吃飯睡覺,其余時間也沒事干。

    並且劉永祿直到此時依舊認為,想從安寧之島出去,大鼻子還是一條路,誒,咱倆一邊下棋一邊聊天,看看有沒有破綻!

    此時沙灘上,大鼻子讓劉永祿吵得直捂耳朵,這什麼棋牌游戲啊,怎麼這麼難玩。

    恍恍惚惚他把僅剩的一個馬拿在手里。

    “走啊,走吧!你看多麼藍的天啊,走過去就會融化在藍天里,杜丘!一直往前走,不要往兩邊看。”

    听劉永祿說這話,大鼻子下意識就抬頭望天上看,別說,今天安寧之島的天氣還真好,蔚藍色的天空上飄著白色雲朵,雲朵跟著海風悄悄朝著遠方飄去。

    自己誕生那天似乎也是這樣一個好天氣……

    在姆大陸的曠野之中,周圍擺著巨大的祭祀法陣,穿著白袍的高階祭祀們站在自己周圍,他們臉上都浮現出激動而又幸福的神色。

    自己就像他們的孩子,不,自己更像是姆大陸的孩子,在那一刻睜開了眼楮,擁抱這個世界。

    “我……我該叫什麼?”

    大鼻子望向身邊的祭祀,這些人卻還只顧著拍手慶賀,有些人則鋪開了羊皮卷軸在上面記錄著什麼。

    “你的名字嗎?我想想……”

    一個面容和善的高鼻梁女性祭祀走到自己面前,她摸摸了自己的頭,然後望向藍天說出了……

    後面的事,大鼻子記不清了,自己的名字為什麼總是想不起來呢。

    他只記得高高的天,白白的雲,祭祀身上甜甜的味道和拂在臉上的輕柔微風。

    “落棋無悔,這馬你還走不走了?”

    劉永祿一句話又把大鼻子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仔細看了看棋盤,不行,這馬走不了,用人家的規則說,別著馬腿呢!

    大鼻子把馬放下,又把僅剩的一個炮拿起來了。

    “跳啊,跳吧!朝倉不是跳下去了嘛,堂塔也跳下去了,所以請你也跳下去吧!”

    “啪!”

    劉永祿還那副德行,笑不滋兒地看著眼前的大鼻子,大鼻子此時腦子還沒完全緩過來,嘴里絮絮叨叨跟錯亂了一樣︰

    “我叫什麼!我到底叫什麼來著!?”

    “將軍了……還能活嗎?”

    “我叫什麼!我到底叫什麼來著!?”

    “將軍了……還能活嗎?”

    他都這樣了,按說劉永祿也該消停消停“光棍打九九,還不打加一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人家往絕路上逼。

    劉永祿不介,最近兩天說實話沒吃沒喝沒煙抽,媳婦兒哥們都不在身邊給他憋屈壞了,不但不停嘴,劉永祿彎腰又從石頭旁邊撿起來一個酸梨,一邊啐皮兒還一邊說風涼話︰

    “這下有決心了吧?怎麼,你的腿發抖了?你害怕了?”

    “我叫什麼?我到底叫什麼?”

    劉永祿沒注意到,此時大鼻子下半截身子已經開始潰散了,星星點點的透明碎片在緩緩在四周飄浮滾動。

    “你叫什麼……看現在你這模樣倒挺像橫路敬二……”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劉永祿就是調侃兩句,他不知道大鼻子這時精神狀態已經不穩定了,過了七八秒,大鼻子才一拍棋盤︰

    “對,我是橫路敬二……”

    劉永祿還以為對方是輸急眼說的氣話,他嬉皮笑臉趕緊往回找補兩句︰

    “大哥,下棋就是圖一樂,咱哥倆一耍一鬧不就為了解悶嘛!您可千萬別崩臉兒。

    說起來晚飯還沒吃呢吧?嘿,今天早晨我在沙灘上找到好幾個螃蟹,你們這螃蟹個頭兒真不小,待會兒我煮幾個螃蟹,咱一個倆,慢慢嗑著玩唄。”

    劉永祿一抽棋盤變成了一個小圓鍋,摸了摸口袋掏出來打火機。

    大鼻子坐在石頭上還緊緊抓住“橫路敬二”這條線不松手,眼楮發直,在那一個勁兒地念叨。

    他試圖從無數的意識碎片中找到自己是“橫路敬二”的證據,但這兒往哪兒找去。

    劉永祿懶得搭理大鼻子,他先用打火機把樹上植物的須子點著。

    要說這酸梨樹還真是一寶,果實勉強能吃,樹上耷拉到地上的須子水分不多,正適合生火。

    點燃了須子,劉永祿把之前準備好的干木頭往里續,等火苗子升上來,又往小鍋里加了點水,把之前留在木籠里的螃蟹丟進去,齊活!

