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苦口婆心地勸說,他費了一下午口舌,就是希望妹妹能在今晚對冉秋葉主動示好。
可是,不管何雨柱怎麼說,軟話狠話都說了個遍,何雨水就是不為所動,完全不吃這一套。
何雨柱越勸越生氣,到最後,語氣里都帶上了難以掩飾的怒火。
“哥,我不是那種會裝樣子的人,我就是不喜歡冉秋葉,你還非要我對她熱情,這我真做不到。
你就別再為難我了!”何雨水也沒了耐心,沖著何雨柱大聲嚷嚷起來。
說完,她轉身就走,回到自己房間,把何雨柱一個人晾在那兒。
何雨柱滿心的氣,做飯的時候,他都當妹妹不存在,完全不想再和她說一句話。
另一邊,冉秋葉和何雨柱交往已久,如今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她對四合院自然也是熟門熟路。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來到四合院,一進前院,就看見三大爺正彎腰在院子里精心伺候著他那些心愛的花花草草。
“三大爺,您忙著澆花呢。”冉秋葉笑著打招呼。
她和三大爺本是同事,以前一直喊他閻老師,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跟著何雨柱喊三大爺了。
三大爺直起身子,笑著回應︰“冉老師,還沒恭喜你呢,听說你要和柱子結婚了。
柱子是個踏實靠譜的人,你嫁給他,以後肯定能過上好日子,有享不完的福。”
冉秋葉听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羞澀地低下了頭,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眼里滿是幸福。
就在這時,賈張氏從他們身旁經過,把他們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
一听到何雨柱要結婚的消息,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在她心里,何雨柱早就成了頭號大敵人,如今敵人有好事,她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心里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
三大爺瞧見賈張氏,熱情地打招呼︰“棒梗奶奶,您回來啦。”
賈張氏停下腳步,轉過身,板著臉,面無表情地朝三大爺點了點頭。
隨後,她把目光轉向冉秋葉,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那眼神讓冉秋葉渾身不自在。
“棒梗奶奶,好久沒見了,您身體還好吧?”冉秋葉禮貌地問候,可賈張氏卻像沒听見似的,半天都不吭聲。
賈張氏心里還記恨著冉秋葉不給棒梗補課的事,現在又听說她要和何雨柱結婚,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對冉秋葉的意見可大了去了。
她根本沒有“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覺悟,就這麼晾著冉秋葉。
冉秋葉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賈張氏才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等賈張氏走遠,三大爺忙安慰冉秋葉︰“冉老師,您別往心里去,賈張氏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您要是被她氣著了,那可就中了她的圈套了。”
冉秋葉點了點頭,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心里卻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冉老師踏入了何家的門。
何雨柱正在廚房忙活,大鐵勺在鍋里翻炒著菜肴,動作嫻熟。
可他眼角余光瞥見冉老師進來的那一刻,就敏銳地察覺到她神色有異。
何雨柱心里一緊,顧不上鍋里正炒著的菜,忙放下手中大鐵勺,順手往鐵鍋里添了一小半碗清水。
原本滋滋作響的炒菜瞬間變成了炖菜,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他急忙走出廚房,快步來到冉老師身旁。
“這是怎麼回事呀?是誰把咱們冉老師給氣成這樣,瞧這臉色可不太好。”何雨柱滿臉關切,目光中滿是擔憂。
冉老師輕瞥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會兒都有點害怕以後嫁到四合院的生活了。”
何雨柱听了這話,腦袋里瞬間一片茫然,臉上寫滿了疑惑︰“你這說的都是什麼呀?我怎麼一點都听不明白。”
冉老師轉過身,正對著何雨柱,剛要開口細說,突然,一股刺鼻的焦味鑽進了兩人的鼻腔。
原來是爐子里的火太旺,沒一會兒鍋里的菜就被燒焦了。
“哎呀,菜肯定糊了,你趕緊去看看。”冉老師捂著鼻子,神色焦急,一邊說著一邊把何雨柱往廚房推。
何雨柱心里雖著急冉老師的事,但也知道做飯此刻更為要緊,只能先去廚房手忙腳亂地收拾這爛攤子。
“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不?”冉老師說著便挽起袖子,準備進廚房搭把手。
何雨柱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沒什麼要你動手的,你快到屋里歇著,喝口水,等會兒我就把飯菜都做好,你就等著吃現成的。”何雨柱想著,自己妹妹都在屋里躲清閑呢,哪能好意思讓冉老師干活。
冉老師听了,便到屋里坐等吃飯。
何雨柱也確實沒吹牛,不一會兒,一桌飯菜就都端上了桌。
但他沒有立刻把飯菜端進屋里,而是先來到何雨水的臥室門口。
“砰砰砰”,何雨柱抬手敲門,聲音平和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雨水,開門,哥有事和你說。”
沒等多久,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何雨水滿臉不耐煩,大聲說道︰“你怎麼老是有這麼多話要和我說!”
何雨柱一听這話,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手指著何雨水的腦門教訓道︰“你要是能懂事點,我能老說你嗎?”何雨柱擔心冉老師听到這邊的動靜,刻意壓低了聲音。
進了屋,關上門,何雨柱這才提高音量,厲聲數落起來︰“何雨水,你也太不懂事了!別的我也不多說,我就問你,你還認不認我這個親哥?”何雨柱說話時,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人灼燒。
何雨水見狀,就算再沒眼力見兒,也知道哥哥這次是真生氣了,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也不敢再亂說話,老老實實看著何雨柱說︰“我是你親妹妹,這就是天塌下來也改不了的事。”說完,可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移開了目光,尷尬地低下頭,盯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