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坊符 大師賽是一場很特殊的活動,它以清溪坊為名,借來的紅燈照的權威性。
符 大師賽,點明了比賽內容,明確了比賽性質。
在王氏的主導下,清溪坊鎮守修士也加入了比賽裁判的行列,其權威性又一次得到了紅燈照的背書。
如此,方有王榮升去邀請諸多家族、宗門參賽的前提。
假如只有王氏辦,清溪坊附錄大師賽的上限也就玉樓最開始設想的那些了。
比賽將要開始,王玉安正在糾結的考慮自己要不要買一手。
玉安的母親陳露晚如今正值鼎盛,以練氣九層的修為來到了清溪坊參賽,玉安的外公就是憑借制符上的能力而被王氏所接納。
他的母親更是成為了王氏在符 方面的負責人之一,可以說,陳露晚的制符水平,在王氏內,是練氣期首屈一指的。
但下注自己母親能贏這件事兒吧,王玉安不是那麼有信心,不是他不愛自己的親愛的媽媽,而是清溪坊符 大師賽邀請的選手陣容太豪華了。
妙峰山來了兩位,顧氏來了一位,這兩家紫府門庭派出了三位參賽者。
清溪坊以東七百里,有一制符聞名的家族,濁水潭劉氏,也派出了兩位制符師。
強手林立,很多參賽者都不是凡輩。
不過,在老鬼的催促下,玉安還是下了二十枚靈石的注,押自己親愛的母親能奪得第三。
他知道,王氏會在比賽環節上對家族派出的多位制符師有所傾斜,玉安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奪得第三。
如此,也就夠了。
“王玉安,你哥找你呢,快去賽馬準備區!”
一位楊家的賽馬場小廝終于找到了玉安,趕忙提醒道。
玉安一路小跑,見到了忙的腳不著地的玉樓。
“玉安,你負責賽馬熱場的現場工作,有問題及時聯系我,我要去接待清溪坊的諸位同道!”
拍了拍玉安的肩膀,玉樓道。
“好,哥,交給我,你放心!”
玉安向來喜歡賽馬,王氏又入股了賽馬場,他對于賽馬之事自然了解的相當透徹。
玉樓頭也不回的走了,清溪坊的同道指的其實是清溪坊中其他商鋪的老板、掌櫃。
玉樓作為王氏在清溪坊最露頭的台面人物,雖然年輕,但通過自己的經營實力獲得了同道們的認可。
因為生意上的往來,這些人平時王玉樓沒少打交道,因而,哪怕曾有嫌隙的,今天也都很給面子的過來捧場了。
作為主辦方,玉樓自然不能失禮,起碼過去轉一圈打打招呼還是必要的。
——
“王玉樓呢?”
賽馬場的貴賓室內,周映曦抱著自己的七弦琴,問唐念秋。
貴賓室視野最好,今天被安排用來接待築基期的前輩和周映曦,這麼安排,是玉樓專門叮囑的。
周映曦脾氣不好,還是周家貴女,自然要禮遇。
老唐作為知味坊的掌櫃,接人待物向來一流,就被安排了過來做接待。
“額,這他比較忙,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要不我給他發一張傳音符?”
“算了,不用了。”
站在窗前的周映曦已經看到了王玉樓,這位同齡人正在西側的看台上和來觀看比賽的清溪坊同道們打招呼。
玉樓明明年輕,但在一堆修為都比他高的練氣修士面前,卻非常受歡迎,同時,也應對的極其得當。
隔著老遠,站在賽馬場高處貴賓室內的周映曦也能看到,玉樓好像是講了一個什麼笑話,結果那些掌櫃們都捧腹大笑了起來。
而後,王玉樓又和他們寒暄了幾句,便從西側的看台,走到了南側看台。
“白露,去,安排高見前輩的小妾們,上去給大家跳跳舞!”
玉樓對身邊的白露道。
剛剛他之所以逗笑了諸多掌櫃,就是提到了這個。
此次清溪坊符 大師賽,既有安北國王氏大力推動,又有鎮守修士出席,還有高見的仇人吳謹言參加。
姓高的怕的厲害,多次向玉樓表示,自己想幫幫忙,做點力所能及的工作。
玉樓實在推脫不過,就說自己的看上了高見的小妾們。
姓高的畜生年年做新郎,借婚禮給鎮守修士掛靈石,娶了十幾個小妾。
听到玉樓的話,高見還以為年紀輕輕的玉樓要大戰盤絲洞,他心里本來已經免為其難的同意了。
但沒想到,玉樓只是讓他的小妾過來熱場表演。
所以,剛剛的掌櫃們才笑的那麼開心——姓高的倒霉,哪個清溪坊的掌櫃不開心啊?
過年也沒今天開心!
這時,貴賓室的門被打開,王顯茂帶著牧春澤和吳謹言走了進來。
周映曦見禮後,繼續透過窗子看王玉樓在什麼。
這會兒,高見的小妾舞蹈團已經就位開跳,王玉樓則是和來捧場的家族、宗門都簡單打了一圈招呼。
這玩意兒當然算不上人脈,但人脈也就是這麼一點點來的。
“你們家的玉樓不錯,很不錯啊,顯茂兄。”牧春澤神識一掃,情況就大概明白了。
“哈哈哈,荒唐的厲害,讓高見的小妾來跳舞,太荒唐了!”
王顯茂一邊說荒唐,但臉上又笑的很開心,顯然,他的話語和表情有一個是假的。
“父親,我先下去了,等下還要彈琴。”周映曦說了一句,就離開了貴賓室。
眼睜睜看著女兒去找王玉樓了,牧春澤有些無語。
傻姑娘,你這是被人家給迷住了啊。
不過,他的無語很快就消失了,在築基修士的神識下,賽馬場諸多修士的對話他都能听到。
西側的看台上,車家的車增曄正在和王榮升聊天。
“榮升道友,要我說,你們家的玉樓才是清溪坊的鎮守修士。
這幾年,靠著賽馬場和大貨坊,清溪坊的顧客數量多了許多。
全離不開玉樓的經營啊,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經營天才。”
自從被王榮升警告後,車家就成為了王氏的重要合作伙伴——他們總不能以卵擊石送死,自然只能服從。
當然,這種服從不是成為王氏的附庸,而是更多的和王氏合作,從而實現共贏。
也正因如此,車增曄才會有今天的感慨。
“對啊,王玉樓要是真成了清溪坊的鎮守修士,咱們清溪坊發展的說不定更好。”另一位掌櫃也附和道。
“諸位道友慎言,牧前輩是位很值得敬佩的前輩,慎言啊。”
王榮升清醒的厲害,趕忙制止了這幾位大嘴巴的胡言亂語。
但貴賓室里的牧春澤,已經听到了一切。
王玉樓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但依然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個大鼻竇。
在清溪坊諸多掌櫃的眼中,築基期的牧春澤對坊市的貢獻,遠不如王玉樓大!
打臉,就是要打築基修士的臉才夠味!
王玉樓不知道自己對牧春澤的精神傷害有多大。
看著正在和王玉樓溝通的周映曦,牧春澤咬牙切齒的喝了口靈茶。
女兒快要跟人跑了。
鎮守修士做了這麼多年,評價還不如一個引氣期小修士。
牧春澤頭上的鹿角都氣的冒起了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