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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中不斷傳來火煌聖主的怒吼聲。
但他再大的憤怒，也不敢在天機城內對天機老人動手。
雙方同為絕顛人物，而天機老人佔盡地理，還有隨身極道帝兵監天鑒。
真打起來，火煌聖主只能灰溜溜敗退。
所以面對天機老人的回應，即便感覺丟了面子，火煌聖主還是帶著部族離開了天機城。
眾多修士確認這火煌聖主離開後，都松了一口氣。
“天啊，差點以為兩位絕顛聖王要打起來了。”
“要是兩位絕顛聖王交手，我們怕都要成為劫灰。”
絕顛聖王，和九重天聖王是兩回事。
如今大帝不出，九重天聖王就是聖王的極限。
但對絕顛聖王而言，境界的極限不代表實力的極限！
攔住他們的不是天賦、資源和感悟，而是天地大道的規則。
每一位絕顛聖王，都是無限接近古之大帝的存在，隨意揮手就能毀去一片星域。
如若火煌聖主真和天機老人交起手來，恐怕會和昔日恆宇大帝對決域外至尊一般，硬生生在星空中制造出一片死域來。
眾人越想越是心驚膽戰。
“天機老人這次還為何如此強硬，居然選擇直接掃了火煌聖主的面子？”
“對啊，天機閣一向保持中立，不是誰付錢都可以買情報麼？”
“難不成那矢影聖王，是天機閣的人？”
關于姜望的議論紛紜。
現在事情已經不是天驕榜之爭，而是涉及火煌族這麼一個龐然巨物。
作為一顆古星的統治種族，火煌族的實力深不可測，族中足足有兩件帝兵存在。
真要發起火來，大荒之中任何一個單獨勢力都無法應對。
……
姜望還不知道這事。
他在風血崖停留了半個月時間，運用聖王境摘星抓月的恐怖法力，將整個鳳血崖連同這顆小行星都收入了乾坤空間之中。
日後只要姜望創造一個秘境入口，就能讓其他人進入這片空間。
“昔日的我還在探索登王界那等秘境，沒想到如今自己也能創造秘境了。”
姜望笑了笑，然後又想到了登王界那位血祖。
對方乃是狠人大帝的精血所化神邸念，創造出登王界吸食諸多聖人級天才，如今不知道躲在大荒哪處為禍人間。
更關鍵的是對方可能知曉關于吞天魔功進階之法。
那是狠人大帝在第一世末年，脫胎于吞天魔功創造的無上法門。
姜望在荒古趙家的記載中，看到了一言半詞。
“不滅天功、混沌純淨體。”
姜望想到這里，都有點想去找找那位血祖了。
不過對方在登王界時就已經是聖王九重天存在，現在不知道是否突破神邸念的限制，邁入聖王絕顛了。
“算了，別說聖王絕顛，若不是當初有天劫相助，聖王九重天的血祖也能滅我十次八次。”
姜望心中有著騏驥，但也知道自己實力還差得遠。
他能殺死金翅大鵬王那等血氣枯竭的老邁大成聖王，但踫上巔峰時期的其他大成聖王，實力就只在伯仲之間了。
“起碼要達到天驕榜前三十的位置，才有把握強殺一位巔峰時期的大成聖王。”
姜望和火靈兒交鋒之後，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定位。
他不再耽擱，返程往大荒趕路。
沿途才知曉自己滅殺火靈兒，鬧出了多大的動靜。
“火煌聖主親自出現，要追殺我？”
“天機老人幫我守住了信息？說我身上有至寶隔絕窺探？”
姜望都被唬住了。
要不是之前在天機城，姜望看過自己對決火煌族另外兩位聖王的畫面，真會以為師尊妙聖人給自己的面具是什麼至寶，可以隔絕天機閣的窺視。
實際上這面具只能修士面對面的神識查探，相比能監听整個域外戰場的極道帝兵監天鑒而言，大概和孩童的玩具一個層次。
“天機閣在存心幫我。”
姜望還不明白里面有什麼內情，但這個恩還是記住了。
他借助面具改變了身材氣質，打探了更多情報。
“火煌聖主摧毀了那可小行星泄憤？”
“不僅是那顆小行星，連附近一片星域的人都被殺光了。”
和姜望交談的修士也是人族，憤怒不已。
“那火煌族本就是聖靈，和血肉生命不在一個層次。在他們眼里，區區人族大概和豬狗牛羊是一個概念。”
聖靈族是天地元素誕生靈智而成，天生就是聖人境，自然看不上凡人。
其實不單單是聖靈族，那些擁有上古血脈的太古族同樣看不起人族。
他們身上流淌著古代神明或者上古神獸的血液，嬰兒時期就能媲美人族低階修士。
這也是大荒黑暗年代的深層原因。
那時候的人族和現在的豬牛羊一般，不過是高階生命圈養的血食而已。
姜望第一次撞見那兩個火煌族聖王的小行星，就是被他們佔據了的一顆人族星辰。
他們奴役當地土著，開采各類天材地寶。稍有不滿，就殺人滅族。
火煌聖主這次找姜望尋仇未果，直接遷怒那些土著。
殺得血流成河還不滿意，最終直接毀滅了那顆小行星。
“好霸道的火煌族，如此行事，就沒有人族強者出面？”
姜望暗暗捏緊了拳頭，又對人族的頂尖強者很是不滿。
同為一族，怎麼能任由人族被他人欺負？
被問到的修士嘆了口氣，“星空之中，人族勢糜。人族強者能照看好自己的古星就不錯了，哪能真正和這些聖靈族、太古族爭霸星空？”
事實上真正在星空中站穩陣腳的人族勢力，也就大荒的天機閣一脈。
但天機閣一脈也不敢以人族自居。
他們一向以來都是保持中立，以售賣情報為主要營生，這才沒有引來聖靈族、太古族的敵視。
“但這一次天機閣的態度就變了。”
那和姜望聊天的修士都開始擔心起天機閣來了。
“他們得罪一個火煌聖主事小，要是火煌聖主給他們扣一頂偏袒人族的帽子，那天機閣的壓力就大了。”
矢影聖王來自哪里還不清楚，但人族的身份是明確的。
這也是當初姜望大意了，只是遮掩了容貌和氣質，並沒有掩蓋人族身軀。
姜望根本也猜不到，強大的大荒人族，在星空之中竟是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