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有兩個徐缺？！”
李淳罡看著眼前之人，驚恐地說道，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僅僅是他，王仙芝和白 也同樣目瞪口呆。
他們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竟然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徐缺！
“桀桀桀……”
那個與徐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
“徐缺，你是不是很驚訝？”
那個“徐缺”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
“……”
“你……你到底是誰？！”
徐缺看著眼前的“徐缺”，警惕地問道。
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
但是，他為什麼會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我是誰？”
那個“徐缺”聞言，笑了笑，說道，“我是你的……心魔！”
“……”
“心魔？！”
徐缺聞言，頓時一愣。
“不錯，我就是你的心魔！”
那個“徐缺”說道，“徐缺，你一路走來，殺戮無數，造下了無邊的罪孽。”
“你的心中，充滿了負面情緒，充滿了黑暗。”
“而我，就是你心中所有負面情緒和黑暗的集合體！”
“……”
“胡說！”
徐缺怒吼一聲，說道，“我徐缺，一生行事，問心無愧！”
“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我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
“是嗎？”
心魔冷笑一聲，說道，“徐缺，你真的問心無愧嗎？”
“你真的從未做過任何錯事嗎？”
“你真的……沒有遺憾嗎？”
“……”
“我……”
徐缺剛要開口，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幕幕畫面。
那些畫面，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
那些畫面，都是他曾經犯下的錯誤。
那些畫面，都是他曾經留下的遺憾。
“不！不是這樣的！”
徐缺痛苦地捂著頭，說道，“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
“徐缺，你還在自欺欺人嗎？”
心魔說道，“你明明知道，你錯了！”
“你明明知道，你做了很多錯事！”
“你明明知道，你有很多遺憾！”
“……”
“不！我沒有！”
徐缺怒吼一聲，說道，“我沒有！”
“……”
“徐缺，放棄吧。”
心魔說道，“承認吧，你就是一個罪人！”
“你就是一個失敗者！”
“你，根本就不配活著！”
“……”
“不！我不是！”
徐缺說道，“我不是罪人！我也不是失敗者！”
“我……我是徐缺！”
“我是北椋的徐缺！”
“我是要守護天下蒼生的徐缺！”
“……”
“哈哈哈……”
心魔仰天大笑，“徐缺，你真是太可笑了！”
“你以為，你還能改變什麼嗎？”
“你已經輸了！”
“你，徹底輸了！”
“……”
“不！我沒有輸！”
徐缺說道，“我還沒有輸！”
“我，還有希望！”
“……”
“希望？”
心魔不屑地笑了笑。
“徐缺，你還有什麼希望？！”
“你的一切，都已經被我奪走了！”
“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
“不！我還有！”
徐缺說道，“我還有……頓悟！”
“……”
“頓悟？！”
心魔聞言，頓時一愣。
“徐缺，你……你難道還想頓悟？！”
“……”
“不錯！”
徐缺說道，“我就是要頓悟！”
“我要用頓悟的力量，來戰勝你！”
“……”
“哈哈哈……”
心魔仰天大笑，“徐缺，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為，頓悟是萬能的嗎？！”
“你以為，憑借頓悟，就能戰勝我嗎？！”
“……”
“能不能戰勝你，試試就知道了！”
徐缺說道。
“……”
徐缺說完，便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他開始回憶自己之前的每一次頓悟，每一次突破。
他開始感悟天地間的萬事萬物，感悟那冥冥之中的頓悟之力。
……
“徐缺，他在做什麼？！”
李淳罡看著徐缺的舉動，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
王仙芝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能感覺到，徐缺的身上，正在發生著某種變化。”
“一種……非常驚人的變化！”
“……”
“但願，他能夠成功。”
白 說道。
“……”
三人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徐缺能夠平安無事。
……
“徐缺，你以為，你還能頓悟嗎？！”
心魔看著徐缺，冷笑著說道。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
“是嗎？”
就在這時，徐缺的聲音，突然響起。
“……”
心魔猛然回頭，只見，徐缺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光芒。
那光芒，仿佛能夠洞穿一切，看透一切。
“這……這是？！”
心魔看著徐缺的眼楮，頓時臉色大變。
