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澱，宜安網吧
秦蘭看了看這半個月來的賬︰“這個月生意不錯啊。”
店長也是顏禮的堂弟顏信笑了笑︰“暑假了嘛，放假的學生都往網吧跑，一坐一天，基本上天天爆滿。”
這年頭學生的娛樂活動就那麼多，放假在家，沒錢的看電視，有錢的就上網吧玩。
能在家里買得起電腦的，少，而且配置網速啥的，未必有網吧玩的那麼舒服。
秦蘭記了下賬，又叮囑道︰“注意別放太小的學生進來，之前宣武的店放十二歲的小學生上網，被舉報了，賺那點網費不夠平事的。”
顏信點頭︰“知道了。”
這時，有一個白淨的姑娘拿了兩瓶冰鎮飲料︰“嫂子，你喝點水。”
秦蘭笑意盈盈的看著姑娘離開，然後看著顏信︰“這是追上了？”
顏信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他跟堂哥顏禮來京城這麼多長時間，從監工干起，慢慢成為店長，現在手里管了兩家店。
沒錯，宜安網吧又擴張了，光是京城就有六家店。
預計開設十家，之後就不擴了，顏禮沒打算在這個行業待多久，賺點小錢和安排點人拉倒，後面的重心是院線。
顏信這批人，積累了一定經驗，能力強和有上進心的，後面很可能去調到院線管理影院。
二十出頭的年紀，管著兩家網吧，收入也不錯，有里有面，顏信自然少不了一些姑娘的惦記。
不過，這小子眼光高，喜歡他的女網管或者隔壁店女服員啥的看不上，最後盯上了一個來網吧抓弟弟的姐姐，就是剛才那白淨姑娘。
京城本地人，長得不錯，還是個小學老師，家里條件也不差，父母還有一個好像是什麼小領導。
顏信拋開堂哥，本身的實力和學歷還真不太夠看。
但年輕人不管那些，看中了就是追。
顏信雖然沒堂哥顏禮帥，但模樣也是周正小伙，加上老顏家人，多少有點相關天賦，以及網吧歷練了些日子，嘴甜會來事。
苦追了一段日子，還真成了，女方學校暑假放假，都來網吧談戀愛+幫忙。
“你哥知道嗎？”
“我沒和他說，但我覺得他好像知道。”
系統什麼的且不談，這幫老家兄弟都是顏禮的眼線，有什麼事，很難瞞過他。
“該說就說，得讓你哥幫你把把關。”
秦蘭嘴上念叨，從包里拿出錢包，取了一小沓鈔票，不顧顏信的阻撓，塞給了他。
“听嫂子話，談戀愛，多領人家出去玩玩，手上沒錢不行。”
“店里的公賬不能動，這是我和你哥私下給的，你哥平時忙，也沒時間管你，有啥事就跟嫂子說。”
“……”
顏信推脫不開，把錢收了，秦蘭又貌似無意的打听。
“上次听你哥說，阿姨，就是你二大娘要來京城看看，怎麼沒動靜了？”
顏信斟酌了一下︰“那…我回頭問問？”
“行，問到什麼就和嫂子說，阿姨要來，我得給安排好，所以提前準備準備。”
“知道了。”
又聊了幾句，秦蘭才拿包走人，一直注意這邊的女友快步過來。
“不是說你嫂子要請咱們吃飯嗎，剛才怎麼沒提這茬啊？”
顏信撓了撓頭，低聲道︰“別聲張，不是一個。”
女友顯然是知道顏信堂哥身份的，聞言雙目驟亮︰“是範兵兵嗎，我以前可愛看《還珠格格》了。”
“呃，不是她。”
“網上不是說範是你堂哥女朋友嗎？”
顏信頭撓的更厲害了︰“我不知道這位現在是不是，我哥沒跟我說過啊？”
“那你還拿人錢，又答應另一個吃飯？”
“我能有什麼辦法，哪個得罪得起，我哥說是嫂子，我就叫嫂子唄，她們說啥我听啥，拿不準的問我哥，你也一樣，甭管見誰，就拿她們當真嫂子。”
