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49.見到這樣的薩總原味剛大木哪個男人不迷糊啊？
迪亞克姆和艾格文花了點時間，為困守于此一萬年的月之大祭司描述了上古之戰的過程和之後的故事。
德雅娜女士並沒有私藏消息，她召集了三名下屬與她一起分享這份“解脫”的喜悅。
她們死于塑造夜誓者的黑月儀式，那是可以將一個月神信徒轉化為月夜戰神的“登神儀式”，所需的絕非泰蘭德•風語者一人的決心與犧牲。
可以說，這座神殿里的所有英魂都是獻給艾露恩的“祭品”。
由此可見，上古之戰在那個時刻的戰局已經危險到了什麼程度，需要讓艾露恩姐妹會做出這種犧牲才能祈禱勝利。
“塞納留斯大人，還是墮落了嗎？”
德雅娜女士嘆氣說︰
“月神在當時已降下神諭， 希望我們阻止森林之王的歧途，但我等並未能真正理解月神的神諭，誰能想到狡猾的大惡魔會以崇高的犧牲作為誘餌？”
“但艾薩拉女王居然做了好事？”
女獵手指揮官卡絲帕蓮詫異的說︰
“夜誓者本該在執掌月神之怒後歸于聖域之中，女王居然封印了她的力量讓她活了下來，但這真的是好事嗎？德雅娜女士，如果泰蘭德姐妹的封印出現松動，不受控的怒火恐怕會瞬間焚盡我們的人民。”
“說不定那就是艾薩拉原本的打算！”
冷漠一些的女祭司月葬冷聲說︰
“她知道我們的人民不會放棄自己的英雄，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在她的帝國毀滅後再摧毀我們！真惡毒。”
“我也這麼認為，艾薩拉怎麼會那麼好心？”
最後一名靠在旁邊柱子上，用游俠兜帽遮擋面目的亞薩•襲月上尉啞聲說︰
“這是個惡毒的陷阱，而瑪法里奧一腳踩了進去，只因為那多余的感情。
月夜戰神是不該出現在和平時代的力量，那是艾露恩最黑暗的月相，只能在直面毀滅時祈求，泰蘭德姐妹已經留下了遺書。
她本就沒打算苟活！
她很清楚一旦自己活下來會成為何等恐怖的威脅。”
“但這不是現在最要緊的事，諸位。”
迪亞克姆制止了這幾位艾露恩姐妹的討論，他將話題重新拉回正軌，說︰
“燃燒軍團在萬年的準備後回來了，為首的正是污染者•塞納留斯和他的凋零魔軍，他散布的魔瘟已經在卡利姆多和東部王國兩塊大陸蔓延開。
惡魔更是隱藏在各個國度之中，那些魔血獸人就是惡魔的先鋒。
一旦人類王國被擊破，惡魔就能得到一塊屬于它們的大陸作為入侵艾澤拉斯的大本營。
我相信卡多雷月神國度的實力，但我們不能因此小覷惡魔的威脅，我來此帶走那根法杖就是為了將兩個世界連接在一起，共同抵擋燃燒軍團。
但諸位.
我就直說了吧。”
迪克決定透漏一點“艾露恩ソ小秘密”，他輕聲說︰
“在被月夜戰神的焚世怒火所點燃的那一刻，諸位的未來就已確定。以艾露恩的名義做出如此偉大的犧牲，這注定你們將在月神的看護下前往 姐妹的聖地中享受永恆的寧靜。
德雅娜女士也說了，這些年里有戰士們擁抱了死亡，你們知道他們去了哪嗎？”
四位月亮姐妹彼此對視著，這在她們看來是個很禁忌的話題，但既然都說到這了，德雅娜女士便點頭說︰
“我們知道，那是一片名為‘熾藍仙野’的聖地，是月神給予我等的嘉獎與祝福之地，如今我們心中已再無留存塵世的執念，只要我們願意我，我們隨時可以前往那里。”
“那你們要現在就過去嗎？”
艾格文理解了迪亞克姆的意思，守護者說︰
“還是說，在如果可以的情況下，諸位願意為這個一萬年後的世界再做最後一次服務？以抗魔聯軍的名義，在不屬于你們的國度與大地上痛擊惡魔的先鋒，向萬年後的生命宣告上古之戰的重啟？
暴風王國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需要援軍。”
“按照你們的說法，此地距離人類的國度有萬里之遙！”
女獵手卡絲帕蓮有些意動。
她是一名戰士，在前往死亡國度享福之前再進行最後一場戰斗很符合她的胃口。
但她遺憾的說︰
“我們是靈體，我們很難離開這月神的受福之地，在外界我們就會受到死亡的召喚，維持不了太久。”
“一夜的戰斗時間應該是足夠的，問題在于我們該怎麼過去？”
亞薩•襲月上尉把玩著自己的靈質戰弓，她活動著手指就像是手癢著想要干掉一兩頭惡魔一樣，這些年和軟弱的娜迦斗智斗勇早已讓她厭煩了。
她渴望著真正的挑戰。
“那根法杖！薩格拉斯的人間體抵達艾澤拉斯時使用的法杖，那是一根可以粗暴的無視空間封鎖，隨意在物質星海中打開傳送門的法杖。”
