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破棺而出

3 “——明天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神仙寶貝派大星 本章︰3 “——明天見。”

    <b>最新網址︰..<b>    ——我對你血肉的秘密不感興趣。

    【謝千鏡,你真的信麼?】

    謝千鏡並不確定。

    就像他不確定很多事一樣。

    一別經年,故人無信。

    謝千鏡耳旁繚繞著心魔嘲諷的大笑,他定定地看著面前人,不確定這一次盛凝玉是否又在騙他,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樣。

    但謝千鏡看著此刻的盛凝玉——她的臉色蒼白,月色下幾近透明,唇上也沒什麼血色,年幼時總喜歡梳得繁復多變的長發,此刻只用一根布條簡單地扎著,孤零零的。

    就連布條也是剛才從死尸身上扯下來的。

    他又不想殺她了。

    起碼現在不想。

    謝千鏡垂下眼,偏過頭時,臉頰輕輕蹭了下她墊在自己腦後的右手手腕。

    “好。”

    似乎這次相遇後,他就總在說這個字。

    盛凝玉一直隱藏的右手驟然被生人觸踫,右手瞬間收緊。

    哪怕是過去躺在棺材里無聊時,盛凝玉也很少去觸踫和回憶自己右手的傷。

    除去疼痛外,更多的是荒謬。

    堂堂劍尊,被人抽走了用劍之手的靈骨,就連盛凝玉自己都覺得荒唐可笑至極。

    這是她不願多思的傷,如今就連有人走在她身後,亦或是靠近她的右手都讓盛凝玉心頭森然。

    可奇怪的是,在被謝千鏡觸踫時,她只是有些緊張,竟沒怎麼起防備之心。

    盛凝玉定定看了謝千鏡幾秒。

    嗯,這張臉委實長在了她的心間。

    她松開了掌中緊繞的烏發。

    “抱歉。”盛凝玉低聲道。

    “無妨。”謝千鏡無聲地彎了下唇角,“我們盡快離開此處才是。”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

    兩人裝作是同行散修,靠著謝千鏡的引路,順利在天色完全亮起前,混入了附近城中的一家客棧。

    路記得很清楚,若是身份無錯,也能交個朋友。

    盛凝玉思索著,動作流暢地掏錢開了兩間下品客房,又趁著店小二對著他們的臉愣神時,拿走了他手里的燈,自然地對謝千鏡指了指二樓最近的那間房,“行了,你就住這間,早點休息。”

    謝千鏡乖巧應下。

    臨邁入房門前,他又轉過頭看向盛凝玉︰“明日見。”

    還怪有禮貌的。

    盛凝玉歪著頭,靠在柱子上對他揮了揮手︰“明日見。”

    待謝千鏡關上門,店小二終于忍不住,低聲問︰“客官,那位客官身上的傷不用處理一下嗎?”

    這月白的衣衫上都是血,好家伙,方才在那門口一站,差點沒把他嚇得叫出來!

    若非那張恍若天人似的皮相,他差點以為是城中出了尸魔呢!

    盛凝玉跟著店小二往里走,隨口道︰“不用,他習慣了,只是看著嚇人罷了,很快就好了。”

    “習、習慣?”店小二結結巴巴地開口。

    “嗯。”盛凝玉應了一聲,“勞煩送兩件衣服來,無需多好的料子,我與方才那位公子能穿就行。天亮前,一件送——”話到嘴邊,盛凝玉卻又一轉,“算了,都送來我這兒吧。”

    “記得,無需紋繡花樣,尋常便好。”

    如此叮嚀,顯然是囊中羞澀了。

    店小二自是應下,卻又有些好奇道︰“既是如此,客官為何不開一間房?兩人擠一擠,對付一晚也就過去了。”

    盛凝玉心說,當然是因為我和他不熟了。

    但嘴上盛凝玉卻嘆了口氣,道︰“自是他要好好休息了,我若在,總會打擾的。”

    也不知這店小二腦補了什麼,隨後一路神情恍惚,臨到最里頭的那間房,才對盛凝玉豎起大拇指,語氣極其欽佩,“還得是仙君您吶。”

    敢情那衣衫上的血跡不是被人追殺,也不是除魔衛道弄出來的,而是……

    店小二一邊給盛凝玉示意前方客房,一邊喃喃自語︰“這就是修仙界啊。”

    一間上品房都開不起,卻玩得這麼花!

