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冷啊。”
小縣城偏遠的郊區，川達駕校科目二練車場地里，萌萌搓著手，抱著一個粉紅色的保溫杯，站在原地嘶哈嘶哈的。
冬天到了，萌萌變得越來越年輕，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凍成孫子了。
天殺的顧尹，整天用自己那套不吃虧的該死言論給自家角兒洗腦，這一周時間夏芊 做的那些事情，別說萌萌了，是個人看了都要瞠目結舌。
今天見面，自己呲他兩句難道還不是正常的嗎？
他可倒好，連車都不讓自己上了……
泉城這幾天降溫，長期站在室外真的是凍得手也冷jio也涼，他們駕校倒是有熱水器可以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可水喝多了你不得去放水啊？
這駕校年頭很長了，衛生間竟然是那種旱廁，為了抵御嚴寒喝水喝多了跑了幾趟衛生間，萌萌惡心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此時，她就恨不能跟顧尹拼命的。
憤懣不已的時候，練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夏芊 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上午的陽光明媚且燦烈，從側面將少女烏黑的秀發映照出了綢緞般的顏色，可惜那張精致神顏上，表情卻有些羞恥……
練了一個小時，被罵了一個小時，擱誰誰心里能好受？
“喝口水吧芊 。”萌萌趕忙打開粉色保溫杯，幫夏芊 倒了一蓋熱水︰“小心燙。”
滾燙的熱水在零上五六度的氣溫里不斷蒸騰著白色的水蒸氣，夏芊 一邊大喘氣一邊呼呼的吹著，小口小口吸進粉嘟嘟的唇瓣里。
喝個水也這麼可愛的女明星，誰能想得到她是傻的？
“芊 ，咱們沒必要非得跟這人學車的。”萌萌實在忍不了了，說︰“以你的流量，就算是隨便路邊找條直播的狗，也能瞬間引來無數人觀看，何必非要找他？”
“……”
夏芊 沒講話，只是繼續默默喝著自己的水。
“我知道你在他這里曝光更多，流量更多，咱們現在也的確沒有更好的曝光了……”萌萌則繼續抱怨，嘴里嘟囔著︰“可你故意裝的這麼笨，對你沒好處的呀！”
方才她雖然沒有在車上，但也都是有在密切關注夏芊 學車的，何況顧教練罵人罵的那麼大聲，她听不見都奇怪了。
這話一出……
“噗……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少女一口鹽汽水全噴了，水嗆到了嗓子眼里，令她不斷咳嗽。
與咳嗽同時涌起的，是強烈的羞恥感，夏芊 好看的嘴角瘋狂抽搐，一邊咳嗽一邊用不善的眼神瞪著萌萌，銀牙緊咬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
“你覺得，我是故意裝笨？”總算平緩了呼吸，夏芊 感覺有被侮辱到。
“不是嗎？”萌萌發出靈魂質問。
夏芊 為什麼來找顧尹練車，其實萌萌很清楚……
這一周，她搞出了那麼多事情，身邊的人脈關系基本上得罪的差不多了，背後甚至有資本打算徹底封殺她。
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不會有任何節目、演出、通告敢邀請她。
明星嘛，甭管你是天王、天後還是炙手可熱的愛豆小鮮肉，在這個大流量時代，只要你沒有流量，就難逃一個“過氣”，哪怕是她夏芊 ……
現在這種情況下，夏芊 要的就是一個高曝光。
《與生活和解》這邊因為其特殊的直播規律，她的出鏡並不會受到限制，顧尹這邊的節目直播就成為了她最佳的曝光選擇。
之前跟顧尹一起直播，幾個節目效果搞得就挺不錯的，人氣特別高……
所以萌萌一度覺得，今天夏芊 是故意為了搞節目效果，才表現得那麼笨的。
夏芊 ︰“……”
Get到了助理的意思，夏芊 精致的容顏上一陣陰晴不定，過了好久……
“萌萌，從滬市運回來的衣服應該到了吧？”她問。
跟自己滬市的經紀公司say odbye之後，夏芊 退掉了滬市的公寓，里面的東西全都收拾好打包發回來了。
“嗯嗯，今天下午到，我已經接到配送電話了。”萌萌點頭。
“我去年去國外走秀穿的那件滿鑽的抹胸裙你還記得嗎？”夏芊 又問。
“當然記得，那可是高定，花了多少錢呢！”萌萌想起來就唏噓，夏芊 說的那是一件由國外著名設計師設計的滿鑽抹胸晚禮裙。
此時的萌萌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你還記得那件裙子上面有多少顆鑽石嗎？”夏芊 問。
“這個……具體數字我忘記了，怎麼也有幾千顆吧？”萌萌撓著頭思索了片刻，說︰“有資料，可以查的，你放心就是了。”
她還有些納悶兒夏芊 為什麼要問這個，于是問︰“怎麼了嗎？”
“哈，沒什麼。”夏芊 輕笑一聲，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那件裙子比較珍貴，上面的鑽石很容易在配送途中出問題，到了之後，你記得仔細數一遍，”
“數……數一遍？？？”
萌萌當時就傻了。
一條上面瓖嵌了幾千顆小鑽石的裙子，你讓我數一遍？！
龜龜，你是要我的命啊！
……
歡笑間，一天的練車時光，悄然度過。
夕陽西下，又是一天的遲暮，送走了場地內的如花們，顧尹過去招呼夏芊 。
“送你回家？”他問。
畢竟收了人家錢。
“嗯。”女明星臻首輕點，猶豫了下又道︰“你晚上有事情嗎？”
“送你回去之後應該去市區開會兒網約車吧？”顧尹隨口回答，因為車壞了，這一周他開的都是教練車，所以網約車已經一周沒開了。
他以前都是六點多下班之後開上三四個小時的網約車，有時候賺得多有時候賺的少，但平均一個月賺個一兩千還是沒問題的。
最近顧媽生病買藥要花錢，省立醫院一副中藥雖然不貴，但顧媽一喝就是一兩個月，顧悅那邊最近還要報補習班，這些錢都得是顧尹拿，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你可真忙。”夏芊 不由吐槽。
“沒辦法，錢難掙奧利給難吃。”顧尹無奈搖頭。
“……你有這麼缺錢嘛……”女明星小聲嘟囔著，心說你《與生活和解》那邊直播間里觀眾們送的禮物每天也不止一兩千吧？
“喂。”
思襯片刻，她說︰
“要不要一起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