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喬梁跟媽媽說了什麼，最終孫瀚海得到的答復是，按照林觀音的意思處理。
于是，風風火火，孫瀚海出動警，將派出所十六名警員全部帶回。
開始給喬梁打電話的趙姓警員當場做辭退處理，其他的問題正在調查當中。
沒人的時候，孫瀚海給小警員帶了話。
“主動將責任扛下來，喬氏集團虧不了你，不然……你就考慮考慮你家人。”
在這種威脅下，警員還敢說實話？
與此同時，林觀音也接到了電話。
“請問，是林副書記嗎？”
電話里的是一位女聲，十分威嚴。
單單听這個聲音，就能知道這女人必然是久居人上，否則難以養出此等威嚴。
“我是，您哪位？”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海市前任市長，現在是省人大常務委員，陳潔。”
天海市前任市長，這是實權人物。
人大常委雖然不管什麼正經事，但官員的任命，政績審核上，還是拿捏著他們。
林觀音還有些意外，但還是對陳潔表示了必要的客氣。
“陳常委，有什麼工作請指示。”
“林副書記，我沒有工作，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陳潔聲音很平靜︰“天海市各方勢力根深蒂固，干工作時時掣肘，我在天海擔任市長的時候，沒有做出什麼成績。”
你還知道啊？
林觀音冷笑一聲，就是因為你們隨波逐流，才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給我。
百廢待興！
“沒有，天海的底子還是不錯的，慢慢發展。”林觀音搖頭說道。
“我相信林副書記，要不然上面也不會把你調下來。”
陳潔點頭笑道︰“怎麼說我也做過市長，跟你分享一下我的經驗，是這樣的……”
單單經驗分享，就足足分享了半個多小時。
說的也大概都是一些廢話，林觀音幾次想要掛斷，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借口。
“你看看，一說就多了。”陳潔最後做出了總結。
“總一句話，需要多團結政治、商場，甚至地下世界的一切實力，穩定經濟發展，多創造稅收，這才能升官不是？”
“林副書記，你好好想想，有稅收，這不是好起來了嗎？”
陳潔好心的提醒林觀音稅收，林觀音卻咬牙。
“陳常委，我來問問你。”
林觀音的問題很直接︰“是不是為了稅收，為了所謂的政績，為了升官，我們就能棄百姓的生活于不顧？”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難道你當官是只為了自己的仕途嗎！”
“我沒有那麼說！”陳潔有些火大，“林副書記，注意跟上級說話的態度！”
“上級？你算個狗屁上級？”
林觀音真的是不屑︰“給你面子，稱呼你一句領導，不給你面子，你算個狗屁？”
“給我滾蛋，沒空理你！”
“啪！”
林觀音直接掛斷了電話，心里對喬氏集團更是有氣！
弄一個已經下來的市長，就想干預我的決定？
我跟你干上了！
……
與其同時，市局。
孫瀚海拘捕戚天已經快要24小時了，但一直沒有審問。
主要是想戚天冷靜冷靜，不著急。
中午，旁人都出去吃飯了，戚天審訊室的大門打開，孫瀚海叼著煙走了進來。
戚天想要起身，卻被拉回了凳子。
他苦笑道︰“孫局長，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話，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也是沒辦法。”
孫瀚海嘆口氣，給戚天點上一根香煙︰“明說了，你們給喬氏集團提供保護傘的事情已經鬧翻天了，你知道誰弄的嗎？”
“不是鐘聲晚，天海的那位金牌媒體人？”
“當然不是，我說幕後主使。”
戚天︰“？？？”
“諒你也不知道，是……新來的那位書記。”
戚天悚然動容，呆呆的看著孫瀚海！
以戚天的行政級別來說，他想見到林觀音，也無非是那麼幾次機會，但還沒有見到。
林副書記怎麼會對自己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有興趣？
戚天害怕了︰“孫局，這個玩笑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孫瀚海沉默著抽著煙，咬牙說道，“我來就是跟你商量，下午要對你進行審訊。”
“小趙已經將問題全扛了下來，說是你的授意……”
“孫局！”
戚天一听就不干了︰“這怎麼能是我的授意？明明是三年前開會，你自己跟小趙說的！現在出事了，怎麼都推到我的身上？”
“你先別激動，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
孫瀚海認真的說道︰“如果你能同意，那是最好。”
“這問題不是很嚴重，大不了脫了警服，喬氏集團會給你三百萬，足夠你過完下半生，你孩子，你老婆，都能有個前程。”
“如果你不同意，呵呵，沒什麼不同意的吧？”
孫瀚海拍了拍戚天的肩膀，走出了審訊室。
戚天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從沒有給喬氏集團提供過保護傘，甚至因為知道保護任務，還多次向紀委舉報，但都石沉大海。
現在讓他替孫瀚海背鍋，那怎麼可能啊？
警員進來的時候，戚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警員同志，我戚天實名舉報公安局長孫瀚海才是喬氏集團最大的保護傘。”
“我有證據……”
戚天想的倒是不錯，可還是低估了人性中的惡。
孫瀚海做這種事的時候，怎麼會不用自己的人？
戚天第一句話出口的時候，孫瀚海就大失所望，搖頭嘆息︰“B計劃，呵呵，可惜了。”
到了晚上，出了結果。
什麼是B計劃？
相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