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蟀跟在王淑涵身後,竟走到了上次和肖霆景聚餐的燒烤店。
只見王淑涵熟練地穿過燒烤店大堂,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又熟練地從後門走了出去。
︰“這燒烤攤竟是他們的地盤。”
張德蟀跟在她後頭,只是感嘆這個世界真小。
從燒烤店走出,便是一片陳舊的老巷,張德蟀跟在王淑涵後面,在小巷內穿梭,最終停在了一間貼滿春聯和符咒的瓦房前。
那瓦房的門半掩著,許久沒人居住過的霉味伴著腳下泥土的味道涌入鼻腔。
瓦房看起來甚是破舊,但貼著的春聯和符咒卻是很新,顯得十分陰森詭異。
那符咒呈鮮紅色,可任憑怎麼看都不像是顏料的色彩。
更像是新鮮的人血。
王淑涵直接推開那破門走了進去,張德蟀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門的里面除了破破爛爛的木制桌椅,只有一堵煞白的新牆。
只見王淑涵雙手合十,一股隱秘的氣在她身遭周轉了一圈,隨後匯集到那牆面上。
頃刻之間,蕭逸飛只覺天旋地轉,眼前光亮盡失。
待到視線恢復,蕭逸飛驚訝地發現他們已身處另一片天地之中。
在他的面前是一條高陡的階梯,階梯之上是一棟宏偉的府邸。
那府邸修建得極為方正,大門緊閉,牆體之間通壁相連,從外不可窺得一處。
門前兩尊通體漆黑的鑄鐵騰蛇鎮守,只讓人覺得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
在正門的門口,則是站著一男一女。
那男人面容冷峻,身形高大,背手而站,著一身白色長袍,那長袍上紋有一條銀龍。
那龍不似尋常看見的龍那般張牙舞爪,反而鋒芒盡收,似是隱藏于那道袍之間。
女人則身著淡黃碎花洋裙,她生著一張娃娃臉,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俏皮地向兩人揮著手。
;“師尊,父親。”
王淑涵快步走上前去,沖著二人行禮。
原來這就是王淑涵的師尊和父親...
張德蟀也從震驚中緩過神,他隨著王淑涵上前,也對著面前的二人行禮。
白袍男子沖著張德蟀回了一禮
︰“想必小兄弟就是張德蟀吧,我叫王岩,是王淑涵的父親,也是“切割教派”的宗主。
我身邊這位女士叫王佳白,是小女的師尊。”
︰“我與你父親是故交,他有恩于我們家族,派賤女去考驗你也是我們商量後的決定,既然是故友之子,大可不必拘束。”
張德蟀趕忙道好,對著男人抱了一拳。
而那長相甜美的女子則是俏皮地跑到王淑涵面前,捏了捏她的臉。
︰“涵涵,任務完成得如何呀?張家少爺沒看出來你的女兒身吧∼”
她笑眯眯的,語氣也很溫柔,王淑涵卻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沒......沒,嘿嘿,師尊教給我的易容之術,怎會被他人識破。”
王淑涵低著頭摳著手指,因為太過緊張甚至在台階上打了個踉蹌。
︰“這女人看起來這麼和善,王淑涵這不可一世的丫頭竟如此怕她。”
張德蟀看著王淑涵吃癟的樣子,在心里暗自想到。
隨即他心里竟泛起一絲不爽
︰“憑什麼她出得糗,我出不得?”
張德蟀看了看腳下的階梯,眼一閉心一橫,故意將那左腳拌了右腳。
︰“哎呀,王叔,你家的台階好生陡峭!”
張德蟀嘴里喊著,將身子往後一歪,整個人像個皮球般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熟悉的暖流從身體中通過,張德蟀頭挨著屁股,滿意地笑了出來。
台階上的三人則是滿臉黑線地看著他。
︰“嗨,我們宅邸的階梯有些滑,賢佷沒大礙吧。”
王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趕忙打著圓場去攙扶張德蟀。
︰“雖然已經見著他爹表演過無數次,但是每次看見還是會覺得神奇。”王佳白捂著嘴笑道。
王淑涵已是沒眼去看,她捂著眼楮對著王佳白問道
︰“師尊,這掃把星真有你們說的如此厲害?他可真是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
王佳白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著她
︰“如果當初沒有他爹,我和你父親已經死了。
我總是和你說不要以貌取人,你便是這麼覺得的?”
王淑涵被那眼神看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跪下。
︰“師尊,徒兒知錯了。”
張德蟀摔得渾身青紫,倒也沒精力去關注師徒二人的交談,他呲牙咧嘴地站起身來,對著王岩問道
︰“對了,王叔,這次讓淑涵把我帶過來所為何事?
還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明明進來的是一間破草屋,怎麼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這.....也太顛覆認知了。”
︰“本來準備說的,誰能想到你剛來就整這個死出...”王岩在心里吐槽道。
隨即他正了正色,笑著對張德蟀說道
︰“這里是不同于現實世界的空間,你也可以理解為修真者的世界。
很久之前,修真者們還都生活在現實世界中。
後來因為修真者的一舉一動對普通人的影響頗大,各大家族的老祖便紛紛打造出獨屬于各大教派的修真空間。
這空間既依存于現實世界,又獨立于現實世界的空間。
這里,便是我們切割教派所在的空間。
你們穿過的那個火鍋店,就屬于我們教派在現實世界的營生。
由于修真者都是少數,各大教派的空間也並不相連,在早些時候都是各自為營。
除了自然形成的修真區域,各大教派都是獨居一隅,互不干涉的。
其一的原因是早些時候教派之間的關系尚且還算穩定,最主要還是因為各教派與現實世界的連接處相較甚遠,又不彼此相通,突破空間的屏障頗為費力。
可最近邪教頻出,教派之間的平衡被打破,修真世界的空間法則也逐漸崩解破壞。
換句話說,修真的世界正在慢慢融合,漸漸形成一個新的小世界!
由于空間的日漸崩壞,各大教派也蠢蠢欲動,日子便一天天的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