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批評方星河的文章遠不止一篇兩篇。
因為他觸犯了此時的大忌——威脅記者。
沒經歷過90年代的孩子很難想象紙媒時代的第四權有多麼驕橫,他們同時掌握著采訪權、發行權、傳播權,最終形成了定性權。
對發生的一切事與人進行定性,進而形成一種權威解讀,以“我”為準繩。
普通人沒有渠道了解真相,也沒有精力去查證細節,只能被動接收灌輸,然後對執筆的文人們致以崇高的敬畏。
這造就了他們清貴又高上的地位,也養出了他們自詡為“使命感”實則極易剛愎的氣性。
現在,小小一個方星河,居然敢挑戰我們的權威?
反了天了!
徐仁杰在所有抨擊者中根本排不上號,只是因為特殊的身份,而成為“方星河不得人心”的又一力證罷了。
除了南都,另有揚子羊城等20余家全國性報紙跟進。
他們發動了強大的影響力,采訪了一個又一個名人,媒體界、教育界、文學界,皆因此事而鬧得沸沸揚揚。
但是,有一種很奇妙的狀況正在發生——
現實世界,與媒體筆下的世界,出現了巨大的割裂。
如果你是一個每天都看報紙的成年人,那麼你會發現,全社會至少有70%的聲音正在批評方星河,將之視為一個狂妄粗魯、不守規矩、偏激暴躁的壞孩子代表。
在這樣巨大的聲量下,趙春華、王亞麗、陳丹婭等等願意為他解釋的人,也被壓制得難以支應。
如果你是一個不看報紙的人,那麼歲月靜好,世界一片安詳。
小燕子真可愛、工資越來越不夠花了、諾基亞的中文漢顯手機好時髦……
少年作家?不感興趣。
而如果你是一個之前就知道方星河的中學生,那麼你會忽然發現,方哥正在煥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是1999年想象不到的那種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