    盛凝玉︰“。”

    嘴角不自覺的一抽。

    說實話,盛凝玉本來想的,是要營造一個“窮苦散修淒慘賺錢”的故事,但顯然,店小二的腦回路已經從山的那邊跑到了海的那邊。

    不過如今這設定,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僅僅剎那間,盛凝玉掛起了一抹慵懶的笑,大大方方地應下。

    “是啊。”

    她擰開房門,掃了眼屋內,走進後面不改色道,“人生在世,牡丹花下,方才不枉此生嘛。”

    店小二看著盛凝玉那恍若仙人的面容,心中的欽佩愈發濃烈︰“您說得在理!”

    他想著這兩人風格迥異,但俱是絕俗的容色,神神秘秘地湊上前,道︰“客官好好休息,您二位日後……說不得大有前程哩!”

    一面說,小二一面抬起手去拿盛凝玉放在桌上的提燈。

    “勞煩。”蒼白如雪的手指按在燈上,竟是不顧那燈珠琉璃瓦上灼熱的溫度,“把這盞燈留下。”

    嘶!這位女客是不怕燙麼?

    小二心里被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猶豫道︰“客官,這要加靈石的。”

    “嗯?”

    盛凝玉疑惑地哼了一聲,她歪過頭,屋子里昏黃的光暈照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輪廓一柔再柔。

    似月下仙客,如夢中驚鴻。

    店小二看得眼都直了。

    此時,盛凝玉已經挪開視線,她坐在桌旁,漫不經心道︰“那便加。”

    店小二呆呆道︰“好、好。”

    他從小在店里幫忙,迎來送往的客人如過江之鯽,別說是人族修士了,哪怕是妖族魔族——就連鬼修,他也見了不少。

    但若論起容貌,卻極少有人能比得上今日這兩位客人。

    不光是皮囊,還有周身那說不出的架勢。

    就好像什麼無論是什麼淤泥地兒,被她那麼一站一坐,都成了陽春白雪。

    見小二呆呆的站在原地,盛凝玉笑了一聲︰“不把燈放下?”

    聞言,店小二恍若初醒,慌亂將燈放在了桌上,擺擺手︰“這就不收客官靈石了!”說完後,一溜兒煙的跑了。

    盛凝玉捏著手里的那盞提燈,在小二離開後,緩緩卸去了所有的偽裝,神色都變得空茫起來。

    她右手不自覺地在桌上比劃,心中想著許多事情。

    一會兒想到今日突如其來的甦醒,一會兒想到那些模糊的記憶,一會兒想到突然出現的謝千鏡,一會兒想到他方才一路上與自己交流時吐露的信息……

    六十年了。

    盛凝玉想,整整一甲子的光陰。

    在這六十年間,盛凝玉並非一直昏迷不醒,她時不時的會從那渾渾噩噩的黑夜中驚醒幾次,然後對著眼前同樣壓抑的黑色棺材內壁發呆。

    一開始,盛凝玉心頭布滿了情緒。

    那些情緒很難用單純的語句概括,說“憤恨”太輕,說“悲痛”太淺,說“絕望”好似又不止如此。

    因為盛凝玉壓根不知道是誰害了她。

    她只知道,承諾會回來的人沒有回來,獨留她一人面對尸山血海,萬丈魔氣。

    但沒關系,她既然當了劍尊,這便是她應該做的。

    只是當盛凝玉苦戰退魔,力竭之時,卻又被一雙手推入早已布置好的陣法之中,而後萬丈光海頓起,那翻涌的、令人瞬間窒息的水霧頃刻間將人掩埋。不等盛凝玉看清那道身影,她被剝去了靈骨,已經徹底的封印在了這個棺材里。

    到底是誰?

    盛凝玉躺在棺材時,開始猜測。

    她的至交好友、她的未婚夫、她的師長、她的師妹、她的師兄……

    每一個人似乎都有可能。

    所以,到底是誰要害她?

    最開始時,盛凝玉只要能醒來,每一日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每一次思考,盛凝玉都會不自覺地在棺材的內壁里寫下故人的名字。

    但後來,她不去想了。

    光陰在漫長的黑夜中失去了意義,而甦醒的每一次都是短暫的恩賜。

    那些愛恨被隔絕在棺材之外的紅塵,而棺材里的人,只需要記住一件事。

    “盛凝玉”

    在那能將人逼瘋的寂靜之中,她一遍一遍地在棺材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覆蓋在所有的愛恨情仇之上,寫到指尖血肉模糊,根根木刺嵌入了指甲縫內,也未曾停下。

    【盛凝玉。】

    不知不覺間,右手又開始在桌上重復的寫寫畫畫。

    生生被抽去靈骨的手自然是極痛的,但正是這樣的疼痛讓盛凝玉能感受到,她還活著。

    盛凝玉又摸了摸那盞提燈,看不夠似的盯著它,哪怕眼楮酸澀得要落下淚來也不願挪開。

    有疼痛的右手,有明亮的燈火,有可以讓她走動的屋子。

    還有‘盛凝玉’。

    完完整整的‘盛凝玉’。

    這就是那昏暗中,零星醒來的盛凝玉所求的全部了。

    ……

    盛凝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那明亮的提燈,搖頭失笑。

    先前還想著要改掉一個人漫天胡想的毛病,眼下卻又開始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盛凝玉再次嘗試吸收儲蓄靈力,果不其然,又失敗了。

