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的表情瞬間變得肅然！
這些天他一直關注電競圈的消息，知道新的賽季開始了，各個俱樂部恨不得飯都不吃，每天都在拼命研究戰術。
他一直忙著公司的事，好久沒有跟這些人聯絡了。
沒想到教練竟然病倒了。
“我得去一趟醫院。”
來不及多想了，凌清越對姜恬說道。
姜恬沒有選擇否決，而是跟他說︰“我跟你一起。”
凌清越點點頭。
等他到醫院時，病房里圍了不少人，戰隊的成員，青訓隊的人，以及基地的經理都在那里。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
看到凌清越，好多人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起朝他湊過去。
最近的正式戰隊成員，年紀最大的不過二十歲，每個人都叫凌清越“哥”。
“哥，怎麼辦啊？”
年紀最小的老ど眼眶都紅了。
凌清越掃了一圈，讓經理跟他出去聊聊。
經理正愁沒有機會，立即跟凌清越一起出去。
凌清越看了一眼姜恬︰“……姜秘書，你也跟著一起听听吧。”
姜恬跟他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
“教練需要在醫院靜養，他太拼了，因為不被其他戰隊甩在後面，幾宿幾宿的熬，把人都熬壞了。”
經理語氣苦澀。
他清楚，如果他們戰隊還有凌清越，教練不會壓力那麼大。
可他一退役，戰隊跟群龍無首沒有區別。
找不到能跟凌清越媲美的天才選手，替補凌清越的人又比他的水平差了一大截，明明是新賽季，可選手的配合度卻在下降……
種種原因，讓教練最終住進了醫院。
深吸一口氣，經理說道︰“清越，你回來吧，我給你最好的合同，你回來當教練吧。你清楚的，別人的水平壓根比不上你。”
“沒有你，我怕我們連十六強都進不去。”
經理抹了一把臉。
這個猜測完全有可能實現。
凌清越一退役，好多人都在看他們戰隊的表現，壓力太大，選手心態一崩，操作就全毀了。
作為曾經的王牌隊員，凌清越本就相當于半個教練，退役後轉為教練也正常。
如果不是他要繼承家產，他們就不用費那麼多周折了。
凌清越半晌沒有開口，姜恬在他身邊站著，保持著沉默。
“你等我回去想想。”
最終凌清越說道。
教練一直昏迷不醒，凌清越看了幾眼，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上了車，一直到回到公寓，凌清越一言不發。
姜恬沒有打擾他，她叫了私房菜，送到公寓里。
兩個人吃完後，姜恬回房間處理公司沒有完成的工作，凌清越還在繼續發呆。
等到姜恬把工作處理完，凌清越敲了敲她的房間門，姜恬打開。
凌清越努力擠出一個笑︰“聊聊？”
姜恬喝了一口水，凌清越坐在她的對面。
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再隨意。
教練的事一出，兩人心知肚明，凌清越需要做一個決定。
當教練是要常駐基地的，他勢必要放棄公司的工作。
“今天去醫院之前，我就想問你，如果我多做幾個項目，讓你看到我在努力，你是不是就答應我的追求？”
沒有提戰隊的事，凌清越突然對姜恬露出一個笑。
姜恬平靜地看著他︰“工作優秀和我答應你的追求沒有必然的聯系。不過你在工作上的表現，是我判斷你是否有擔當的標準之一。”
凌清越的笑容放大了一些︰“看來我的確得繼續努力了，明天我就找老頭子，讓他多給我安排一點活。”
姜恬看著他︰“我想那邊的戰隊更需要你。”
凌清越的笑容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氣，認真看著姜恬︰“我知道，但是……我不打算過去。你已經忍讓我很多次了。帶我的這些天，你付出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
“如果一發生點事，我就任性辭職，那我更配不上你了。”
這是凌清越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
他不想讓姜恬對他失望，基地可以找別人。
可是他一旦辭職，姜恬一定會被問責。
一味把問題推到她那里，凌清越還沒有那麼壞。
留在公司，是他該做的事。
即便這份工作他並不喜歡，可世界上哪有絕對的自由，有些責任不可推卸。
姜恬足足看了他好一會兒，她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少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當她的手撫上他的額頭，凌清越的臉紅了。
听到她的調侃，他磨了磨牙︰“對，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