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沈賦語盛滿靈氣雙眼帶著打量。
沈夢凝低頭，白白嫩嫩臉頰看起來乖巧極了，可惜，不論沈賦語怎麼問，她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沈賦語嘆了一口氣，認命般拿了一個肉包子。
“乖，吃吧。”
與此同時，沈大小姐頭頂好感度也變為深綠色。
對沈賦語極其依賴與信任。
沈賦語撐著下巴，瞧著沈夢凝安安靜靜吃飯的姿態，腦海頓時浮現古裝劇情節，各種陰謀詭計在腦海中略過一遍，想來大小姐定有她的難言之隱。
……
這邊，梅花苑。
沈夫人坐在主位，低頭抿了一口茶。
綠蘿滿臉憤怒，“夫人，您可一定要為大小姐做主，不知道沈賦語用了什麼手段，大小姐居然在下人房待著。”
“昨日大小姐剛出了事情，現在又不要奴婢跟著，萬一……”
綠蘿眼神惡毒，心情十分得意，既然沈賦語敢與她作對，那麼，就別怕她報復。
反正沈大小姐反應很慢，腦子經常轉不過來彎。
哪怕昨日落水，綠蘿有一半責任，但，她只要忽悠沈大小姐幾句，夫人就不會怪罪她。
綠蘿等了半天，沈夫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對此綠蘿絲毫不曾察覺，憤憤不平道︰“夫人，我覺得有必要重新為大小姐挑選一個書童。”
“像沈賦語這種貪功之人，要是留在大小姐身邊，一定會為大小姐招來禍端，也會把大小姐和二小姐帶壞的。”
在與沈賦語發生沖突之後，綠蘿便調查清楚沈賦語來歷。
知曉沈賦語要留在沈夢凝身邊當書童。
綠蘿頓時心生嫉妒，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沈賦語弄走，不然，沈賦語一定會分走沈夢凝喜歡。
就和今天一樣，沈夢凝和沈賦語站在同一條戰線。
綠蘿小算盤打得飛起，殊不知沈夫人將一切盡收眼底。
“啪！”
精貴茶杯從手中脫出，狠狠砸在綠蘿額角。
沈夫人臉色陰沉，一身氣度也變得極其凌厲，“蠢貨，真以為本夫人什麼都不知道嗎？”
“不知你用了什麼法子，讓夢凝保下了你，為了不讓夢凝傷心，本夫人才裝作不知道沒有追究你的責任，現在居然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真以為沈府淪落到你做主！？”
綠蘿當其跪在地下，身體瑟瑟發抖，想到沈夫人雷霆手段，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沈夫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大小姐讓我去拿東西，我才離開的。”
事到如今綠蘿仍然在狡辯。
沈夫人冷笑一聲，“李嬤嬤，將綠蘿帶下去教訓一下，記住不要留下痕跡，不能讓大小姐察覺。”
沈夫人神情發狠，顯然不會輕而易舉饒過她，旁邊老嬤嬤當即站出來，二話不說將綠蘿拖走。
綠蘿瞪大了眼楮，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她臉色灰敗，剛想張口求饒，就被李嬤嬤一把捂住口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唔唔唔！”
對于這一幕，房內丫鬟早已習慣，也並不覺得沈夫人心狠。
夫人對待下人向來和善，前提是不出賣沈家三房，不搬弄是非。
只要做到忠心耿耿，沈夫人不會虧待任何一位下人。
綠蘿落得如此下場，是她活該。
與此同時，沈賦語瞧著緊跟在她身後的沈大小姐，頭疼揉了揉眉心。
“沈大小姐。”沈賦語站直身子，仰頭瞧著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女，“你不用讀書嗎？”
“我想和你一起。”沈夢凝眼楮水汪汪的，像是一只討主人歡心的小狗。
沈賦語一噎，半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任由沈夢凝跟在身後。
一路走過來回頭率超高。
“賦語妹妹，你運氣真好啊，居然能救了大小姐，你瞧，現在大小姐多喜歡你呀，一步都不肯離開你。”
“我們什麼時候能像賦語妹妹一樣幸運呢？”
紅杏忍不住反駁，“這都是賦語妹妹應得的，要是換做你們，可不一定有賦語妹妹的勇氣。”
誰會像沈賦語一樣直接跳湖救人呢？
就算是遇到了，頂多去喊小廝救命。
紅杏看得極其明白，自然也不會嫉妒沈賦語。
“紅杏姐姐，你人真好。”沈賦語發自內心感慨。
起初，紅杏是受小桃紅囑托，才會格外照顧沈賦語，可，隨著兩人交談的越來越多，紅杏愈發喜歡沈賦語，是真心把她當妹妹疼愛。
“沈夫人到。”
下人通報聲響起，偌大院子頓時變得安安靜靜，紛紛抬頭，一眼便看到沈夫人雍容華貴儀態，頓時嚇得不敢直視。
沈賦語半低頭，佯裝尊敬。
這是，來到沈府後，第一次見到沈夫人。
“賦語。”沈夫人表情難掩贊賞，更是親手將鐲子戴到沈賦語手腕，“我很看好你。”
“阿凝十分喜歡你，希望你能好好學習規矩，千萬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
沈賦語︰“……”
又來！
沈賦語內心十分崩潰，她只想苟著，怎麼沈夫人偏要一次又一次將她拽出來，在眾人面前出風頭。
她一點都不想啊！
“阿凝，過來。”視線一轉，沈夫人看向神沈夢凝眼神格外溫柔。
沈夢凝依依不舍離開沈賦語，安安靜靜站在沈夫人身後一句話都不說。
沈夫人瞧著女兒神態，眼眶微紅，內心閃過一絲悲涼。
為什麼？
她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女兒受到這種懲罰？
“阿凝跟娘親回去，再過一段時間，沈賦語就會留在阿寧身邊做書童，好不好？”沈夫人輕聲細語，眉宇間盡是慈愛。
一身氣場只有在面對家人才會收斂。
“好。”沈夢凝點頭。
沈賦語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氣，大小姐總算是走了。
然，沈賦語心還未徹底落下，就被一群小姑娘包圍。
“賦語妹妹，你運氣真好，快給我蹭蹭，沾沾你的喜氣。”
“真是一群牆頭草，捧沈賦語臭腳有什麼用？她又不會在大小姐面前說好話。”
沈賦語恍若未聞，安安靜靜站在角落，練著谷嬤嬤所教導的規矩。
一舉一動漂亮極了。
“呸，裝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