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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有兩位至尊！
姜望得悉這個結論後，心中還有不解。
如今這方天地，再強的神獸也無法逾越聖王大圓滿的生命層次。
眼前這頭鳳凰涅�重生，最多也就是一個絕顛的威脅而已。
姜望在因果之中推演的反饋，卻是生命攸關的大禍，甚至危機人族。
這是姜望不明白的地方。
思索之際，圍在山谷周邊的一尊妖族聖王卻坐不住了。
“鳳凰帝兵！”
“真的是鳳凰帝兵！”
第一個人驚呼出聲後，馬上有人附和。
其他人也紛紛出言。
“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一直不敢確定。”
“絕對沒錯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湯谷！”
姜望听著這群妖族聖王大呼小叫的，根本摸不著頭腦。
但“湯谷”兩個字一出，姜望就明白了。
在大荒中也有傳說，日出湯谷。
姜望本以為那只是一個地名，沒想到竟是一件極道帝兵。
“是了，鳳凰涅�之際，如旭日初升。”
“大荒人族神話傳說中，所謂的日出，其實是鳳凰涅�！”
“所以這整個洞天福地，其實就是一件極道帝兵？”
姜望剛想到這里，眼前山谷突然發生大變故。
站在姜望身旁的虎靈兒驚呼一聲，“好濃郁的香氣，那顆蛋！”
她話音剛落，山谷底部的鳳凰蛋已經綻放出炙熱的光芒。
足以刺傷聖王雙眼的烈焰之中，有一頭漆黑色的鳳凰身影。
它區別于古籍記載的火紅色，身上所有羽毛都帶著黑炎。
它沖天而起，雙翅一震，整個湯谷範圍都揚起了神威。
姜望感覺到天地間的火焰道域竟有了一絲變故。
他傳承于鳳凰至尊的火焰道域，按道理已經走到極致，那是曾與恆宇大帝交鋒的至尊之道。
但此刻它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那是困死的瓶頸忽然開闊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不止是姜望，其他火系道域的聖王都心神巨震。
姜望也顧不得鳳凰涅�的奇觀，落下一道防御禁制後，直接盤膝打坐。
所謂道域，其實姜望第一次邁入聖王境時就見過了。
那時的姜望只注意到一條天路直指彼岸，忽略了腳下承載天梯的事物。
那便是道域。
此時姜望再臨天梯。
他雖然境界只是聖王一重天，但在大道天梯上已經走到了斷點盡頭。
“要不是前賢留下極道帝皇兵器和傳承，現世修士走到這里恐怕以為就是絕顛了。”
姜望站在斷掉的天梯盡頭，下方乍一看只有一片混沌。
但只要姜望運轉道則之力，天梯之下的混沌便化開了。
一條時空長河浩浩蕩蕩，成為天梯之下的風景。
姜望能感受到其中的空間道則之力，但時光道則姜望則還未掌握。
姜望今日的目光不在長河主體上，而是長河中分布的無數礁石。
奔騰的道則之力擊打在礁石上，形成一片片渦流。
這便是聖王境修士口中的道則領域了。
此刻代表著火焰道則的區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它擠壓著旁邊的道則，甚至有吞沒的跡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望心神巨震。
鳳凰涅�再生，竟然能擾動時空長河？
鳳凰神獸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修士而已。
道則領域是天地法則所化，怎麼會被個體影響？
“除非它已經超越聖王境，進入我無法理解的層次。”
姜望知道極道帝皇有改變天地法則的能力。
比如他身懷的不滅天功，就能短暫逼退天地規則。
想到這里，姜望才明白自己之前感應到的玄而又玄的因果是怎麼回事了。
這尊鳳凰，絕非等閑絕顛聖王可比。
姜望不明白個中原因，但他沒有遲疑，意識回歸現實，然後從乾坤空間取出那枚鳳凰蛋來，以法力送向湯谷底部。
這是天命古經推算的建議，姜望完成這一步就可以了卻因果。
這一舉動可把旁邊其他人嚇了一跳。
“第二顆鳳凰蛋？”
他們都是被神獸族群邀請過來的助力，自然知曉神獸族群的情報。
後者是經過命術推演，將妖神殿覆滅的線索指向了鳳凰。
“他就是滅殺妖神殿的凶手！”
聖王強者思維敏銳，電光火石間已經得出結論。
“快出去通知神獸族群！”
他們為賺情報賞錢而來，現在已經得知凶手身份，當即想要離開通信。
但高空之中的黑鳳凰卻發出了一聲厲嘯。
它還未徹底完成復甦，卻顧不得鞏固自身，直接控制湯谷封鎖了整片空間。
帝兵的威能爆發，所有人都被定在了遠處。
黑鳳凰則是俯身往湯谷谷底沖去。
鳳凰天生一雌一雄，雙方的聯系刻入血脈之中。
黑鳳凰可不知在場眾人是敵是友，第一時間想的是幫助族人孵化出世。
很快，再有一聲鳳鳴響起。
有著同族的幫助，整個湯谷就在源源不斷輸送著能量。
姜望放出的那枚鳳凰蛋，很快就完成了涅�重生。
此時兩頭鳳凰一黑一紅，纏繞著自谷底沖上天空。
湯谷也在兩頭鳳凰的共同控制下，綻放出濃厚的帝威。
“鳳凰一族歸來了……”
有一位妖族聖王聲音顫抖，也不知道這事是好是壞。
畢竟妖族祖星已經習慣了缺少鳳凰一族的格局，現在多了這麼兩尊強橫神獸以及一件帝兵，肯定要出風波。
更關鍵的是黑鳳凰涅�時的道域異象。
這些妖族聖王見識不如姜望，但也明白那絕對不尋常。
不過鳳凰一族現世的混亂，可遠不及妖神殿覆滅這等大事。
好幾個聖王的目光已經鎖死在姜望身上。
他們只等鳳凰解除湯谷的限制，馬上就要出手攔截姜望。
他們剛才就已經通過神識交流，準備分工合作。
一部分人負責攔截姜望，一部分人負責去通知神獸族群。
等神獸族群的絕顛聖王趕來，姜望就插翅難飛了。
然而就在這時，兩頭鳳凰齊齊看向了姜望。
“人族，我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我們鳳凰一脈的力量，你是什麼人？”
黑鳳凰身上的氣勢森然，一雙眸子充滿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