“嘖。”
女友有些鄙夷的看著他︰“左右逢源，你跟你堂哥一樣不是好東西。”
顏信不高興了︰“別胡說，罵我行，別罵我哥。”
女友也知道顏禮在男友心中的份量，把話題岔開，面帶威脅︰“別讓我逮到你跟堂哥學，不然，哼哼。”
“我有那膽也沒那本事啊……”
顏信又開始給女友表忠心，堂哥什麼都好，就是這個作風問題多少有點影響老顏家男人的名聲。
他自己隔三差五被女友敲打，听說老家大堂哥也被嫂子看得特別緊。
就連他爸和倆大爺，幾十歲的人了，也受到了一定的牽連，得虧他爺死的早，不然也逃不過去………
…
查了一圈賬，秦蘭又去寵物店逛了逛，準備買點存貨。
《大宋提刑官》火了之後，找她的片約很多，不過秦蘭現在比較“挑戲”，推了不少。
因為夠紅，再加上有靠山，經紀人和公司也拿她沒辦法。
好在秦蘭會配合一些商務和廣告等活動，公司也能賺錢，所以公司也就默認了。
而且秦蘭也不是啥戲都推，比如正在籌備的《大宋提刑官2》，她就接了，預計年底開機。
不過，秦蘭听聞主角可能會換人。
有說換何兵，有說連她一起換，摸不清什麼情況，但目前還沒有明確說法，她反正把檔期留下了。
前不久，馬伊麗推薦了她一部戲，乃是其主演的《錦衣衛》。
戲份不算多，不過沖著導演張離的名氣，她還是應了。
當然，更多的是考慮顏禮那時候可能會在橫店拍《薛仁貴傳奇》，她正好去橫店找他。
戲份多，還沒時間找顏禮呢，戲份少正好能多陪陪他。
剛從寵物店出來，有個電話打過來，有個劇組約她面試。
“面試？”
秦蘭有些懵，經紀人怎麼沒和她打招呼就安排她面試。
以為是騙子，秦蘭剛要掛電話，對方談到該劇是由易安出品的。
“呃……”
秦蘭猶豫，難不成是顏禮給她安排的戲，不過，怎麼沒告訴她。
給顏禮打了個電話，對方讓她稍等。十幾分鐘後回了過來，聲音有點古怪。
“制片人兼編劇說覺得你形象合適，你要沒事，就去看看吧，合適就演。”
秦蘭想了想，既然確定是易安的項目，那她沒說的了，演哪個不是演，給自家買賣出力更好。
重新聯系了剛才的電話，開著自己的紅色寶馬，秦蘭來到了易安影視。
這家由自己男友一手開辦的公司，秦蘭卻沒來過幾回。
而另一個女人卻要堂而皇之的即將成為公司一姐，甚至是很多人心中的老板娘。
哼，心里給那對狗男女扎著小針，秦蘭邁步來到易安影視。
感覺辦公室地方比之前來的時候要寬敞不少，員工也多了，沒來得及細看，秦蘭被帶到會客室。
一會功夫，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就滿臉諂笑的進了門，態度十分客氣。
“秦蘭老師……”
聊了兩句，秦蘭才知道這位叫于征乃是易安的編劇，同時也是約她面試的《大清後宮》劇組的制片人之一。
這年頭編劇當制片人甚至導演的情況很多。
編劇雖然有時候在業內不受重視，但卻不可忽視，以此為跳板上位的很多。
許多知名的導演、制片人都是編劇出身，業內聲名赫赫的海言劇和瓊瑤劇更是以編劇為核心。
不過像于征這個歲數，就直接擔任制片人，還是比較少見的。
“這都是顏總有魄力，願意提攜抬舉我們這些新人，我們易安能夠發展如此迅速，少不了他的高瞻遠矚………”
于征巴拉巴拉一頓捧，秦蘭都有點听不下去了。
她看出來了，這家伙一見自己就滿臉巴結，對顏禮好話跟不要錢一樣，絕對知道她和顏禮的關系。
