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里有些發木，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叫進來。
姜恬對他一直都是沒有半分好感的。
他很清楚，若是他跟姜恬假裝不認識，她可能會高興許多。
可他卻做不到。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門，姜恬親自把門給關上了。
“世子來我這里，是不是有事相求？”
姜恬直直看著他，問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沈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條自己刻意忽略的信息。
姜恬跟劉玨，一直都關系十分密切。
她是皇帝的女人，如果由他來說幾句，是不是會管一些用？
想到這里，沈言就有些坐立難安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動這樣的心思。
可蕭凌寒，是他的好友，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有一絲救他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可沈言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是不可告人的。
當時他跟蕭凌寒撞破了這個大秘密，誰都打算爛在肚子里，這輩子都不說出來。
若是真要被姜恬給知道了，沈言的性命就能保住嗎？
劉玨給人的感覺是草包，沈言卻一直不那麼認為。
沒道理一個武將在成為皇帝後，就失去了所有的敏銳。
他要是把他知曉的東西說出來，劉玨會放過他嗎？
沈言眼里閃出了掙扎之色。
一邊是好友，一邊是自己的性命，更何況姜恬本就對他厭煩……那到底該何去何從？
看他不說話，姜恬也不介意，再度問了他一個問題︰“我有一件事，是關于蕭凌寒的，你與他是至交好友，我請你把他所有的真實情況都詳情告知。”
沈言的眼楮不自覺瞪大了。
他沒有提起自己的好友，姜恬卻主動提及了，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說︰“夫人，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
姜恬隨意將擺在桌子上的茶水拿起來喝了一口。
她越是隨意淡然，沈言的心弦就繃得越緊。
一眨眼他的腦子里就閃過無數念頭。
按理來說，姜恬跟蕭凌寒只有一面之緣，她為何會突然問起他？
兩個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否有了別的交集？
姜恬會給蕭凌寒的必死之局帶來轉機嗎？
諸多的疑問，在他的腦子里盤旋著。
然而等他听清楚姜恬的問題，內心除了震驚，再有別的想法。
他听到姜恬用慵懶的語調問著︰“蕭凌寒還干淨麼？”
沈言一時間听不懂她的意思，他的眼中透露出了茫然。
“您所說的……是什麼？”
他對于這件事知道的太少了，根本就沒有那方面想。
畢竟蕭凌寒還面臨著生命危險，他又怎麼可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姜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為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蕭凌寒是否踫過其他女人，他的處男之身，是否還保留著？”
空氣陡然靜默了下來。
房內只有兩個人存在，沈言的大腦卻一陣一陣地嗡嗡作響。
他听到自己緩慢艱難地問道︰“……您為何會問出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