    失了靈骨,她沒法儲存大量磅礡的靈力,她如今的身體像是被戳了好幾個孔的容器,剩下的那半截靈骨,至多也只能讓她運起一絲淺薄的靈力。

    盛凝玉提著燈,慢慢地在屋內走著,回憶起甦醒後的一切。

    ——謝千鏡。

    這同樣是個渾身是謎題的人物,盛凝玉並非對他沒有懷疑。

    這一路上,她亦曾試探過,但謝千鏡有脈搏,有心跳。她還特意看過他的瞳孔,確認是黑色,且沒有任何一絲猩紅的血跡。

    與魔族的特征全然不符。

    “……”

    盛凝玉沉思著,不知何時走到了窗邊。

    窗外,涼月如鉤。

    千百年來,明月皎潔依舊。

    盛凝玉仰頭看向了那許久未見的月亮,靜默許久後,倏地一笑。

    罷了。

    她低聲道。

    “——明天見。”

    盛凝玉關上窗,靠坐在了床上,動作生澀地用被子裹住了身體,神情卻是無比的坦蕩愜意。

    事已至此,多想無用,不如好眠一場。

    盛凝玉閉上眼,對自己說。

    現在,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睡上一覺了。

    ……

    第二日。

    盛凝玉換上了小二昨夜就放在門口的衣裳,又用那昨日晚間檢查尸體時順手拔的草藥往臉上糊了糊,愣是將下半張臉折騰的肌膚發紅,最後才系上了一塊自制的面紗。

    盛凝玉抱著謝千鏡的衣服出門,路上遇見了昨夜那個店小二。

    店小二見她如此裝扮顯然一愣,驚訝道︰“客官的臉這是?”

    盛凝玉淡定道︰“還是玩太花了。”

    店小二倒抽一口涼氣,滿臉震撼和恍然,果然沒再多問。

    就這樣,盛凝玉一路暢通無阻的抱著衣服到了謝千鏡的房門外。

    “吱呀”

    不等盛凝玉敲門,房門已向內打開。

    “寧道友。”

    謝千鏡站在門內,對她打了聲招呼。

    他沒有離開。

    盛凝玉不清楚自己是該松了口氣,還是該感慨,自己一醒來,就似乎又遇到了一個麻煩。

    她看向謝千鏡。

    從上到下,仔仔細細。

    盡管有易容丹的遮掩,但青年面容依舊俊美,尤其是那骨子里透出來的清貴,哪怕頭發僅僅用銀簪挽起,也讓他有幾分游離塵世外的矜貴與冷意。

    他好似不像昨夜表現出來的那樣溫和好脾氣。

    盛凝玉不自覺地又上前一步。

    離得近了,透著日光,她才恍然意識到,青年眉心的不是傷口。

    而是一小條猶如朱砂化開似的紅紋。

    盛凝玉心頭泛起些許波瀾。

    就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一個眉心帶著紅痕之人——

    “今日清晨,那小二特意進來為我增添熱水,我觀他神色似有不對,頻頻向我往來,總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友可有什麼思緒?”

    盛凝玉思緒一下被打斷。

    她對上謝千鏡清凌凌的眼眸,默了一默︰“……你別管他。”

    青年並未追問,好脾氣的一笑,眼底漾著春風似的溫柔笑意︰“嗯。”

    盛凝玉︰“……”

    收回之前的話。

    謝千鏡的脾氣果然是一等一的好。

    盛凝玉將房門一關,將衣服塞入了謝千鏡的懷中,低聲囑咐道︰“若有人問你什麼,那些你不知道如何答的問題,只管讓他們來找我。”

    謝千鏡抱著衣服,點點頭︰“好,我都听寧道友的。”

    然而就在他要轉身時,衣角卻又被拉住。

    “謝千鏡。”

    盛凝玉抓在手中的衣料硬邦邦的,顏色暗沉,顯然曾浸滿了鮮血。

    而比這塊衣料更僵硬的,是她用來拽住謝千鏡衣角的右手。

    “我不問你的來歷,也不問你的仇怨。我只問你,你在這之前,有沒有害過、亦或是殺過無辜無錯之人?”