“于…制片，您看我怎麼面試？”
“您叫名字就好。”
于征對秦蘭可不敢托大，他可指著這位給他幫忙呢。
《大清後宮》雖然立了項，還不夠穩當，甚至資金都沒有齊，公司重視程度明顯低于其他項目。
剛被提拔為制片人的于征心里著急，便把主意打在了顏禮身邊人身上。
顏總的作風大家都了解，枕頭風肯定是有用的。
他最開始想求範小胖，範雖然幫了，但是定了參演《白發魔女傳》，不可能出太多力。
好在，公司有一些人參加過《封神榜》和《陸小鳳傳奇》劇組，總有心明眼亮的，在于征的努力下，把秦蘭給扒拉了出來。
這可是讓範小胖都有些退避三舍的存在！
于征很興奮，要是把秦蘭拉到《大清後宮》劇組，那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
為了防止出意外，他甚至沒有通報上面。
反正自己是制片人，有選角的權力，加上秦蘭身份比較隱秘，他裝傻不知道，就當看中秦蘭的形象演技，先把人拉來再說。
不過有一個難點就是，秦蘭不太符合他預想的女主西林春的形象，倒是女二女三可以。
但如果秦蘭能幫他在顏禮那邊吹吹枕邊風，他覺得可以接受，大不了改改人物設定。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秦蘭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不過有些抗拒反派，只願意試一個後期洗白的女二，以及一個比較悲情的女配。
這就可以了！
發現秦蘭沒選女主，于征就直接定了。
他也看過秦蘭的戲，演技沒問題，清宮扮相更不用說，人家可是《還珠格格3》出道。
你可以說知畫壞，不能說知畫丑。
後面的片酬有劇組和秦蘭經紀人接洽，現在易安有錢了，雖然片酬仍然有些保守，但僅是成本控制，遠沒有當初那麼摳門了。
《大宋提刑官》後，秦蘭名氣不差，可以算是二線演員，片酬差不多單集1~3萬。
具體多少看集數、角色和劇組情況，《大清後宮》其戲份30集，再加上于征肯定要適當照顧，片酬不會低于60~80萬。
再多就不行了，不單單是控制成本，單一角色的片酬太高，萬一泄露消息，容易引起其他演員的不忿，影響內部氛圍。
劇組是名利江湖，名字誰前誰後都有的掰扯，更不用說真金白銀的片酬了。
于征還想請秦蘭吃個飯，拉近一下關系，不過，被拒絕了。
秦蘭對于征的初印象並不算好。
她又不傻，結合其態度，再加上同顏禮打的那個電話，猜到可能要被利用。
要不是劇本不錯，又是自家買賣，顏禮也發了話，秦蘭早走了。
于征也意識到有點露餡，好在人拉來了。後面慢慢補救，陪笑著送秦蘭離開。
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圓臉姑娘在等著，于征一怔。
“胡總？”
“于制片。”
胡雅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笑容燦爛的對秦蘭道︰“蘭姐，您過來怎麼不給我說一聲。”
作為大內總管兼司禮監掌印，胡雅雖然主要負責公司這邊，但有時候也難免因為一些事和秦、董打過交道，了解她們在老板心里的份量，不敢怠慢。
“可以呀，都升級為胡總了。”
秦蘭笑呵呵的打趣，她認識胡雅的時候，對方還是個小丫頭，現在也是“大人物”了，于征一劇制片人，也要尊句“總”。
