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桃源鎮糧價鬧得熱火朝天之時。
陳玄之早就在衙門泡上了好茶,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大人,城中的糧價一降再降,已經掉到了七十四文。”
“報,吳家糧鋪再次降價,七十三文。”
“其余三大糧商再次降價,價格已經到了七十二文,逼近七十文關口!”
“......”
前來報信的官差一個個精神抖擻,聲線在縣衙內回蕩不絕,激動難言。
他們目睹了桃源鎮起死回生的經過,也驚嘆陳玄之的手段之高。
在場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爽感。
既有救世的成就,也有打壓五大糧商的快感......
他們無不將目光投向了端坐一旁的陳玄之。
災情發生不久,他們絞盡腦汁,卻始終未能將糧價壓下一毛。
可就是這麼一個固若金湯的糧食市場,在陳玄之的連翻操作下,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大跳水。
要知道,今日天亮之時,城中的糧價還在二百八十文的關口,即將要突破三百文,創造出大離最高糧價的記錄。
眼下的糧價即便比起陳玄之剛到桃源鎮那會,也掉了二十多文,這是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價位。
二十多文,意味著有上百萬的銀子憑空蒸發掉了。
滿城的百姓,也能穩定吃上米粥。
親眼目睹全程的王懷,臉上大寫的匪夷所思。
盡管先前在大街上,他便料到五大家族會分崩離析,但萬萬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他們前腳剛回到衙門,後腳就傳來了外邊糧價跳水的消息。
五大家族終究是被迫下海了。
“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馥郁芳香,淡而回味綿長,不錯不錯。”
陳玄之小酌著溫茶,臉上滿是愜意。
王懷回過神,見陳玄之鐘愛這等茶葉,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大人喜歡的話,下官家里還有一些。”
王懷毫不吝嗇,拍著胸脯說道︰“等大人返回神都,下官給大人備上。”
話剛說完,王懷便有意無意地瞄了下春泥,想看看她的反應。
春泥也在品嘗著清茶,並沒有作聲。
水至清則無魚這套在大離行不通。
官場嗎,你來我往是常有的事,就這麼點兒茶葉,無所謂。
想起這些天擔驚受怕,陳玄之意識到了提升戰力的重要性,可想要得到足夠多的丹藥進行質變,以他如今的存款遠遠不夠。
于是他直接開口道︰“其實本官不怎麼會品茶,也不愛搞有的沒的那一套,你要真有心,還不如折現來得實際。”
此話一出,春泥猛嗆了一口,胸前起伏不定。
“不是......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嗎?”
她心中暗道,目光嚴肅地看向陳玄之。
你可以貪,但能不能不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貪,她很難做啊!
“......”王懷也是一陣無言。
陳玄之倒是個性情中人。
“陳大人,本官還在呢,這就不合適了吧?”
春泥放下了茶盞,敲打了陳玄之一句。
陳玄之于百姓于朝廷于六公主有功,按理說要點好處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旦給陳玄之開了綠通,往後六公主的手下豈不是得翻了天?
陳玄之揉了揉眉心,看來這春泥還是把自己當外人啊。
“本官就開個玩笑,春泥總管你別上火啊,難道你不覺得本官一身正氣嗎?會做這種事情?”
陳玄之隨意敷衍了一句,他也不怕春泥回頭打小報告。
這便是他此言目的,任何領導都有一個大忌諱,功高蓋主。
官場嘛,授人以柄才能其樂融融,那位六公主秦愫也一樣。
自己這波操作,讓桃源鎮起死回生,必然會在朝廷掀起難以想象的地震。
甚至有可能遇上入朝為官的機會,但這不是陳玄之想要的,官場如戰場,那唐俊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旦進入朝廷,他便要重新尋找靠山,站錯了隊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眼下只想牢牢抱住秦愫的大腿,一點點地變強,這才是生存之道。
這也在安秦愫的心,表明他沒有入朝為官的意思。
再者,即便要當官,那也得當個有從龍之功的權臣!
