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倒霉蛋面面相覷,還沒緩過神來。
“你們什麼情況?”
“我靠,我剛剛落地就進了妖獸窩,把那只怪鳥的蛋給砸碎了。你猜她會怎麼對付我?”
“瑪德,你這算什麼?我就沒落地過!我直接被傳送到懸崖之外,一直往下掉,足足掉了幾千米才被傳送回來。別跟我說斗氣化翼,在那地方根本沒法使用斗氣!”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TMD,我直接被一道颶風卷了起來,轉了幾百圈才砸在山壁上。如果沒有符之咒魔冕下給的靈符的話,我已經變成一灘了。”
陸陸續續有人被傳送回來。
他們都是運氣不好的,落地成盒。
听到鐘睿怡的話,他們都是有些猶豫,沒有立刻做出抉擇。
“怎麼說?是現在就離開還是重新入場?”
“這特殊空間也太危險了,隨時都有殞命的可能。要是我們再遇到之前的情況,豈不是直接就沒了?”
“可如果就這麼離開的話,實在是不甘心呀!听說靈蘊宗的姜太神就是在這特殊空間里獲得機緣,成就聖者,一飛沖天。他能行,為什麼我不行?”
“真是一分機遇一分危險呀!要是重新入場的話,我們不但要面對惡劣的環境,還有強大的妖獸,以及是敵非有的其他參賽者。想要出頭實在是太難了。”
大家都在傳送法陣下徘徊,不甘離去,也不敢再入場。
在眾多失去靈符的參賽者中,有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她就是陸星辰的二師姐︰許晴。
沒錯,許晴也遭遇了意外,大會剛剛開始就被干掉了一次。
听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許晴一咬牙,再度向傳送法陣飛去。
“小師弟,對不起,雖然你囑托我死掉一次就退出比賽,但我這次可不會听你的話了!”
“大師姐和李常白都突破了天境初期,你更是成為了中州九杰之一,現在在師門里,我反倒成為吊車尾了。我許晴不需要保護傘,我要向大家證明,就算沒有你的庇護,我依舊能問鼎天元!”
許晴快速沖入傳送法陣中,只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看到這一幕,全場靜默了三秒鐘,旋即立刻爆發出巨大的吵鬧聲。
“我靠,這個人是誰呀?這麼有種?”
“不知道,但看背影應該是個美女。我靠,一個女孩子都這麼有種,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還能輸給她不成?我也要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說女子不如男?我也能上!”
在許晴的激勵下,原本猶豫不決的眾人都重新煥發了斗志,一個接一個沖入了傳送法陣之中。
石台上再無一人。
鐘睿怡眉毛微挑,輕聲說道︰“這個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呀!道心堅定,前途可期。雖然實力差了點,但未來成就如何還真無法預測。”
寧致風微微點頭︰“的確有幾分骨氣。所有參賽選手的資料人皇殿都收集了,鐘殿主,這位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看看!“
說罷,鐘睿怡便將靈魂力量侵入手中的冊子中,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便記住了所有參賽選手的信息。
“叫許晴。”
“咦?她是陸星辰在靈蘊宗的師姐,姜太神的第三位親傳弟子。”
聞言,寧致風眉毛微挑。
“哦?姜太神的弟子嗎?這就不奇怪了。”
陸星辰的運氣也不太好。
他被傳送到了一間房子里,直接落在了一張桌子上,落地的沖力把桌上的盤子打翻,各種菜肴和油水全部潑在了他身上。
陸星辰不是潔癖,但還是挺愛干淨的。
這種情況,正常的人都受不了吧?
但現在不是整理衣物的時候,因為,他已經掉入妖獸窩里了。
瑪德,在入口處鐘睿怡鐘殿主說的話靈驗了,自己還真的掉入妖獸窩里了!
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里面有幾十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著十位模樣各異的“人”。
看這樣子,似乎是在吃席?
但陸星辰能感受到強大的妖力,不用說,他們都是妖獸化形。
因為高階妖獸的體型一般都很大,不利于行動交流,所以五階以上的妖獸一般都會化作人形,只有戰斗的時候才會幻化出本體。
陸星辰在看著他們,他們也在觀察陸星辰。
“哈?琉星大陸上的人族不是早就死絕了嗎,這個人族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太恐怖了,居然能直接出現在楚懷大人的會客廳里!如果出現在冰靈井里,豈不是能直接將冰靈草偷走?這小子好生詭異。”
“自古人妖不兩立,既然這小子出現在這里,明顯是要與我們楚風谷開戰。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兄弟們,抄家伙!”
在場一百多只妖獸全部都站了起來,死死盯著陸星辰,還有一部分妖獸拿出了兵刃。
場面一下劍拔弩張起來。
陸星辰眉頭一皺。
琉星大陸?
這處特殊空間如此遼闊嗎,居然能以“大陸”兩個字命名?
怪不得武道大會的比賽時間定為一年,就算上萬人同時進入這所謂的琉星大陸,也濺不起什麼水花。
這些妖獸的實力不算弱,單是八階妖獸就有二十幾個,而房間最中央的坐在C位上的妖獸,更是有八階八星的境界。
雖然他有越級戰斗的能力,但這是琉星大陸,不是天元大陸,鬼知道這些妖獸的戰力有多強,擁有什麼底牌。
再說,雙方無冤無仇的,沒有必要一見面就打生打死。
陸星辰當即激發斗氣,四星武尊的實力展露無疑,旋即他朝那位八階八星的妖獸拱手行禮。
“晚輩陸大壯,來自天元大陸,此次來到這里,是為了尋找成聖的機緣。傳送法陣的落地點是隨機的,打擾諸位喝酒不是我的本意,希望諸位能放我離開!”
聞言,房間里的妖獸立刻響起喧嘩聲。
“什麼?居然是天元大陸的人!琉星大陸不是早就被那位大人封印了嗎,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是呀,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