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賦語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原來，她在夢中修煉時，現實生活中也忍不住動了起來，這才會招來一個火球。
險些把自己給燒了。
幸好沈賦語是一個人睡，不然被人發現也怪丟人的。
經過一件小插曲，沈賦語瞧了一眼天色，大概判斷了一下時間，應該是凌晨四點左右。
沈賦語睡意全無，干脆繼續修煉。
天，徹底亮了。
沈賦語簡單洗漱一番，吃了一個肉包子，就和沈家姐妹前往學堂。
沈夢舞一路極其興奮，整個人恨不得黏在沈賦語身上。
“沈賦語，你知不知道，我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著，和慕容月認識五年時間。”
“慕容月一直都高高在上，每次與慕容月吵架，大家都只會指責我，昨天是我第一次贏過她，慕容月臉色都變的很難看。”
沈夢舞只覺得吐出一口惡氣，解氣，實在是太解氣！
以前沈夢舞和慕容月吵架，實在是生氣了，沈夢舞忍不住想要動手解決，這時候就會有人站出來指責沈夢舞。
明明動手了，明明沒有吃虧，可心里面就是很郁悶。
和沈賦語在一起，沈夢舞甚至都沒怎麼動嘴，就輕松讓慕容月吃虧。
沈夢舞也是第一次意識到。
原來，有時候不需要動手就可以很解氣。
沈夢舞眼中仿佛含著星星，亮晶晶的瞅著沈賦語。
沈賦語察覺到沈夢舞眼神，彎了彎眸，“沈二小姐，你和我一起好好讀書，便可以讓慕容月一直吃虧，往後遇到討厭的人不需要動手，都可以讓她吃悶虧。”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有文化。”
“所以啊，我們要做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沈夢凝走在旁邊听著沈夢舞和沈賦語交談聲，也忍不住笑彎了眸，三人之間相處的和朋友一樣。
她很喜歡。
“好！”沈夢舞雙手緊握成拳，慎重點了點頭，她要和沈賦語一樣聰明機靈。
三人說說笑笑走進了學堂，慕容月如同冰刃視線射在了沈賦語身上。
頭頂紅色好感度，像是行走報警器。
時時刻刻提醒著沈賦語要小心。
“呵！”慕容月唇中溢出一聲冷笑。
然，沈夢舞卻故意沖她露出一個笑容，十分䱇瑟的拿出狼毫。
“沈賦語，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我不願意學習，原來是因為沒有一支好的毛筆，自從拿到這只狼毫，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晚上都不願意睡覺就想寫字。”
沈夢舞故意提高聲音，拿著狼毫在紙上亂寫。
沈賦語知曉沈夢舞小心思，配合開口，“是嗎？”
“那我一定要給二小姐買很多很多狼毫。”
沈賦語語氣故作天真。
“買的，哪有贏來的有意義？”沈夢凝恰到好處補上一句。
三人戲精似的，壓根不需要其他人配合便能演完一場戲。
慕容月握著狼毫指骨都泛著白，該死的沈賦語！該死的沈夢舞！該死的沈夢凝！
她們在䱇瑟什麼不就贏了一次嗎？有什麼可䱇瑟的？
慕容月小跟班有些忍不住，開口諷刺，“唉，月月，其實我也挺能理解的。”
“勝利對于某些人太過艱難，所以一旦體會過一次就忍不住想要炫耀，像我們這種名列前茅的人，勝利只不過是家常便飯。”
“不錯，這麼一想，某些人難得取得一次勝利，倒也可以理解她想要炫耀的心情。”
短短幾句話就將沈夢舞貶低。
沈賦語攔住想要還嘴的沈夢舞，語氣不緊不慢開口，“沈二小姐，我倒是挺好奇，往常有某人選題，她全都是第一名，我們今年由大家開始選題之後，水平就一落千丈呢？是恰巧選中她不會的，還是說其中有什麼隱情？”
沈賦語並未著急自證，反而選擇用另一個更有爭議性的話題來掩蓋。
誰會在意真相呢？誰又會花時間讓沈夢舞證明真實水平？
更何況，沈賦語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用爭議上面。
慕容月一行人可以潑髒水，她不會嗎？
沈賦語似笑非笑，瞥了慕容月一眼，最重要的是，慕容月手段本就不干淨。
果不其然，沈賦語話音剛落，慕容月臉色就猛地一變，看向沈賦語目光愈發深邃。
該死的！
沈賦語總是在壞事，她一定要找機會狠狠教訓沈賦語一頓。
慕容月雙手緊握成拳，一個計劃在心中悄無聲息成型。
“沈二，管好你下人。”
“府中要是不會教規矩的話，不如將沈賦語交給我，我們家管下人向來有一套。”
慕容月惡狠狠瞪了沈夢舞一眼。
壓根就不搭理沈賦語，好似在說憑借沈賦語身份壓根就沒資格與她對話。
沈夢舞翻了一個白眼，“怎麼？慕容公主是心虛了嗎？”
“嘖嘖嘖，昨天詩會，慕容公主也沒有很會作詩呀。”
“難不成平時詩女名聲是買來的？”沈夢凝面露思考。
慕容月胸腔好似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只覺難受極了。
偏偏又無法證明，只能干巴巴反駁，最終甩了甩衣袖離開。
“本公主懶得與你們爭論，只會自降身份。”
“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
“這句話送給你才合適。”沈夢舞反唇相譏。
不給慕容月說話機會，三人就已經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學堂有人不喜的同時便有人佩服。
並不是誰都敢得罪慕容月。
畢竟，慕容月貴為皇家公主，身份尊貴，又是皇後娘娘的掌上明珠，將來十分有可能繼位，此時得罪慕容公主，日後穿小鞋怎麼辦？
但，沈家姐妹才不會懼怕。
在琴川城，沈家作為四大家族之一，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哪怕與皇家對上都絲毫不虛。
四大家族與皇家全是相輔相成，保持著平衡。
只要皇家不想打破平衡，並不會任由慕容公主對沈家姐妹做些什麼。
很快，上官夫子就走了進來，剛才還吵吵鬧鬧，學堂頓時變得安靜，仿佛從未發生過矛盾。
上官夫子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學堂很快就出現朗朗讀書聲，在沈賦語監督下，沈夢舞注意力也漸漸變得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