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身體是有點不舒服,但他這就是心病。
    俗話說,心病還得心藥醫,心藥遲遲都不來,李平生怎麼可能痊愈啊!
    李平生睡著睡著,就覺得胸口有寫沉重。
    他打了哈欠,睜開了雙眼。
    “小雅,林小雅?”
    李平生就看到林小雅趴在自己的松口,雲鬢高盤,蓬松的頭發,使得她看起來充滿了一種誘人氣息。
    雪白的俏臉之上,櫻桃一樣的小嘴,高巧的鼻子,瓜子臉柳葉眉,這樣的五官配合在一起,仿佛混然天成,更給她增加了幾分嫵媚的氣息。
    尤其難得的是,她轉眸一笑之間,竟然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我的天啊,李平生,總算醒了啊!”
    林小雅口水流了李平生滿身,她急忙揮手打掃。
    李平生搖頭苦笑︰“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天放假,我這是在哪?”
    “在哪兒,當然在我租的房子啊!”
    林小雅無語的說道︰“不管多難,總不要自暴自棄,你說你,昏迷了都整整一天,高燒不退,要我怎麼說你?”
    李平生嘴唇動了動,沒有開口解釋。
    高燒是因為自己淋雨,睡眠是因為他知道沒什麼事情,身體放松。
    最正確的處理方式就是不用管他,一會兒就好了啊!
    李平生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摸著自己的手機,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你找什麼?”林小雅好奇的說道。
    “我手機呢?”
    “沒電啦在充電,我給你拿過來?”
    林小雅跑去給李平生拿出手機,李平生就是沒事問了一嘴︰“對了,你知道煙溪市嗎?”
    “知道啊,裴叔叔以前就在哪里做省長啊。”
    林小雅點頭。
    李平生挑眉說道︰“那我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在煙溪市的干休所,裴錢有一間房子,在那左手邊也有一棟房子。”
    “那套房子的主人是誰?”
    “你問右邊的我還不知道,問左邊……呵呵,以前我爸和裴錢喝酒的時候,還真說過。”
    林小雅志得意滿。
    李平生倒是笑了,不需要給裴錢打電話了。
    “誰的?”
    “我們這里的副省長,張銘的。”
    林小雅說道︰“當初他也在煙溪市工作,或許是想拍裴錢的馬屁,就買了干休所的那套房。”
    “但也就是剛買完,張銘就被調來了龍江。”
    李平生看著林小雅,那一瞬間,好像忽然明白了!
    姜季諾的父親都已經死了,她居然不知道悔改,還跟張銘搞在了一起……
    媽的,對得起她父親的在天之靈嗎!
    李平生心煩意亂的去摸煙,林小雅只能給李平生點燃。
    “李組長,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李平生喟然一嘆,沒有跟林小雅多說︰“我餓了,咱們出去……不要,不要出去,去你家,跟你爸聊聊天。”
    李平生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跟他亦師亦友的徐天成。
    李平生把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輕笑。
    “還行,看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好朋友。”
    徐天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裴錢。
    林小雅趕緊起身,對他們點點頭。
    裴錢搖頭說道︰“李平生,我真想不明白你,跟薇薇吵架,那麼折磨自己干什麼?你是男人,當兵的男人,不會用強嗎!”
    裴錢白了李平生一眼,滿心無語。
    李平生呵呵一笑︰“所謂酒後吐真言,當時裴幼薇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有些煩。”
    “都不是我說你,那你也不應該回到龍江,第二天繼續去煙溪,繼續去干休所,纏著裴幼薇就好了嗎!”
    裴錢撇嘴說道︰“只要你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啊!”
    李平生點頭笑笑,看來今天還真得去一趟煙溪。
    “裴校長,我以黨校學員的身份像你提出申請。”
    李平生搖頭說道︰“我想請兩三天假期,一來是解決裴幼薇的問題,二來我今天收到顧書記的消息,她讓我什麼時候抽空去一趟新開區。”
    “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反正看樣子好像有大事發生。”
    這個問題相對的很簡單,裴錢並沒有拒絕。
    等李平生輸了液,幾個人一起出去吃頓飯,對新開區的形式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讓李平生了解了。
    就在下午兩點多,眾人吃完飯準備回去的時候,裴錢的電話忽然響起。
    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裴幼薇的母親楚靜。
    “不好了,不好了,裴錢,出事了,出事了!”
    楚靜在電話那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裴錢都無語了︰“什麼事,你總得說啊,這麼一直說出事了出事了,到頭來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事。”
    “裴幼薇,裴幼薇……”
    楚靜臉上閃過驚恐︰“在煙溪殺人了!”
    听到楚靜的花,所有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李平生!
    “怎麼回事?怎麼會殺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裴錢也有些慌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楚靜哭泣著說道︰“今天我接到電話,說讓我去煙溪的刑偵大隊,我說怎麼回事,人家還不告訴我。”
    “我動用了好多力量,終于知道,是裴幼薇殺人了!”
    “裴錢啊,怎麼辦!”
    裴錢咬了咬牙,看了看李平生。
    現在不能亂,更不要慌,不管誰說裴幼薇殺人了,都不能信。
    應該馬上前往煙溪!
    ……
    一路上,李平生臉色陰沉。
    施逆當天晚上是在那里過夜,但第二天就走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現在問題很嚴重了,裴幼薇竟然直接被抓了!
    媽的,這都什麼事啊!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李平生來到了警局。
    裴錢以前畢竟是老省長,他才剛到這里,那頭就過來五十多歲的市委書記。
    趙天罡。
    趙天罡對裴錢點頭,離得老遠就伸出手︰“老省長,幸會幸會,歡迎您蒞臨指導。”
    “趙書記,不用這樣,我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過來的。”
    裴錢搖搖頭,後退一步︰“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算了,還是請秦疏桐,秦局長為您介紹。”
    趙天罡指了指旁邊的一位女子,點頭說道。
    秦疏桐一頭短發,好像潺潺的流水,燃燒的火焰那樣舞動著她全身每一寸的冰肌雪膚。
    雪白的藕臂好似天使的翅膀,美艷的蜷首宛如驚鴻,閃耀著流甦,垂著薄紗的腰胯如同孔雀起舞,帶動著她輕輕搖曳。
    “其實情況也非常簡單,是這樣的。”
    秦疏桐當即給眾人介紹,事情的起因,是興陽縣的一些人。
    周六的時候本來就是休息,而且他們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裴幼薇了,就約出來見見。
    裴幼薇心情不好,自然是來者不拒,然後就喝多了。
    裴幼薇在酒店開了個房間,人群中有一個叫做跑腿的胡月英,因為在酒桌上說話讓裴幼薇不高興,隨後就發現她死在了房間之內。
    裴幼薇也在現場,槍上有裴幼薇的指紋,一切都預示著就是裴幼薇。
    “有裴幼薇的指紋,就能確定是裴幼薇嗎?”
    李平生反問。
    秦疏桐沉默了片刻︰“如果犯罪嫌疑人一直否認,需要提供相應的證據,只要證據能證明是陷害,我們會重新取證。”
    “可現在的問題,當時房間是密閉的,裴幼薇有殺人動機,沒有發現其他人指紋,我們還能怎樣?”
    “如果這是犯罪,我覺得也是一場完美的犯罪。”
    李平生搖搖頭,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這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犯罪。”
    李平生看到說話的老者,微微皺眉。
    他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