“你……你竟然真的頓悟了？！”
“……”
“不錯，我頓悟了！”
徐缺說道。
“……”
“徐缺，你……”
心魔剛要開口，突然，他的臉色一變。
“不好！”
心魔說道，“他……他竟然……”
“……”
心魔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徐缺打斷了。
“心魔，你的死期到了！”
徐缺說道。
“……”
徐缺說完，便緩緩地抬起了右手。
他的手中，龍淵劍開始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璀璨！
“這……這是？！”
李淳罡、王仙芝和白 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
“頓悟之光！”
真龍意志的聲音，在徐缺的腦海中響起。
“徐缺，你終于，徹底掌握了頓悟的力量！”
“……”
“心魔，受死吧！”
徐缺大喝一聲，揮舞著龍淵劍，朝著心魔斬了過去。
“轟——”
一道難以形容的光芒，從龍淵劍上爆發，瞬間將心魔籠罩。
“不——！”心魔發出絕望的吶喊，聲音中充滿不甘，“我……我是不死不滅的……你怎麼可能……殺死我……”
聲音戛然而止，心魔的身影，在那道光芒之中，徹底消散。
“呼……”
徐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覺得一陣虛脫，身體一軟，差點摔倒。
“徐缺！”
李淳罡、王仙芝和白 連忙上前，扶住了徐缺。
“徐缺，你沒事吧？！”
白 關切地問道。
“我……我沒事……”徐缺虛弱地說道，“只是……有些脫力而已……”
“……”
“徐缺，你……你真的殺死了心魔？！”
李淳罡看著徐缺，震驚地問道。
“嗯。”徐缺點了點頭，說道，“他，已經被我徹底消滅了。”
“……”
“太好了！”李淳罡、王仙芝和白 聞言，都激動地說道，“徐缺，你又一次拯救了這個世界！”
“……”
“我……”徐缺剛要開口，突然，他的臉色一變。
“不好！”徐缺說道，“我感應到，那股力量，還沒有消失！”
“……”
“什麼？！”李淳罡、王仙芝和白 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那股力量，還沒有消失？！”
“這……這怎麼可能？！”
“……”
“徐缺，你確定？！”李淳罡問道。
“……”
“我確定！”徐缺說道，“那股力量，比之前更加強大，更加隱蔽！”
“而且，它，正在朝著這里逼近！”
“……”
“這……這可如何是好？！”王仙芝說道。
“……”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它！”徐缺說道，“然後，將它徹底消滅！”
“……”
“可是，我們該如何找到它？！”白 問道。
“……”
徐缺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到那股神秘的力量。
“徐缺，你听我說。”就在這時，真龍意志的聲音，再次在徐缺的腦海中響起。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
“……”
“就是什麼？！”徐缺問道。
“……”
“就是……利用頓悟的力量，去感應它！”真龍意志說道，“那股力量，雖然強大，雖然隱蔽，但是，它，絕對無法逃脫頓悟的感知！”
“……”
“利用頓悟的力量……”徐缺喃喃自語道。“好！我試試！”
“……”
徐缺說完，便再次閉上了眼楮。他開始利用頓悟的力量，去感應那股神秘的力量。
……
“徐缺，他在做什麼？！”李淳罡看著徐缺的舉動，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王仙芝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相信，徐缺一定有他的打算。”
“……”
“但願如此吧。”李淳罡說道。
“……”
三人默默地等待著。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徐缺的身上，再次開始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那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
最終，將徐缺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這……這是？！”李淳罡、王仙芝和白 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景象。
“頓悟之光！”真龍意志的聲音，在徐缺的腦海中響起。
“徐缺，你終于，再次進入了頓悟狀態！”
“……”
“前輩，我感應到了！”徐缺說道，“我感應到那股力量了！”
“……”
“在哪里？！”真龍意志問道。
“……”
“它……它就在……”徐缺剛要開口，突然，他的臉色一變。
“不好！”徐缺說道，“它……它竟然……”
“……”
徐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猛然睜開了眼楮。
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徐缺，怎麼了？！”李淳罡、王仙芝和白 連忙問道。
“……”
“我……我知道它是誰了。”徐缺說道。
“……”
“是誰？！”三人連忙問道。
“……”
徐缺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一絲苦澀，還有一絲……無奈。
“它……就是……”
“它……就是天道！”徐缺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