胡雅連忙擺手︰“都是大家鬧著玩，顏總不在，我狐假虎威。”
聊了幾句，得知秦蘭要走，胡雅趕忙挽住她的胳膊。
“別啊，都快到飯點了，您難得來公司，我得陪好了，我們公司附近有一家湘菜不錯，帶您嘗嘗。”
“這……”
秦蘭倒是願意給胡雅面子，剛才拒絕了于征，現在又答應胡雅，是不是有點看人下菜碟了。
于征卻不以為意，厚著臉皮道︰“二位，能帶我一個嗎，正好我想起點角色的事，同蘭姐聊聊。”
秦蘭︰“……”
胡雅叫她姐也就算了，確實歲數比她小，于征多大歲數，就叫她姐？
于征確實比秦蘭大，不過就大了一歲，而且在圈子里，叫哥叫姐哪能以歲數論。
秦蘭不好拒絕，又不太想和于征吃飯，正猶豫的時候，于征一咬牙，低聲道。
“蘭姐，是這樣，有人推薦董萱老師演這部劇女主，我覺得不太合適，又不太好推，想請您幫忙和顏總提一句。”
秦蘭皺著眉頭看著于征，這事是不是真的不重要，但于征透露出來的態度很重要。
沉默片刻，秦蘭展顏一笑︰“你跟著蹭飯，可得請客。”
于征也露出憨厚笑容︰“那肯定的。”
胡雅︰“……”
她有點不想去了，本來就是吃頓飯，怎麼還站上隊了。
于征想抱大腿，她可不想得罪董萱。
最關鍵的是範小胖快來了，這位才是真正的狠人，又在公司，要是覺得她向著某一位，指不定就拿她開刀呢。
但這時候要溜，把秦蘭也得罪死了，沒辦法，只能強撐著笑臉一起，心里把于征罵個狗血淋頭。
于征隱約察覺到胡雅的情緒，但沒有當回事。
押寶秦蘭這件事，他考慮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胡雅這種首鼠兩端行為，其實並不討喜，不過她有顏禮罩著，倒也無所謂。
但其他人想都不得罪，穩妥是穩妥，也意味著容易得不到任何一方的支持和青睞，很難出頭。
富貴險中求！
站了隊，雖然會遭到一些敵視，但也容易得到某一方的鼎力相助。
秦蘭是個還沒有被許多人注意和下注的“冷灶”，風險可能高，但一旦押對，收益肯定也大。
于征是個敢賭的人，在短暫接觸秦蘭後，隱約判斷了一些性格，再結合之前的搜集，就果斷表態。
當然，他還是穩了一手，忽略了對勢大並曾幫他的範小胖，把矛頭對準了董萱。
萬一秦蘭靠不住，他還有機會去找範小胖滑跪求助………
…
一頓飯吃的秦蘭和于征十分滿意，胡雅就有點坐立難安了。
猶豫再三，她掏出手機給顏禮打了個電話。
“嗯，我知道了。”
顏禮掛斷電話，整體情緒還是比較淡定。
主要早就察覺到了這點，雖然有黃聖衣出來“勇于擔當”，使得各方罷戰。
但範小胖即將加盟易安還是有些挑戰秦、董的神經。
原本只是把注意力放在顏禮身上的兩人，開始有意識的對一些人進行拉攏，甚至把手插到了以前從不干涉的易安。
秦蘭有于征這位“燒火小能手”投靠，董萱也打著嫂子弟妹的旗號，對張松文、林家川、周一維等以及幾個在公司的顏禮老家兄弟表示關心。
張、林、周幾個舍友在大學時就和董萱認識，也相對更認可董萱這個最早跟顏禮的嫂子。
那幾個老家兄弟，面對董萱這個顏禮第一個介紹的嫂子，也十分尊重。
幾個室友在公司實權不多，但和顏禮的關系擺在這，方方面面都要給幾分面子。
那幾個老家兄弟，也都不是什麼普通員工，個別有本事的已經混成了劇組頭目。
董萱通過他們，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光環，能夠影響不少事。