艾格文沉聲說︰
“雖然在艾澤拉斯這個被泰坦改造過，所以空間結構完整的世界里使用它有一定的風險，但各位是靈體，你們通過傳送門所需的施法寬度遠小于血肉生命，由我主持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將對空間的影響降低到最小。
就在這里打開一扇直通往暴風城的傳送門，如你們所說，一夜的時間足夠抗魔聯軍的勇士們給惡魔的僕從帶來一場刻骨銘心的失敗。”
“用一場勝利為你們送行！”
伊瑞爾搖著尾巴大聲說︰
“你們錯過了上古之戰最激烈的戰場，但你們依然可以和惡魔交手，以一場戰爭和一場拯救，來為你們的戰士生涯劃上一個最完美的句號。
這可真是太榮耀啦。
如果以後我死了，我也希望自己能有這樣的榮耀。”
“瞧這傻孩子說什麼胡話。”
奈麗大主教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她也很認同伊瑞爾的說法，對于眼前這些值得尊重的萬年老兵而言，一場最後的戰爭確實要比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世界上更能讓人接受。
四名月亮姐妹很快達成了一致，全票通過了救援暴風城的提議，就當是去熾藍仙野享福之前為這個世界再多做一件事。
她們當初就能為了夜誓者的誕生而奉獻自我，說明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多做一點犧牲，這些都是真正的“狂信徒”，其狂熱程度連德拉諾時期的迪亞克姆都要甘拜下風。
“我們需要和戰士們商議一下。”
德雅娜大祭司說︰
“但不必擔心，我猜沒有戰士們會反對這榮耀的最後一戰，尤其是在我們已經死了就不會再死的情況下。不過有個問題，你們必須考慮清楚。”
月之大祭司的臉色嚴肅下來，她指著神殿後方的區域，說︰
“那根法杖都好說，一把邪惡的武器而已，全仰仗于使用者如何駕馭那股威能；那塊強大的寶石也好說，它沒有自我意志，哪怕深藏可以摧毀大陸架的威力，依然需要持有者下定決心。
最危險的是那具真正意義上的‘神軀’！
我和我麾下的月亮姐妹們這些年一直在誦念艾露恩的經文來鎮壓它的再度活躍，艾格文女士，您當年並沒有‘殺死’它，這個世界不存在可以殺死它的武器。
它現在只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但你我都很清楚，一旦它的主人找到它，那麼一個恐怖的神靈人間體將再次復甦，所以，你們要怎麼處理它呢？”
這個問題讓艾格文沉默下來，前任守護者也考慮過，她開口說︰
“我先帶迪亞克姆聖人去看看它，只有親眼見到它的存在，凡人才能理解你我的擔憂。”
“嗯，去吧。”
大祭司擺手說︰
“你們的‘追兵’我們會幫你們勸退。”
“不必。”
起身的迪亞克姆擺手說︰
“讓她們跟來吧，既然有勁沒處使，都敢跟著我們隨便進入古墓，那不如讓她們把自己的一身牛力氣用在正確的地方，如我所說，大祭司。
暴風城需要一切援軍，不管來自何方都可以！
但願我們的深海主母、精銳守望者、甦拉瑪的間諜大師以及瓦爾莎拉的德魯伊們都做好了‘遠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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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件寶物被魔鋼塑造，邪能灌注，用來自扭曲虛空深處最晦澀的知識打造，聚集了整個燃燒軍團所有能工巧匠的智慧，甚至混雜一絲異域的知識，最終由納斯雷茲姆們傾情獻上。
它們希望這件可以隨意操縱空間的神器能為它們討取黑暗泰坦的歡心。
然而就如黑鐵矮人的能工巧匠竭盡全力打造了一頂世間最炙熱的王冠，卻被腦袋尖尖的炎魔之王嫌棄太冰冷了一樣，納斯雷茲姆們獻上的寶物也被薩格拉斯視作“玩物”。
黑暗泰坦擁有物質群星獨一無二的力量，再堅固的空間也頂不住戈瑞勃爾•黑暗沸騰者的一劍劈砍，而薩格拉斯在群星中行走的速度也遠超常規意義上的傳送。
最重要的是，這根原本被黑暗泰坦寄予厚望的法杖，居然只能承受 的一小部分力量.
