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夫人發覺兒子懂事了許多。
“你上次受傷給她送過禮了，這次再去送，就當做我給她送的節禮吧。名單你也拿著，不要讓旁人發覺了。”
沈言心里樂開了花，立即就答應了。
鎮國公夫人並沒有發覺異常。
姜恬與她的年紀差不了幾歲，她又怎麼可能想到一些旁的男女之事。
她只以為兒子獻殷勤是閑得慌。
總之陰差陽錯，沈言就帶著那份名單去了姜恬的莊子上。
雙方說了幾句閑話，姜恬讓下人們都退下去了。
沈言先把他母親整理的那份名單拿出來，又有些緊張地把自己耗費了很長時間調查出來的另一份名單也拿了出來。
他解釋道︰“這份名單是我母親整理出來的，我母親主持中饋，興許調查得不是那麼細致，我也給整理了一份，若是嬸母不嫌棄，便可以看看。”
姜恬微微一笑，道謝後，就把兩份名單都看了一遍。
她看完，對著沈言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于內心的笑容︰“世子爺的這份名單做得極好，我想要找的人正在其中。”
一向對他疏冷的人突然展顏一笑，猶如春花初綻，剎時驚艷。
沈言不知道為什麼，心又有些亂了，臉也紅到了脖子根。
他吶納道︰“無事，是我該做的……”
等到邀請他留下喝茶，沈言就連忙推拒了。
他推說家中有事，很快就騎著馬離開了莊子。
他的腦子里真是太亂了。
再遲鈍的人，也該發覺自己心中的異常了。
原本沈言只是因為姜恬是皇帝的女人而產生了好奇心，現如今這份好奇心變成了什麼，連他都不清不楚的。
畢竟即便他已經十八歲，對于情愛之事，並不精通。
等到鎮國公夫人問起姜恬的反應，沈言倒是還能保持正常。
他表示姜恬很滿意，改日要來登門道謝。
鎮國公夫人算是放了心，好不容易人家求她辦一回事，她要是沒給辦好，心里肯定要有個疙瘩。
如今算是皆大歡喜。
沈言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繃不住了。
他思考了半天，想知道自己為何接連反常，卻思考不出緣由來。
那個最接近的答案，他是不敢去想的。
想是不敢想，夢里……卻是夢到了。
在他的夢中，姜恬穿著的那套春衫，眼睫如鴉羽，微微顫動著，一睜開眼，眼神出奇的淡漠。
可沈言並不因為她的冷漠而失望，因為此時此刻，她正被他困于身下。
她精致又雪白的臉龐微微泛著紅色，眼神是冷的，身子卻是溫熱的。
沈言死命地抱著她，那些不敢言的想法如潮水一般掠過他的心房。
他終于還是沒能忍住。
衣衫的撕裂之聲，在他听來尤其悅耳。
看著姜恬那不染一絲凡塵的眼楮，他緩緩沉下去……
………………
“世子爺，世子爺！”
沈言猛然驚醒，隨後大口大口地呼吸。
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
他原地坐了很久，仿佛心神都被別人給吞噬了。
外面的僕人還在不停的喊他，沈言卻好像什麼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