他看秦愫就挺合適。
輔助女帝上位,放在哪個朝代都足以名垂千古。
大不了事成之後,他將大內總管的位置讓給劉世,自己當個戶部尚書低調奢華就好。
收斂心思後,陳玄之又淡淡看向王懷。
雖說吧他自己不是什麼好鳥,但王懷是真正為民請命兩袖清風的好官,若能替秦愫拉攏一番,往後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于是再次開口,接著給他上課︰“苟以利合,必以利分,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桃源鎮這五大糧商看似擰作了一團,實則是利益促成的事物。”
“一旦遇上風吹草動,賣隊友捅刀子是必然的事情。”
“當然,與那些投機倒把的外地糧商相比,他們有地頭蛇的優勢,無論是在地方還是人力物力,幾乎都等于零,畢竟各大糧鋪和關系網就是他們的底氣。”
“這也是他們能忍這麼久的原因所在,但是吧,人都有會內耗,尤其是生意做得這麼大的商賈,難免會思緒難捋,這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們的弱點”
“而且朝廷明顯是有關注桃源鎮的意思,後邊無論是賑災糧還是好的國策,都會現在桃源鎮試行,畢竟災後重建不可忽視。”
“這幾年桃源鎮又遭遇了數場水災,誰也拿不準明年會不會是豐收年。”
“一旦糧食產量正常,糧價便會回落到三十文的關口,甚至會出現供過于求的二十文價格。”
“到期時他們就是想出手都難!”
“所以他們只有割肉離場這條路子可走。”
“只要人不傻,能想得明白,他們之間自然會分崩離析,手快的能保本,手慢的破產,就是這麼簡單。”
陳玄之如是說道。
“可你有沒有想過一種情況,萬一他們都定下了契約,一並守住糧價呢?”
春泥不禁問了一句。
陳玄之卻是一笑︰“口頭承諾要有用,隔壁村的老母豬都會上樹你信不信?”
而就在被攙扶著的井口那因為驚訝和害怕而微縮的瞳孔中,倒映著青木涼介俊朗的面容。
自從無夜天降進家門以後,他和日向日差的地位就不斷降低,現在已經降無可降了。
張月抬頭看向陳牧,發現他並沒有痛苦的表情,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好像在告訴你,你看吧,我都說過不疼的。
“打個比方,石姑娘看中了一家很有前途的鋪子,于是便選擇在它最不引人注目之時給了它一顆糖,恰好呢這顆糖能讓它翻身,待它將來大有成就時你也能有所收獲,不過前提是得眼楮毒辣。”甦念解釋說道。
他只是這個只有一個想法,把所有的黃金買下,和大家打好關系。
甦娟低頭,看著手里的香囊包包仔細觀察,和甦畔一樣表示很驚喜。
這些人都是本市各大銀行的行長,而他們作為自己的債主,當然都擔心自己死了。
樊霧笙用了一兩天時間將設計畫了出來,又雇人去買了油漆。古代的油漆非常貴,樊霧笙已經想好了,不僅要和木匠鋪合作,也得和油漆鋪合作,要不然油漆的花銷也很大。
他全然沒有注意,一旁的趙高,看到他把一大碗人參湯喝得見了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
但一想到這次還要將這廝的舅舅一起拉下馬,這才強行忍住心底反胃的感覺。
直到後來長大後,薛搖逐漸顯露出了他的修煉天賦,才被薛崇海重新看重。
戚裦s睦鎘辛說祝 皇遣惶 靼祝 裁叢謖飫錆攘司疲 陀幸淮 槭 br />
東瀛帝國再一次以下克上,在某股勢力的操縱下,已經爆發了可怕的內戰。
廚房里有個白發蒼蒼的老嫗在忙碌,老頭扒拉著旱煙,偶爾催促幾聲飯好了沒有?
“喲,那麼疼我,如果我說他對我不好,你要怎麼樣?”杜萍兒問道。
在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是一個類似地獄的領域。
“傳令下去,集結全族所有武士。任何洞府,任何山頭膽敢不遵令出兵,視為叛逆,全部剿殺!”沙隆碩下令。
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活雞,劍齒豹嚇得猛然從地上彈了起來,就像是四蹄都裝了彈簧一般,並且迅速的向後倒退,生怕活雞會將它給干掉了。
這一次,紅衣男子並沒有帶著奈源楓上二樓,而是命人把玉蘭樓一樓的其他人送了出去,還命人關上了門,一氣呵成,讓奈源楓來不及阻止。
此時,八賢山下浩瀚虛空,八面之地盡皆爆發戰斗,恐怖的沖擊波肆虐開來,靈力暴動,各種王者意志璀璨無比,爆發強烈的攻擊。
“咚、咚、咚、咚、咚、咚、咚……”沉悶的巨響聲中,能夠清楚的看到,一圈圈黃色光暈從姚浩軒身上擴散開來,每一個他們那邊的隊員身上都蒙上了一層黃色光芒,氣息明顯變得鋒銳了幾分。
剛開始八叔公李長季還以為是清元山王家實施的報復,但後面的半年時間內,陸陸續續又有不少家族的商隊遭遇到了同樣的劫掠,其中就包括清元山王家的一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