唉，實力太強也是煩惱，因此這玩意被上供很久之後，才被“突發奇想”的薩格拉斯啟用。
沒錯！
就是那次導致麥格娜•艾格文“喜當媽”的事件里，薩總那繼承了 小部分力量的人間體就是用這玩意撕開空間降落在諾森德大陸。
然後
就便當了。
只留下了一個百分之一力量的意志碎片。
當然，那場順勢而為的失敗，也在薩總的計劃之中。
“那時候我太年輕，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遇到黑暗泰坦在獵食藍龍也敢上去挑戰，但我最終為我的自負承擔了代價，還連累了我的兒子。”
艾格文一臉唏噓的從眼前她親手封印的展台上取下了那根充斥著恐懼魔王奢華腐敗風格的法杖，在其中那邪能之焰化作神秘符文的裝點中輕輕一揮，讓身旁三個完全不太懂魔法奧秘的德萊尼人都真實感受到了空間體系的悲鳴。
“這東西與其說是一把傳送法杖，更像是一件戰略武器。
如果說普通的空間傳送是法師們借助奧術的幫助，在兩個方位之間建立一道暫時的門，那麼薩格拉斯權杖就是粗暴的直接撕開兩個地方中間的所有間隔。
普通法師使用小刀在空間系統上小心翼翼的開洞，但薩格拉斯權杖更像是掄起大錘砸承重牆，這種破壞難以依靠空間的自我約束而復原。”
艾格文撫摸著薩格拉斯權杖，對其他人說︰
“它的每一次使用都會摧殘一個世界的空間體系，在使用過多之後就會讓那個世界的空間塌陷，從而形成連接扭曲虛空的裂隙，在薩格拉斯看來，這東西只是玩物。
但對于絕大部分世界而言，它都是相當恐怖的毀滅之力。
我也不是不放心你們.
算了，我就是不放心你們，所以這根法杖暫時由我來執掌！”
她嚴肅的說︰
“它每一次使用必須間隔幾天，而且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多次使用，以此來給被粗暴破壞的空間體系以自我修復的時間，你們需要使用就提前申請。
我可不想看到哪一天世界的某個地方突然出現一個直通扭曲虛空的大洞，招來千萬惡魔吞沒城市和大陸。”
“理應如此。”
迪亞克姆帶著警惕和厭惡盯著那根法杖，他說︰
“我也沒打算隨意揮灑這種危險的力量，把它交給妥善的大法師執掌才是合適的處理方式，隨後我會讓我的養女萊蘭前來與您學習使用它的方法，請您務必要好好教她。”
“您確定讓萊蘭執掌如此危險的法杖是正確的選擇嗎？”
伊瑞爾有些擔憂的說︰
“她的隨機傳送至今讓我印象深刻，薩格拉斯權杖甚至可以用傳送術毀滅世界，我實在擔心哪天萊蘭再手滑一次，把大家連同這個世界一起送到無光之海深處。
您肯定能活下來，但我們就不一定了。”
“萊蘭是好孩子，艾格文女士是好老師，她們一定會改變彼此的。”
迪亞克姆擺了擺手，沒有深入討論這個話題。
原因很簡單，不讓萊蘭繼承這根法杖，難道要讓馬爾高克那個寶材使用它嗎？
食人魔巫師元首貪婪成性，為了力量可以不顧一切，鬼知道它的兩個腦袋一合計，會用薩格拉斯權杖干什麼奇怪又危險的事。
“然後，是這玩意！”
艾格文背著法杖，拄著因為畏懼薩格拉斯權杖而嘰嘰歪歪的艾露尼斯，從神殿暗格里取出一個人頭大小的盒子遞給迪亞克姆，他打開之後看著里面那枚渾圓的完美球體水晶。
水晶里充盈著最純粹的邪能，還有
“一縷來自黑暗泰坦的偉力。”
阿古斯星魂語氣虛弱的評價道︰
“只不過是黑暗泰坦隨身攜帶，用于補充力量的‘魔法石’而已，和那些肯瑞托法師們制造出的魔法寶石沒有區別，只是內涵力量稍稍多了億點。”
“是啊，一枚真神攜帶的魔法石而已。”
迪亞克姆將盒子收起，放入奧古雷寶箱中，他嘆氣說︰
“它只夠黑暗泰坦在疲憊時補充一些能量，卻可以擊潰艾澤拉斯的任何一座大陸架，而群星中能抵擋這東西全力一擊的生命基本沒有。
薩格拉斯之眼！
一個需要妥善處理的大麻煩，一把可以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無上魔刃，所以，到底是哪個幸運兒會有幸被薩格拉斯的魔法石狠狠砍一刀呢？”
