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平生說不去,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愣住。
夏織桐不解的看著李平生,他知不知道錯過了什麼?
本來,他最高只做到了縣長,但縣長跟公安系統,跟趙靜安親自帶著的科員都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別人都趨之若鶩的好事,李平生居然拒絕了?
他是傻子嗎!
趙靜安呵呵一笑︰“李平生,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
李平生搖頭說道︰“我為官的目標不是很大,只要天海市能容下我就行,林書記現在歷練我,我也願意為她肝腦涂地。”
“你比如說,遇到強者就叛變,這種人誰敢用?”
趙靜安怔了怔,夏洋也是搖頭輕笑。
李平生看似說的有道理,但實際上夏洋總覺得他藏著不能為人說的秘密。
當官,誰不想一直上升,憑什麼一直在底層待著?
趙靜安也沒有勉強︰“行,那這件事隨便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還真有事情需要幫忙。”
趙靜安都無語了︰“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小子還真會打蛇隨棍上……說吧,什麼事情?”
“趙長生。”
李平生從牙縫里吐出三個字,趙靜安也沉默了。
夏洋苦笑著說道︰“李組長,不是趙主任不幫你,實在是……他沒有辦法,趙長生居然比泥鰍還要滑。”
“我知道,沒想讓趙主任出手。”李平生點頭說道,“我只是想要在興陽縣來一場掃黑行動,希望在必要的時刻,能獲得省廳的支持。”
趙靜安笑了笑,李平生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不僅要掃黑,還要查查興陽縣官員的經濟問題。”
“總之,我的意思是還興陽縣政治清明。”
李平生說著,靜等著趙靜安的答復。
其實走到趙靜安這個身份,就是很怕,做什麼事都怕,怕陰溝里翻船。
如果李平生掃黑除惡掃出來什麼大案,自己作為公安局的指導員,沒有第一時間知曉,這會不會影響他的仕途?
如果李平生的反腐牽扯到誰,誰知道他有沒有給自己送過禮?
趙靜安倒是很謹慎︰“這件事我不能給你明確的答復,想做什麼都可以,但出了事……別指望有人給你擦屁股。”
“好的,多謝趙主任,我知道了。”
李平生沖著趙靜安揮了揮拳頭,意思他懂了。
“趙主任,我先回去了。”
李平生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凌晨了︰“明天早上我就返回興陽縣,到時候有什麼問題,咱們再隨時溝通。”
趙靜安點點頭,目送著李平生離開。
夏洋有些好奇︰“老趙,這個李平生是什麼來頭,你怎麼這麼照顧他?”
“已經說了,我不知道,是徐老讓我關照他的。”
趙靜安搖頭說道︰“可能是這小子身上有股狠勁,想要還政治的一片清明,跟徐老年輕的時候很像。”
夏洋點點頭,眼神發亮。
“老夏,我也提醒你一句,是徐老跟我說的。”
趙靜安認真的說道︰“別看李平生什麼都沒有,那是因為他不想拿出來,真的那天他亮出了底牌,他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我也不能說了,走了。”
趙靜安轉身就走,夏洋一直送出去屋外,這才送走了趙靜安。
趙靜安剛剛離開,夏洋就對自己的女兒揮揮手︰“夏織桐,我要退下來了,認識的人誰都不頂用。”
“如果可以,你去興陽開家店……呵呵,如果能拿下了李平生,跟他有進一步的關系那自然是好,拿不下來也沒有關系,不要跟他交惡。”
夏織桐點點頭,目送著父親離開。
難道,真要去興陽縣開店嘛?
就很無語呢!
當天晚上,李平生就跟裴幼薇睡在一張床上,但李平生很老實,幾乎沒有亂動。
第二天,裴幼薇渾渾噩噩的起來,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裴幼薇有些不好意思,隨便跟李平生吃了點早餐,然後就打個車,回去興陽。
“李平生,昨天我是去看了陳衛疆的父親。”
裴幼薇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因為他畢竟是我的伯父,我跟陳衛疆的事情,不能影響我們的感情。”
“讓你定包廂本來事情老人家吃飯的,誰知道陳衛疆給我來了這麼一出。”
李平生點點頭︰“沒事,畢竟已經出來了。”
“昨天……我中途醒來去廁所,怎麼沒看到你的人?”裴幼薇緊張的問道。
“你睡著之後,趙靜安找我。”
“趙靜安找你,有什麼事情?”
裴幼薇很緊張。
李平生搖頭說道︰“事情也沒什麼事情,他說讓我去公務系統,可以保護我,我拒絕了 。”
“興陽縣想要發展,我提出了掃黑反貪的想法,趙靜安說我去做就行。”
“但他的意思可很曖昧,真惹出事來,不要把他供出來。”
裴幼薇輕笑一聲︰“說的好像是菩提祖師是的……不過這樣也好,有了趙靜安,起碼你就不用怕陳衛疆。”
“李平生,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同意?”
李平生搖頭笑了笑︰“因為沒必要,我都說了,我強的可怕。”
裴幼薇嘴唇動了動,輕輕的搖頭。
強得可怕,不知道是哪里強的可怕。
“我想的是,如果這次你做得好,李航他們肯定是要慘死的,省的他們禍害百姓。”
臨近中午的時候,把裴幼薇送到了家︰“當然了,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還是得回到鎮上,監督水庫的修建工作,等完成了,咱們就該分道揚鑣了。”
听到分道揚鑣,不知道為什麼,裴幼薇心里登時就是一沉。
她下了車,看著李平生沒有下車,咬了咬嘴唇︰“你在興陽縣沒有住的地方,要不要來我家睡一覺?”
“不用了。”
李平生搖頭說道︰“我在賓館沒有退房,錢都花了,總不能浪費。”
“你回去吧,我走了。”
李平生沖著裴幼薇揮揮手,又浪費了十多分鐘,回到了自己下榻的賓館。
“天啊,李光頭,你總算回來啦!”
“來啊,打撲克啊!”
說話的是一位穿著紅衣的女人,仿佛跳躍的波浪,潺潺的流水,燃燒的火焰那樣舞動著她全身每一寸的冰肌雪膚。
她雪白的藕臂好似天使的翅膀,美艷的蜷首宛如驚鴻,閃耀著流甦,垂著薄紗的腰胯如同孔雀起舞。
好似挑逗,好似炫耀,含著一絲少女的羞澀。
她白皙晶瑩的十根縴縴玉指好似拈花,一縴細的手腕又靈活而優美的扭轉,讓秀發在空中飄散,異常嫵媚。
“紀小姐,你覺得給我添的麻煩還不夠多?”
李平生搖搖頭︰“真的,我可怕了你了,你饒了我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