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那就是我剛才說去報官的時候，那個荷花死活不敢去的樣子，不就是說明有詐嗎？”
“你剛才就是在試探她了？”祁雲宴一臉驚訝。
“那當然。”沈夢璃一臉沾沾自喜的樣子。
听了沈夢璃的話，祁雲宴又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發覺自己好像從來都看不懂她。
今天她來的這一手，太出乎他的意料。
想不到她竟是一個如此細心，機智的女人。
祁雲宴不禁對沈夢璃有些改觀。
“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就算那個荷花做了我的婢女，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下人，我們端王府一向待人和善，她在我們府里當差，是過得比一般人日子好，但也僅此而已，你說她圖什麼，竟想不開要給我做奴婢，奴籍不是一向是最低賤的嗎？命都握在別人手里，看別人臉色過活。”
沈夢璃白了祁雲宴一眼。
“你這個大憨子，這也看不明白。最簡單的一點吧，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如果荷花成為你的心腹後，她的地位是不是提高了？外面很多人想巴結上端王府，她作為端王世子的心腹，別人是不是會為了打探你的需要找她辦事，這樣以來，錢還少嗎？”
“但是我不覺得她會是一個甘願做奴婢的人。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同理，不想做主子的婢女，不是一個合格的婢女。你在深宅大院里生活，你周圍的那些朋友，他們家里就沒有一兩個貌美的婢女被抬為小妾的？要是心機再深點，討得夫君歡心，做個寵妾也是了不得的。你在現實生活中，難道沒有看到寵妾滅妻的人？她們除了不是正頭娘子，還有哪點比正頭娘子差，身份地位都有了，要是生個兒子，兒子同樣得夫君看重，那繼承人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拼一拼。”
“我看那個荷花樣貌確實不錯，加上她有這個勾引主子的心，在你面前來一下柔情蜜意，定力不穩的人，不就一下子被拿捏住了嗎？你以為她是來當奴婢的，其實人家肖想的是女主子的位置。”
“你別胡說，我是尋常那種尋花問柳的男子嗎？我的心里只有輕語一個人，除了她，我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她就算是當了我的婢女，在我面前勾引我，也是白做戲給瞎子看，我是不可能會理睬她的。”
听了祁雲宴的反駁，沈夢璃一臉無語。
虧我說得那麼多，你就只听到了後面這句話。
我知道你喜歡林輕語，非她不可。
你不用一遍遍在我面前，表達對她的忠心。
你想說，你去她耳邊說給她听。
沒事在她面前念叨干什麼？
難道是想讓她夸你一句，真深情……
沈夢璃扯了扯嘴角，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嗯，這個我知道，在我的心目中，世子，你就是一個有情有義，不會始亂終棄的人。我相信你是不會被荷花迷惑住的，剛才我主要的是像你分析荷花的心理，並不是想說世子你不好的意思。”
祁雲宴一臉算你識相的樣子，“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