“你們兩個留在這吧。”
艾格文對奈麗和伊瑞爾說︰
“前方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主要是怕嚇到你們，而且這東西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不，讓奈麗和伊瑞爾都看看這里有什麼。”
迪亞克姆擺手說︰
“我之後可能要長期滯留在艾澤拉斯，而你接下來要完成的旅途也很艱難，所以必須有人專門負責處理這件‘燙手之物’。如德雅娜女士所說，我們不能隨便找個地方把它埋起來。
必須有一個萬全穩妥之地來鎮壓它，或者對它進行進一步的‘改造’。”
“嗯？”
艾格文詫異的看著警戒者，在四人沿著封閉的隧道向前行走時，迪亞克姆解釋道︰
“那是真神鑄造用于承接自己靈魂的神軀，它雖然誕生于邪能之中，但卻是用最正統的奧術制造的構造體，也只有萬神殿的泰坦技法才能制造出可以承載真神意志的強悍構裝體。
在萬神殿覆滅之後，這樣的東西已經絕版了。
它幾乎可以被視作一個‘小號泰坦’，其威力毫無疑問達到了‘次級神’的程度，真要說起來，薩格拉斯給保衛者阿格拉瑪塑造的墮落之軀或許就是用同樣的技法打造.”
隨著迪亞克姆的描述，四人終于來到了這神殿最深處的區域。
眼前站著一尊和卡拉贊的貞潔聖女極為相似但更加龐大的魔像，那是艾格文的手藝巔峰，被稱為“戒衛侍女”的魔像手持戰錘護衛于此。
然而艾格文卻發出嘆息。
她親手打造的魔像本該是最正統的奧術造物，此時卻已有半個軀體沾染著污穢的邪能。
它被腐蝕了。
僅僅是看管的職責就讓它在數百年內陷入了無法挽回的絕境中。
伊瑞爾握緊了戰錘，她並不畏懼和這樣強悍的巨人對抗，甚至因為繼承自警戒者的“屠魔狂熱”而有些躍躍欲試，但艾格文卻阻止了她。
“勇氣侍女！上前來，隨我一起給你的姐妹一個體面的告別。”
在艾格文的呼喚下，另一名被她塑造的魔像推開了後方那封閉數百年的沉重大門，手提一把岩石巨劍怒吼著迎向了自己已半墮落的姐妹。
“你們先去吧，我要給我的造物最後的尊嚴。”
艾格文握緊了艾露尼斯•護法者之杖，在她的指引下，三人有驚無險的越過戰場進入了最後的封印廳中。
看得出來，守護者已經竭盡全力用自己的奧術知識試圖封印這里存在之物，但數百年的時間里，僅僅是眼前那巨物散發出的邪能氣息就足以讓這里的各種設備失效。
“那是什麼？”
見多識廣的奈麗大主教看著眼前矗立在封印中，雙臂被巨大鎖鏈環繞封鎖，如吊在十字架上的巨人一般的造物，她驚呼道︰
“這就是薩格拉斯使用的人間構造體？”
“對，一尊可以承載泰坦之魂的構造體，我剛才已經說了，它的存在本身就可以被視作一名‘次級神’。”
迪克看著眼前這已死去卻依然不願意安息的巨物，他說︰
“我要把它送回德拉諾去！讓我們的工程師聯合林精與它們的世界之樹一起重塑它，洗滌掉所有的邪能氣息，讓它重歸于純淨。我要重塑出一台足夠渾厚的盔甲”
“但給誰用呢？”
伊瑞爾驚呼道︰
“這星海里除了薩格拉斯外還有誰能驅動它？”
“你說呢？”
迪亞克姆撫摸著手指上的阿古斯之心尾戒，他在精神中說︰
“喜歡我給您找到的‘戰鎧’嗎？尊主，您將不必再注視我們與燃燒軍團戰斗，您將擁有屬于您的軀體，親自上陣懲戒那些傷害過您的人，親自揮劍保衛您受苦的姐妹。
當然，在您休息時，這尊神軀或許也有其他用處，但主要是給您使用。
您不會成為寂滅者，但您一樣可以揮灑自己的力量。”
阿古斯星魂久久不言。
隨後， 低聲說︰
“很好！我很滿意重塑它吧，迪亞克姆，不久之後，我將與我的孩子們一起踏上戰場！”
Ps︰
薩格拉斯權杖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