    謝千鏡動作頓了頓,他抬起頭,唇邊的笑意隱去了些許。

    他抬起眼。

    這是他自這次相遇後,第一次如此主動的、毫不遮掩地與盛凝玉對望。

    黑漆漆的眼眸,像是藏了一片無望寂靜的山海。

    “從未。”他道。

    “行。”

    盛凝玉頷首,利落地轉過身,雀躍的聲音飄進屋內。

    “那你換下衣服,我先去樓下吃不要錢的早食了!”

    謝千鏡︰“……”

    說不清到底是哪件事讓她如此高興。

    待那道身影消失後,謝千鏡看向自己手中的衣裳,半響後,驀地失笑。

    早食真的很好吃。

    免費的早食尤其好吃。

    盛凝玉端著碗,禮貌而不失優雅的撩起面紗,成功听見了周圍客人的吸氣聲。

    “是啊是啊,娘胎的毛病。”

    “平日還好,稍有刺激就這樣了。”

    “幸好幸好,有個朋友同行。”

    盛凝玉憑借胡編亂造又極其自然的表演,很自然地在博得了同情的同時,與樓下的客人打成一片。

    期間,她還不忘與小二交換了一個“幫我遮掩”的眼神。

    不止是小二,這個眼神一出,人人都覺得自己收到了暗示,有人目露同情,有人回以肯定的目光,有人重重點頭。

    盛凝玉就是有讓人人都喜歡她、都覺得她是自己知己的本事。

    在二樓縱觀全場的謝千鏡︰“……”

    嘆為觀止。

    謝千鏡不自覺地想要揉一揉眉心,他下意識地開始思考要如何幫盛凝玉圓謊,接下來又該如何給盛凝玉指路,陪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不。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謝千鏡斂起了思緒,壓住了眼中涌起的猩紅,輕輕嗤笑了一聲,緩步下樓。

    公子如玉,陌上無雙。

    他的出現顯然讓樓下震動了一瞬,哪怕是尋常衣物都遮不住這渾身風華,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大唐寂靜無聲,無數的目光都落在了謝千鏡的身上,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盛凝玉的身邊坐下。

    直到謝千鏡落座,不知是誰先倒抽了一口涼氣,而後瞬間一片竊竊私語。

    “這是哪家的公子?!”

    “有此等容貌在,今日怕是我等又要淪為陪襯。”

    “哎,沒想到這偏僻的小客棧里會有這樣的人物!早知如此……”

    無數羨慕嫉妒的眼神轉向了盛凝玉,就連先前和她談天說地的人都忍不住開口︰“寧道友,這位是?”

    盛凝玉眨眨眼,道︰“恰好同行的友人罷了。”

    謝千鏡抬眸在她身上掃了一瞬,又在盛凝玉抬手前,先為她提起茶壺填滿水,迎著許多人探尋的目光,乖巧道︰“寧道友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話一出,在場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目光,看向盛凝玉的眼神越發意味深長起來。

    盛凝玉︰“……”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怎麼被謝千鏡說出來,就總覺得怪怪的?

    “這等美人,這等風姿,恐怕比之劍閣那位代閣主也不差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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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倒也在理,哎,真想一睹容闕仙長‘第一公子’的風姿啊!”

    話題被引開,一片嘈雜中,謝千鏡安靜地喝著粥。

    下一秒,面前就落下了一片陰影。

    側首,就見盛凝玉正歪著身子靠近他,用氣音小聲道︰“別听他們瞎說,你信我,你絕不比容闕差。”

    盛凝玉說得真心實意。

    雖然她有些記不清容闕的長相了,但殘存的記憶告訴她,謝千鏡別的不說,那張臉是絕對比得上的。

    好看。

    易容丹都壓不住的好看。

    她貫來會說話,假話也能說得情真意切,叫人辨不出其中究竟幾分真心。

    謝千鏡眉目微闔,輕聲道︰“嗯,我信你。”

    尾音絲絲繞繞,像是桌上放著的煉乳糖漿,听著就讓人心情變得輕快起來。

    盛凝玉見此,總算松了口氣。

    方才還不覺得,但自謝千鏡在他身邊坐下後,盛凝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明明神情未改,氣息未變,但盛凝玉就是覺得謝千鏡生氣了。

    也對。

    盛凝玉想,這種貼臉開大,擱誰誰受得了啊!

    像她,不就是被人氣得破棺而出了麼!

    見謝千鏡緩了神情,盛凝玉卻又有幾分忍不住,總想逗逗他。她剛想再開個玩笑,耳旁卻忽得傳來其他修士的議論——

    “又不是沒機會。”

    “我听說明月劍尊的遺物現世,似乎要被鬼滄樓拍賣。依照這位對那明月劍尊的在意,你若是也能得一張門票,說不得還真能見到他哩!”

    盛凝玉動作一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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