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嚴哥，疼……”
“忍著點！”
“疼！疼！疼，求求先停下……”
“來，放松，第一次都這樣，還疼嗎？”
“好點了，可還是疼……”
“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見米小 還是疼得身體後仰抽抽，嚴軒只好擺擺手。
“大姐，你給她輕點按。”
酒店三樓足浴包廂內，剛洗完澡的嚴軒和米小 穿著浴衣仰躺在沙發上，面前兩大媽正在給他們做著足底按摩。
“好 ！”
大姐應和一聲，雙手漸漸放松力道，米小 緊繃的身體緩緩松弛，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長氣。
“大妹子，你這是脾虛啊，經常熬夜？”
“嘿嘿……”
米小 憨笑兩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媽趁機推銷道︰“以後可以常來，多來兩回保證比看老中醫管用。”
另一大媽跟著附和︰“你們應該還沒結婚吧，可得把身體養好了，以後才能抱個大胖小子。”
二人一唱一和給米小 說得面紅耳赤，嚴軒見狀幫著解圍道︰“大姐，別逗她了，她高中還沒畢業呢。”
“那你們是？”
“普通朋友。”
“誒呦不好意思，看走眼了，不過我看你們還挺般配的。”
大媽故意打趣，倒也沒再繼續八卦，等到一個鐘結束後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二人。
嚴軒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米小 則像在網吧一樣抱膝蹲坐，小口吃著桌面上的水果零食。
“嚴哥，等會咱們去干嗎？”
“上網，機子都掛一天了，不回去不是白瞎網費嗎？”
“哦……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
米小 下巴抵在膝蓋上，一邊咀嚼著隻果，一邊直勾勾盯著嚴軒。
她憨歸憨，但情商也不算太低，知道嚴軒剛才是在氣頭上，故意逗她。
米小 想不明白的是嚴軒為什麼會生氣？
自己當姐姐的，給妹妹買個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嚴軒突然開口︰“盯著我看什麼呢？”
“在想嚴哥你是不是對我好過頭了？”
“那你想我怎麼對你，像你爸媽那樣動不動揍你，你就滿意了？”
米小 被嗆得無話可說，只好繼續咀嚼隻果。
她從小太缺少關心和愛護，嚴軒稍稍對她好那麼一點，反倒讓她渾身不自在。
嚴軒繼續質問道︰“你剛才真打算為了給你妹買個破包把自己賣了？兩萬塊，你覺得自己值這點錢？”
米小 低頭羞愧道︰“嚴哥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是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嚴軒語重心長道︰“米小 ，你能不能為自己考慮。”
“為自己考慮？”
對于米小 來說，“為自己考慮”從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吃好穿暖，少熬夜多運動，偶爾適當打扮打扮，讓自己看起來陽光活潑一點，人緣自然也會好起來。”
“我盡量……”
嚴軒說得很簡單，可米小 只覺好難，比她上國服第一還難。
“去換衣服吧，回網吧。”
轉變是個漫長的過程，嚴軒不打算立馬強制改變米小 的生活習慣，所以準備再陪她熬幾個通宵。
重新回到車上，米小 頓覺渾身舒暢，平日熬夜積累的疲憊感仿佛一瞬間消去大半，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不少。
回到網吧，王川見米小 進門，主動遞過去兩罐紅牛道︰“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
“謝謝王哥。”
米小 像往常一樣接過紅牛，同王川寒暄幾句後進入包廂。
嚴軒則是多停留了一會，他打開自己wx二維碼遞給王川，客氣道︰“王哥加個好友唄。”
“兄弟你是想？”
“日後小 要有什麼情況，麻煩王哥及時通知我。”
“好說……”
王川點點頭，打開手機添加嚴軒好友，心中暗暗思量。
難道米小 真走了狗屎運，撿到一個好男人？
包廂內，米小 已經登陸好游戲，剛拿起紅牛喝上一口，嚴軒大手便伸了過來。
“你現在得把這玩意戒了。”
“不喝沒精神……”
“那就去睡覺，我已經在附近酒店開好房。”
“開……開……房？”
“別廢話，你打賭輸了，國慶八天都得听我的。”
見嚴軒態度強硬，米小 沒敢再辯駁，獨自上號打起了游戲。
嚴軒則照舊打開一部電影，仰躺觀看起來。
等到電影結束，米小 剛好十五投，嚴軒扭頭瞄了一眼她今天戰績，萬紅叢中一點綠。
“今天狀態不好？”
“有點……”
“有那麼難受嗎？”
嚴軒納悶，不就是沒喝紅牛嗎，怎麼搞得跟戒x似的。
米小 瞪著水汪汪的杏仁眼，像是只被搶走過冬蘿卜的小兔子，可憐巴巴的。
“給給給……”
最終嚴軒還是心軟了，將自己那瓶紅牛遞過去︰“一瓶，只準喝一瓶！”
“謝謝嚴哥！”
米小 拿起紅牛一口悶下大半，整個人原地滿血復活。
轉眼時間來到五點四十，嚴軒實在熬不動，打著哈欠催促道︰“走吧，回酒店睡覺，順便吃點早餐。”
米小 取下耳機，結結巴巴道︰“嚴……嚴哥……我睡網吧就行。”
這次嚴軒沒再慣著她，強行給她關機，半拖半拽著她離開網吧。
天空蒙蒙亮，街道寧靜祥和，米小 緊張地跟在嚴軒身後，幻想著等會在酒店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
嚴哥會和我住一間房嗎？
單人房還是雙人房？
單人房的話是不是還得睡一張床？
直到二人走到一間包子鋪前，嚴軒開口打斷了米小 的胡思亂想。
“你早餐想吃點什麼？”
米小 晃晃腦袋︰“嚴哥，我不吃早餐。”
嚴軒買下四個包子兩杯豆漿，將二分之一遞給米小 ，強硬道︰“以後必須吃！”
在嚴軒審視的目光下，米小 硬著頭皮吃下了一個還沒巴掌大的包子，再喝上一口豆漿後，便為難道︰“嚴哥，我吃不下了。”
“這點東西都吃不完嗎？”
嚴軒無奈嘆氣，他猜想米小 應該已經有了某些慢性胃病，加上熬夜、久坐、營養不良以及高強度攝入功能飲料。
十八歲的姑娘，身體已然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