    “大哥,我這兩天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我不是大哥,我是橫路敬二。”

    大鼻子認準自己是橫路敬二了,剛才下棋那段時間屬于大鼻子的空虛期,平時他的思維模式比較固定。

    遇到問題,調動頭腦中的無數意識,總有合用的,之後他的行為語言就跟著那股意識往下走了。

    但下象棋這玩意兒,沒人能教他!屬于獨立思考,再加上劉永祿在旁邊“精神干擾”,大鼻子腦子一下子就亂了。

    這麼多年里,也很少人問過他關于姓名的問題,大鼻子今天冷不丁一錯亂!

    得,他變橫路敬二了。

    “你要是橫路敬二,我就去杜丘冬人……”劉永祿沒當回事繼續往下說︰

    “大哥……不是,橫路,我最近兩天尋思一件事兒,許願吧,我不是不想許,但我們那沒這規矩啊。

    除了八月節吃月餅有什變餡兒的,大家伙兒平時工作生活還是講究一個自力更生,多勞多得,您讓我白吃白佔,我心里有愧!”

    他心里真有愧,在劉永祿眼里自己和寇岡在調查部,在庫爾特佔點小便宜兒那不叫白吃白拿,其中擔著風險呢。

    我憑自己本事fou來的東西,那得感謝祖師爺賞飯,不屬于不勞而獲!

    “橫路,螃蟹熱得了,吃吧,你看我對你多好,我吃長臍的(公螃蟹),你吃圓臍的(母螃蟹)。

    趕緊趁熱吧, !頂蓋兒肥誒……”

    劉永祿掰開螃蟹給手燙得通紅,趕緊把螃蟹放在身邊的大芭蕉葉上,倆手摸了摸耳垂。

    “那你想怎麼辦?”

    大鼻子找不到證據干脆不想了,我就橫路敬二了!還是有名字舒服,渾身上下,不知道是哪兒,大鼻子莫名其妙找到一種歸屬感。

    “誒,問到點子上了,咱啊……”

    島上的螃蟹個兒大,劉永祿也沒趁手的工具,他一手攥著螃蟹身子一手攥著螃蟹大腿兒廢了老大勁才給拆開,大腿連著身子有一截白花花的肉,劉永祿“吭哧”就是一口︰

    “我雖然不許願,但咱可以談個買賣兒啊,各取所需,誰也不吃虧!”

    “買賣?”

    橫路敬二活了幾萬年,還沒听說這個詞兒呢。

    “對,也叫生意,我給你點東西,你再給我點東西,咱倆互不相欠,這才是正經待人接物的路子。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說是不是?”

    這就是劉永祿想了幾天琢磨出來的道兒,他其實也是鋌而走險,島上那些人變成那副鬼樣子肯定跟眼前這貨有關。

    思考這些人的行為邏輯,他們無一例外都接受了橫路敬二的恩惠。

    我呢……不白讓他干活兒,以物易物,這樣也許就能擺脫畸變的詛咒!

    “你能給我什麼?”

    就像之前沒下過象棋一樣,橫路敬二之前也沒跟人談過買賣!他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許願機器,只出不進,此時听劉永祿這麼講,他也覺得新鮮。

    “給你什麼好呢……”

    劉永祿在身上摸了摸,從艦船上掉下來時劉永祿身上只揣著古遺物,連錢包都沒帶。

    本來還有盒宇宙牌香煙,但之前抽沒了,自己手頭這幾件古遺物,劉永祿仔細盤了盤,都有用,沒一樣舍得拿出來換。

    對了!

    “橫路,交易這東西不僅是以物易物,替朋友干件事兒也算交易條件,您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唱一段,有道是,學會文武藝貨賣神家!

    唱個什麼好呢……

    誒,來段《五台山》吧!”

    眼看對面的大鼻子沒出聲反對,劉永祿暫時放下手里的半個螃蟹身子,站起來拉了個雲手︰

    “若問灑家名和姓?五郎延德是我名……”

加入書簽 上一章 目 錄 下一章 加入書架 推薦本書

如果您喜歡,請把《天津人永不掉SAN》,方便以後閱讀天津人永不掉SAN第544章 掰掰賜名(4k+)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天津人永不掉SAN第544章 掰掰賜名(4k+)並對天津人永不掉SAN章節有什麼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