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學堂眾人崇拜眼神。
光是幻想著這一幕，沈夢舞都險些笑出聲。
爽，實在是太爽了。
這般想著，沈夢舞不自覺說了出來。
沈賦語勾了勾唇角，“既然如此，你更應該讀書。”
“可是讀書很無聊的，我一听到夫子念經，我就想睡覺，就忍不住犯困。”沈夢舞腦海中浮現夫子講課畫面，只覺得頭疼欲裂。
倘若講課之人是沈賦語，沈夢舞還會精神一點能夠學進去，可夫子一本正經講著大道理，沈夢舞實在是听不進去，腦海中全都是話本子，甚至有時候在課堂上忍不住去偷看話本。
思及此，沈夢舞不自覺將腦袋耷拉了下來，她壓根就不是讀書這一塊料。
“沈夢舞，你相信我，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我就有辦法幫助你。”
沈賦語微微抬高下巴，看向沈夢舞目光滿是鼓舞與笑意。
沈夢舞不自覺淪陷在沈賦語眼神中，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這才乖。”沈賦語揉了揉沈夢舞腦袋。
被家族嬌養長大的小姐，無論是皮膚還是頭發絲都是極其精致的，摸起來手感極好。
沈賦語搓了搓掌心，想到她因為營養不良而干枯毛躁的頭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三天後，小叔生辰，我們送什麼禮物啊？”沈夢舞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別的地方。
沈賦語瞥了她一眼，“長輩自然更喜歡小輩親手做的東西，沈夢舞，你隨便拿一個丫鬟繡的荷包送給沈英風。”
對于像沈英風這樣極其惡心的人。
又經常騷擾沈夢舞母親，沈賦語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沈夢舞送沈英風禮物。
給她一個荷包，都算沈英風高攀。
“阿凝，你就送一條手帕，別管是誰繡的，你就說是你繡的。”
既能惡心到沈英風，又不會落人口舌。
好歹是小輩心意，不對嗎？
……
三日後。
傍晚。
沈府門口停著馬車。
源源不斷有人趕過來，場面極其壯觀，各路達官顯貴極盡奢華。
府內，悠揚古箏聲絡繹不絕，格外優美，使得人躁動不安內心都逐漸變得平靜。
沈賦語站在不遠處，瞧著沈府張燈結彩的模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涼亭處有著衣著清涼舞女。
歌聲優雅的同時又極其賞心悅目。
宴席布置著紅色燈籠，更有成人拳頭般大小夜明珠在屋內照亮。
奢華！
實在是太奢華了。
果然啊，無論身處任何朝代，最享受的人永遠都是有錢人。
沈賦語本以為習慣了高科技時代會覺得古代生活極其難熬，實際完全相反，古代人甚至比現代有錢人更會享受。
紅色珊瑚，天然大珍珠應有盡有。
基本都是原生態。
沈賦語像極了劉姥姥逛大觀園，對每一處地方都極其好奇。
沈家姐妹精心打扮一番，各有各特色，憑著超強基因硬生生將在場所有人壓了下去。
沈家其他小輩看向沈家姐妹眼神極其記恨。
沈夢妍穿著一身粉色衣裙，才十歲的年紀就已經初見風華，長大之後竟然也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
她忍不住開口譏諷，“呦！”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沈家大小姐。自從出事後，你不是很少參加宴會嗎？既然來參加小叔宴會實在是稀奇，沈夢凝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
沈夢妍毫不掩飾語氣中惡意，對于沈家姐妹沈夢妍不喜到了極點。
尤其是在看到沈夫人不擇一切手段都要護著沈家姐妹，不讓她們受到一點傷害，沈夢妍心中就忍不住滋生出恨意。
憑什麼像沈家姐妹這樣一無是處的人，都可以霸佔嫡系小姐的位置？
倘若她是嫡系小姐，就可以嫁給心愛的少年。
少年家里面就不會嫌棄她。
光是想到這一點，沈夢妍就恨得要死，將一切全都怪在沈家姐妹頭上。
“自然。”沈夢凝清冷面孔滿是真誠，“難道夢妍妹妹參加生辰宴不是為了給小叔慶祝嗎？”
沈夢妍︰“……”
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死死掐入掌心。
可惡。
沈夢凝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往常無論她說什麼，沈夢凝都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子，從來都不會還口，只能任由她奚落。
沈夢妍心里面不舒服極了。
“沈夢凝，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少在這里跟我裝。”沈夢妍輕蔑視線落在沈夢凝身上，“沈夢凝啊，要我說你趁早放棄參加科舉。”
“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天才少女嗎？”
“沈夢凝，我要是你的話，肯定會日日躲藏在家中，不敢出來見人。”
“畢竟人不怕落魄，只怕曾經風光過。”
沈夢妍笑容充滿惡意，每一句話都往沈夢凝心窩子里面戳。
天才少女隕落，不僅僅是沈夫人心中的痛，哪怕沈夢凝狀態不如從前，也會忍不住失落。
沈夢凝模模糊糊覺得，她不該是這樣的，偏偏又無能為力。
沈夢凝神情不自覺變得恍惚起來，似乎是被沈夢妍的話打擊到懷疑人生，沈夢妍下意識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心中忍不住得意起來，瞧，無論沈夢凝怎麼改變也會被她三言兩語擊潰自信心，沈夢凝這輩子注定被她踩在腳底下。
想到自從沈夢凝學問一落千丈，沈夢妍就成為了沈家小輩第一人。
人又極其努力，被許多長輩看好。
沈夢舞有些惱怒，將姐姐護在身後，瞪著她。
“沈夢妍，你在得意什麼？確實，你現在學問不錯。”
“不過啊……”
“饒是學問再好，依舊沒有達到姐姐曾經地步，我要是你的話，起碼要超越姐姐之後，才敢來姐姐面前䱇瑟，這樣才會有底氣。不得不說，沈夢妍你很有勇氣，能不能分我一點？”
沈夢舞陰陽怪氣回懟。
站在沈家姐妹身後沈賦語，不自覺勾了勾唇，這是沈易師父新教她的。
用靈氣傳話。
沈夢舞性格沖動，遇事只會動手，不擅長打嘴仗。
沈賦語剛才就用靈氣傳話，一點點教沈夢舞。
瞧著沈夢妍宛若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沈賦語心中暢快極了。
欺負沈夢凝，就是欺負她！
“你！”沈夢妍手指顫抖指著沈夢舞。
一段時間不見，沈夢舞也變得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