怎麼說呢，這倆也不是非要爭權奪利啥的，就是一個念頭，不能讓姓範的把公司給佔了。
別回頭，範小胖是易安老板娘，一呼百應，她們倆說句話都沒人理，那還混個屁。
顏禮沒太當回事，沒有秦蘭和董萱，公司小派系也不少。
她倆的人，某種程度上也是他的人，都明白誰才是真正當家做主的。
當然，該敲打還要敲打，免得發生內斗。
呃……內斗是肯定少不了的，沒有一家發展起來的公司不內斗，關鍵要可控制，不能影響整個公司的大局。
沒理會這些小插曲，顏禮與湘省衛視進行了《陸小鳳傳奇》最後的談判。
結果是有些令人失望的，不過顏禮早就有心理準備。
他和不少衛視打過交道，湘省台是最難談的，具備平台優勢，底氣足，工作人員也較為專業，導致制作方盈利受到擠壓。
賣給他們，賺錢是肯定賺的，但想狠賺就得看運氣了。
不過，雖然《陸小鳳傳奇》這個項目推進不順，但《封神榜》倒是聊的不錯。
湘省衛視比較中意里面的神仙斗法，覺得可能會有不少青少年觀眾愛看，它們比較重視這方面的市場，誠意更足。
而顏禮對《封神榜》並不執拗刷新紀錄啥的，要價也沒那麼狠。
現在就是價格還沒有談攏！
顏禮希望可以談到3000~3200萬左右，湘省台傾向于最多2800萬。
湘省衛視談的是首輪獨播權，這個價格不算低，但也不算特別高。
起碼顏禮有信心找幾家衛視聯播，把首輪賣到3000萬以上。
然而湘省台有一個誘人條件，播出後一個月內結清尾款。
這也是湘省台雖然難纏，但顏禮總是將其視為幾個優先合作對象的原因。
人家壓價歸壓價，給錢真不含糊！
很多二三線衛視，給的合同價挺高，尾款拖好幾年或者干脆不給，那就是標價1個億，顏禮也不想和其合作。
價低但給錢爽快，價高卻壓錢，做過生意的都知道該和哪個合作。
到手的錢才叫錢！
也就是顏禮有系統，摸清底價還能繃一繃換其他人早就直接同意了。
最後，在爭取了一些宣傳和媒體等資源，還拿了幾個綜藝的通告，顏禮終于吐了口。
《封神榜之鳳鳴岐山》以2800萬被湘省衛視拿下首輪獨播權。
不過，因為是跟著《陸小鳳傳奇》順手賣的，這部劇的地面頻道還沒有鋪開，但也賺了幾百萬。
這部劇的最終投資大概是3500萬左右，基本已經是回本了。
至于能賺多少就不太好說了，得根據後續的發行，再結合上星成績判斷。
不過就顏禮而言，如今已經開始回錢了。
《封神榜》這個項目，3000萬的外來投資佔60%的份額，他和永樂各自佔20%，共出500萬。
當然，煤老板有錢也不是傻子，這種比例實在是有點夸張。
所以永樂是拿制作來折算，顏禮和易安的發行分成也僅有8%。
即便如此，僅目前的收益，顏禮就能分近千萬，減去成本，賺大幾百萬。
更不用說，後續還會源源不斷的進賬，而且都是純利。
但這個收益，同《陸小鳳傳奇》比起來就有點不夠看了。
從湘省星城離開的顏禮，先去魔都，再奔京城，再加上之前的鋪墊，終于啃下了《陸小鳳傳奇》的首輪。
京城、魔都、徽省三家衛視，以單集100萬，總計4000萬的價格，拿下《陸小鳳傳奇》的首輪播映權。
投資200萬+制作的易安，擁有此劇40%的份額，另有12%的發行分成。
由于易安多數的發行合同，都是先以總售價扣除發行費，之後再由各家投資人按份額分潤。
所以易安能分到的收益約2000萬，哪怕減去200萬的成本，也比《封神榜》賺的多得多。
