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坐在沙發上，香煙的灰燼懸在邊緣，搖搖欲墜。
姜季諾不說話，他也不說。
姜季諾身著一襲黑色包臀裙，那布料緊緊包裹著她的雙腿，將其修長筆直的線條勾勒得淋灕盡致。
當她交疊起膝蓋時，絲襪包裹的大腿繃出誘人的弧度，隨著腳尖有節奏地晃動，那抹弧度也輕輕顫動，像是在無聲地炫耀著什麼。
“李平生，怎麼樣？”
終于，還是姜季諾忍不住了。
那聲音甜膩中帶著尖銳，如同浸了蜜的鋼針︰“看著曾經被你呼來喝去的小秘書，如今成了你的調查者，心里是什麼滋味？”
“很意外。”李平生終于抬起頭。
姜季諾雙腿優雅地交疊，身體前傾時，裙擺順著大腿緩緩上滑。
兩寸的白皙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像是無聲的挑釁︰“你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今天吧？風水輪流轉，現在該你嘗嘗被人審視、被人調查的滋味了。”
“確實，意外。”
李平生只是呵呵笑笑，隨即點燃了一根香煙。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姜季諾屈起腿，催促著李平生給出回應，“難道不想為自己辯解幾句？還是說，你已經默認了那些所謂的‘罪行’？”
“我有什麼罪行？扯淡。”
李平生搖頭說道︰“姜季諾，姜秘書，你我都清楚你是怎麼走到今天的位置。听我一句勸，不要跟繆舉走得太近，那條路看似風光，實則布滿荊棘，不是什麼正經的道路。”
“難道跟你在一起就正經了嗎？” 姜季諾嗤笑出聲，雙腿伸直。
“我也不正經。”
“那就是了，繆舉怎麼了？人家是堂堂的副縣長，有權有勢，比你這個被人拉下馬的縣長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姜季諾有些激動︰“跟著他，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而你呢？”
“給過我什麼？除了批評和指責，還有什麼？”
李平生搖頭，姜季諾說的沒錯，自己相比于以前，確實落魄，曾經的權力和地位都已化為泡影，而她，卻踩著自己的肩膀，一步步往上爬。
事實就像她腿上那道黑色絲襪的裂痕，雖然細微，卻刺眼得讓人無法忽視。
“好吧，我輸了，隨便，你開心就好。”
姜季諾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里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她腿疊著站起，黑色裙擺掃過沙發，。她踩著高跟鞋逼近，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混著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李平生，我不像你，哼，我念舊情。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我還是你的人。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咱們都可以一筆勾銷。”
她縴細的手指搭上李平生的領帶，微微用力往下拽，迫使他低頭與自己對視。
李平生撞進她眼尾的風情，那眼神里有誘惑，有算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
姜季諾的大腿擦過他膝蓋，裙角撩起，像是在他眼前晃動的誘餌。
“今晚你過來我房間，我跟你說…… 好不好？”
姜季諾的聲音突然軟下來，滾燙的指尖順著他襯衫紐扣往下滑︰“只要你配合我，以後的日子，咱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甚至更好。”
李平生忽然就懂了。
微微搖頭︰“我不需要，姜季諾，你把我想的太低廉了。我不會為了所謂的利益，出賣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掙脫的力道讓姜季諾踉蹌後退，高跟鞋磕在茶幾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穩住身形，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李平生，你考慮好，別給臉不要臉！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這是給你機會，錯過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辦公室炸開，仿佛一聲驚雷。
姜季諾捂著臉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瞪著李平生，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還有一絲受傷的委屈。
打她，李平生居然打她！
“這一巴掌，是替你父親打得，自尊自愛，請你自重！”
李平生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父親跟我是兄弟，讓我照顧你，看著你好好做人。可你現在呢？為了權力和地位，不擇手段，連自己都能出賣！你對得起你父親嗎？”
“姜季諾，回頭吧，回頭是岸！”
李平生開門出去，姜季諾摸摸發疼的臉頰，還是不敢相信。
“混賬東西，哼，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
姜季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怎麼堅決。
怎麼回事，自己有欠揍的體質？
感覺還挺爽呢。
因為姜季諾到的時候都很晚了，當天晚上就留在招待所睡下。
李平生爬起來炒了幾個小菜，施逆走到陸崢嶸休息的旁邊，敲敲門︰“陸局長，我哥叫你出去喝酒。”
“喝酒？”
陸崢嶸撇撇嘴，這他媽都凌晨三點了，真的能是喝酒那麼簡單？
“不去，我困了，明天還要回縣里。”
不知道李平生找自己什麼事，陸崢嶸果斷的選擇拒絕。
“我哥說，你不去，讓我綁著你去。”施逆搖頭說道，“說真的，我還沒有跟公安局長動過手。”
“他混大了，我是……”
“啪！”
施逆一出手，就制服了陸崢嶸。
有道是行家功夫一伸手，就知道有沒有，陸崢嶸看到施逆的動作干淨利落，當即就是皺眉。
“得得得，我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你，真想揍你。”
陸崢嶸搖頭一笑︰“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施逆憨厚的笑出了聲音︰“我保證你去了不會後悔，我哥的手藝，沒得說。”
陸崢嶸不置可否，跟著施逆來到了李平生的住所。
李平生就在院子當中，架子上烤著一只冒油的全羊， 里啪啦的火星子四射，表皮金黃酥脆。
“難道施逆說我不來會後悔，好香啊。”
陸崢嶸豎起大拇指，拽下了一塊羊肉。
李平生的手藝不會差，陸崢嶸吃的滿嘴流油，不停的點頭。
“陸局長，幫我個忙。”
陸崢嶸登時閉上眼楮︰“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但你說吧，吃人家的嘴短。”
李平生搖頭輕笑︰“很簡單，郝剛有點過分，我想讓他下台。”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事。”
陸崢嶸顯然早有準備︰“老弟，我跟你說，搞定郝剛十分簡單，關鍵是他有人，而且還是市里的人，孫瀚海，你有把握弄了他？”
孫瀚海是市公安局局長，很久都沒有听過這個名字了。
“沒辦法，弄不過。”
“那就是了，那你還弄什麼呢？”
李平生搖頭說道︰“可是，我掌握了郝剛違法犯罪的證據呢？你能不能幫我？”
“如果你來告，我肯定幫，但是，你有證據嗎？”
李平生搖頭︰“我沒有，但是……她有。”
李平生指了指房間，房間門打開，現身出來一位女人。
貌似天仙，傾國傾城。
門口的女人露在短裙下的修長美腿，穿著白色的高跟系帶涼鞋的秀氣小腳上。
涼鞋是有兩個細帶橫過腳背的那種，腳趾縴細白嫩。
柔順的齊肩碎發，有些淒苦的面容，白色的半透明襯衫，讓陸崢嶸不由得愣住，想說什麼，卻終于是微微搖頭。
“陸局長，您好。”
杜玉鑫顯然是認識縣公安局長，陸崢嶸顯然也認識她。
陸崢嶸當即站起身，搖頭說道︰“杜女士，我……哎，我要怎麼說呢。”
杜玉鑫咬咬牙，噗通一聲，給陸崢嶸跪下。
“求您為我做主，我感謝您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