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影無語之間氣笑了。
但最終還是冷著臉帶她去了自己的住處。
不為別的,純粹嫌煩。
到了別墅,桑青一眼就認出了停車場那輛懸浮車——正是時影那天在黑市開的那輛!
她當時還以為是他租的,結果人家根本就是車主!
敢情苦只有她一個人在吃啊!
桑青有點繃不住了。
感覺結婚只同步雄性的存款還是太輕了,應該把所有財產都劃到妻主名下。
桑青惡意滿滿地想著,一個沒注意,撞到了時影的後背。
時影後退一步,露出一抹嫌棄,“除了二樓最左邊的房間,其他房間你選一個住。”
桑青當然不會虧待自己,直接選了二樓最大最舒適的主臥。
房子是時影弄塌的,所以她住豪宅合情合理。
時影沒說什麼。
可能是因為上次救了他,時影對她沒有一開始那麼敵意重了,但看她依然是那副冰冷又嫌棄的眼神。
桑青從柔軟的兩米五大床上醒來,竟意外地發現還能吃到早餐。
沒錯,時影做了兩份早餐。
早餐依舊是一份干拌面,上面有炒得香香的一小勺肉末和一個煎蛋。
但是旁邊多了一碗飄著蔥花的咖色飲料。
“這是……豆漿?”
桑青得出這個猜測,是因為碗中漂浮著細碎的類似于豆腐的白色小豆花。
時影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坐在了她對面,安靜地吃起自己的早餐。
桑青嘗了一口,人麻了。
“豆漿不應該是甜的嗎?”
甜豆漿不是才是豆漿的正確吃法嗎?
桑青不太能接受這種咸咸的味道,所以只喝了兩口。
但是干拌面倒是全部吃光了。
時影的手藝雖然算不上很好,但比自己那半吊子水平要好太多了。
畢竟她煮面都不太分得清面熟沒熟,經常煮坨。
“叮咚~”光腦響了一下。
桑青打開一看,是信用卡的自動扣款提示。
表情立馬垮了下來。
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時間一到,桑青準時變成窮光蛋,連帶著時影僅剩的存款都沒了。
桑青有些心虛地瞄著時影的側顏,在想需不需要道個歉。
“那個,我上次從軍部幫你買的藥效果還好吧?”
先套個近乎。
時影冷冷瞥她一眼,干脆直接離桌走了。
“……”
她想說的,是他自己不听的。
反正他都有這麼大別墅了,肯定不在乎那幾萬塊小錢。
視線瞥到時影的空碗,再看自己面前幾乎沒動過的滿滿一碗。
真有這麼好喝?
桑青又嘗了一口。
&nmm~
還是感覺奇奇怪怪。
*
桑青回到公司,就在想,可不可以多治療兩次,讓她多拿點補貼,後勤部不是挺缺治療師的嗎?
桑青將這個想法和小陸咨詢了一下。
“真的嗎?青青你不是騙我吧?”小陸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難掩驚喜。
“當然可以的,青青,只要和比爾長官請示一下就可以了,他一定高興得不得了,所有排不上號的士兵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
見此,桑青不免猶疑,“排號的人很多嗎?”
“很多啊。”小陸教桑青打開後台查詢頁,“每個月大概有四五萬人左右排隊吧,但能接受治療的就十幾個,少的時候七八個。”
桑青震驚,這是什麼恐怖式的抽中概率啊。
0.2 ,有時候都不到。
難怪治療師待遇這麼好。
“治療師為什麼這麼少啊?”桑青好奇。
不是還可以兼職只上一天班嗎?
小陸苦笑,“這其中原因太多了,等以後慢慢和你解釋,總的來說就是精神安撫有錢也買不到,雌性每個月精神安撫的次數有限,比起來軍部上班,很多雌性更願意多找幾個獸夫。”
想起星際妻主無條件享有獸夫財產所有權這條規定,桑青沒話說了,確實是這樣沒錯。
就算時影的房子車子還在他的名下,但其實在法律上,自己是享有絕對使用權的。
“那排不到的人怎麼辦?”
“能怎麼辦?結了婚的找妻主,沒結婚的自己忍著唄。”小陸攤攤手,習以為常。
“有的人也會去黑市踫踫運氣,那里有時會有雌性高價出售精神力安撫次數。”
“但有時會被騙,花了冤枉錢,最後沒有得到精神安撫,或者降低很少的精神暴動指數。”
桑青重重點頭,這點她深有感悟,不但雄性會被騙,雌性也會被騙。
“青青,等會兒第二區有一批傷員轉移過來,我就不陪你一起去找比爾長官了。”
小陸平時負責她的一些日常雜務,有時醫療部缺人手,也經常叫她幫忙。
桑青也跟著站了起來,“那我也一起去吧,正好這幾天學習的知識用得上,比爾長官那里我晚點去說。”
兩人轉眼來到了醫療部,就看到斷斷續續有士兵或互相攙扶著,或被用擔架抬著進來。
房間不夠,傷勢稍微輕一點的士兵,就在廳外。
桑青和小陸的工作,就是幫傷勢比較輕的士兵上藥包扎,輸液換瓶。
“這又是哪里發生戰事了嗎?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受傷。”
一個護士正和一位傷員聊著天。
“就烏洛森林那邊,發生了一場小型異獸潮。”
“每年都會有那麼一兩次,今年不知道什麼原因提前了。”
桑青來了大半個月,也惡補了不少知識。
獸世最大的威脅就是時不時爆發的異獸潮。
獸人會因為受到污染精神暴動退化成沒有理智的野獸,外面的普通動物也會因為污染變異,變成危險的異獸。
這種危險沒辦法完全消除,只能防衛,驅逐。
“�!”
重傷區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士兵打翻了醫生的換藥盤,藥水、棉布、針管灑了一地。
醫生氣得大罵︰“給你打麻藥你瞎動什麼?這麼不識好歹,疼死你得了。”
旁邊的人見士兵身體顫抖,雙手死死抓住扶手,察覺出不對來。
“不好!他的精神力狀態很不穩,可能要精神暴動了。”
醫生一听,頓時熄了罵人的心,“快去叫人來,將他帶去控制室。”
“能不能先給他止一下血?這麼大傷口,直接關進控制室,萬一失血過多而亡怎麼辦?”旁邊骨折的戰友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