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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饕宗。
天饕聖女的住處。
兩個狗男女進去後，便一直沒有出來，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
誰都不知道兩人進入那麼久，究竟做了什麼。
直到兩個時辰後，李子夜方才一臉疲憊地走出，身子都打顫，顯然，很累，很虛脫。
天饕聖女跟在後方，倒是一臉紅潤，精神抖擻。
截然分明的差距，讓人不免想入非非。
兩個時辰，很久！
小院外，澹台鏡月看著兩人走出，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
傳功而已，用得著這麼長時間嗎？
“李公子，奴家就不多送了。”
院前，天饕聖女停步，神色溫和地說道，“奴家需要盡快將體內的凶獸之力煉化，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聖女留步。”
李子夜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應道，“我和天女自行下山即可，後會有期。”
說完，李子夜抱拳客氣一禮，轉身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澹台鏡月邁步跟上，神色淡然，不言一語。
途徑天饕大殿時，天饕宗主看著前方走來的兩人，態度熱情地上前兩步，挽留道，“李公子，天女，不再多留幾日嗎，本座也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宗主的心意，在下心領，不過，在下還有一些事要做，就不多留了。”李子夜禮貌地應了一句，旋即再度一禮，客氣辭行。
“也罷，那本座也不多挽留，李公子，天女，路上慢走。”天饕宗主神色平和地說道。
“宗主留步，後會有期。”
李子夜說了一句，然後與澹台鏡月一同離去。
大殿前，天饕宗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神色微凝。
後生可畏。
方才這兩人表現出的實力，當真驚人。
這李家嫡子，前途不可限量，往日恩怨，不能再計較了。
下山的路上，李子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天饕宗，心中唏噓不已。
他以為，天饕宗會因為以前的恩怨，對他頗多刁難，甚至派人打壓、追殺，沒想到，根本不是這回事。
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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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究竟在哪里？
沒有反派送經驗，他這個天命之子怎麼刷級，現在，大門大派都這麼通情達理嗎？
“怎麼，不想走？”
一旁，澹台鏡月看到某人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詢問道，“你若不想走，可以回去。”
“那倒沒有。”
李子夜收回目光，感慨道，“我就是覺得，我和這天饕宗明明有過節，他們竟然一點也不計較，真是大度。”
“屁大點事，人家要記一輩子嗎？”
澹台鏡月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也已經五境了，實力還不弱，要是為了往日那一點恩怨，他們就非要和你過不去，才是有病。”
“也是。”
李子夜尷尬一笑，應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果然，童話都是騙人的，真實世界，沒有趾高氣昂的聖子聖女，沒有目空一切的宗門大派，機緣不會天上掉，寶物需要自己搶，好現實，好氣人。
“李公子，此前你給饕餮致命一擊時，用的武學，似乎不像人間之武。”
到了山下，澹台鏡月看向一旁的男子，詢問道，“方便說兩句嗎？”
“不方便。”
李子夜很是干脆地回應道，“秘密，是要用秘密來換的，除非，天女告訴我，自己現在是什麼修為，誰若是說謊，頭上長瘡，屁股流膿，生孩子沒屁眼，喝涼水被嗆死！”
“……”
澹台鏡月听過前者之言，面露無語之色，片刻後，如實回答道，“五境巔峰，玩命的情況下，能入虛花頂峰。”
“臥靠。”
李子夜聞言，神色一震，眼楮瞪得溜圓，說道，“你怎麼這麼快？”
“你八脈不通，都能入五境，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快？”
澹台鏡月反問道，“是我天賦比你差，還是機緣比你少？”
“呃。”
李子夜被直接問住，趕忙轉移話題，說道，“我剛才用的那招，的確不是人間之武，是我在替別人渡劫時，和老天爺學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這也行？”
澹台鏡月皺眉，問道，“這一招，需要蓄力很久嗎？”
方才那一招，威力十足，不過，究竟需要蓄力多久，她還看不出來。
“天女，這是另一個問題了。”
李子夜正色道，“要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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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了。”
澹台鏡月不想再多說，快走兩步，朝前走去。
“天女，商量個事啊。”
後方，李子夜趕忙跟了上去，說道，“我看你無法使用饕餮之力，要不，把你的那一份神力給我吧。”
“我能不能用是我的事，不勞李公子操心。”
澹台鏡月淡淡道，“過一會兒，找個安全的地方，李公子記得把我的那份神力還我。”
“其實，天女若能學會天饕宗的功法，還是能夠控制饕餮之力的。”
李子夜咧嘴一笑，應道，“事情就是這麼巧，天饕宗的功法，我恰好會那麼一點點。”
澹台鏡月聞言，腳步一頓，很快明白了什麼，眸子微眯，說道，“你從天饕聖女那里，拿到了天饕宗的功法？”
原來如此，這小子，真是陰險。
“天女真是聰明。”
李子夜笑道，“要不，咱們再做個交易，一換一！”
“怎麼換？”澹台鏡月也沒有拒絕，開口問道。
“我要長生訣中，能自我恢復的那部分功法。”李子夜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回答道。
澹台鏡月听過前者的條件，沉默下來，許久，點頭應道，“可以，換！”
她的體質特殊，對于長生訣有著加持作用，這小子就算學去，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這個交易，可以做。
李子夜見眼前瘋女人答應，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賺了！
反正天饕宗的功法，是他空手套白狼得來的，不心疼。
而且，他體內有著鳳血，傷勢恢復速度本就異于常人，若能得到長生訣自我修復的那一部分功法，兩者結合，必能效用倍增。
驕陽下，兩個老狐狸，各懷鬼胎，不斷地試探著彼此，又不斷地相互交易，各取所需，奸商嘴臉，幾乎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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