要知道。這還僅是衛視首輪，地面頻道等諸多收益還沒計算入內。
如果播的夠好，很有希望超過易安最賺錢的項目《歡天喜地七仙女》。
…
顏禮絲毫沒有掩飾《陸小鳳傳奇》刷新紀錄的事。
他就是奔著刷新記錄去的，目的除了多賺錢，當然也有宣傳目的。
當初《歡天喜地七仙女》時，顏禮就嘗到了這種甜頭。
你賣的越貴，越顯得劇值錢，越有人搶著要，開價還高。
易安還沒到悶聲發大財的地步，這時候不賺錢都要喊著賺錢，賺錢了更要嗷嗷喊，扯破嗓子喊。
不過，與上次《歡天喜地七仙女》賣出天價，大家只是單純震驚不一樣。
這回一邊感慨顏禮賣片之王名副其實，一邊把目光看向了《神雕俠侶》。
《陸小鳳傳奇》單集100萬了，《神雕俠侶》聲勢還隱隱壓其一頭，又該賣多少？
嘩啦~
張大胡子憤怒的把會議室的文件掃到地上，惡狠狠的看著發行負責人，破口大罵。
“廢物，人家單集賣到100萬了，你TM是干什麼吃的。”
“你牛逼你去賣啊！”
負責人也急了，從開始發行，張大胡子天天就知道給他壓力。
電視台那幫王八蛋有多難纏他不知道嗎？！
自己帶的團隊全國跑，吃不好，睡不好，各種裝孫子，陪笑臉，團隊好幾個喝進醫院，還有一個胃出血的，他本人兩個多月血壓沒低于過180。
就這麼費盡千辛萬苦，最終談下了單集85萬的價格。
不說是業內第一，但絕對是頂級發行了，換別的劇組都得把他捧起來當財神爺，狗日的還被指著鼻子罵。
“老子不干了。”
發行負責人一腳踹開椅子︰“你跟人家裝逼，拿老子當替死鬼，自己屙的屎自己擦，你TM就知道逼逼，你去賣啊，能賣到80萬一集，我跟你姓，⺪。”
有人想攔，張大胡子一揮手︰“讓他走，我不信了，姓顏的那小王八蛋能賣100萬，咱們賣不了，他賣100萬，咱賣120萬一集。”
此話一出，本來還在猶豫的兩個發行團隊的人，也紛紛起身告辭。
這個是真伺候不了，這人瘋了！
張大胡子這回真急眼了︰“都走，都走老子自己賣，我就不信弄不來100萬的合同。”
听到這話，旁邊的出品公司慈文影視的代表皺了皺眉頭。
“張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能為了些許意氣之爭，損害各方利益。”
張大胡子要豁得出去，單集100萬的合同也不是弄不到。
合同不等于收益。
標價100萬，電視台只給60萬的錢，剩下的尾款不給，不是沒有電視台合作。
但這樣一來，劇組投資方的利益受損，還可能涉及到稅務等問題，而且電視台選擇也可能影響到播出成績，進而有概率連累整部劇的運作。
為了一個所謂的面子，搭這麼多錢和風險，張大胡子任性，其他人可不跟。
“那你讓我向那小子認輸？”
張大胡子不甘心，旁邊的人勸他︰“首輪不代表一切，咱們可以後續發力，肯定比他賺的還多。”
話是這麼說，賣片之王的實力大家是見識到了。
人家上星首輪能賣到單集百萬，其他地面頻道能差了，後期發力？就怕前面被越甩越遠。
話音剛落，有個助理戰戰兢兢的來匯報︰“張總，易安那邊宣布，《陸小鳳傳奇》台省版權也賣了。”
所有人緊張的看著張大胡子，張大胡子卻粗喘兩聲，突然憋出一句。
“你說咱們把《神雕俠侶》交給他發行行不行？”
“？？？”
————
ps︰今天有事，耽誤了點時間，字數少點，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