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精神病院？”
“對啊，我剛見他們傷得挺重的。”許肆語氣溫柔，善解人意︰“再說，他當初不是給我找了好幾家銀行貸款嗎？這叫知恩圖報。”
要知道以原主貧困生的身份，別說銀行貸款，就是網貸都難審核通過，所以說這里面要沒有司錦程的手筆，她會信？
“……嗯，也行，都是醫院，應該沒什麼兩樣。”南弦認真思索後，看著少女的後腦勺。
忍不住出聲提醒︰“小厲鬼！”
“嗯？”許肆語氣不善，可別開始說教，要她以德報怨！不然……
“你以後不能這麼善良。”義憤填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肆︰拳頭白捏了。
見人狐疑看來，南弦臉上泛起紅暈︰“他當初就是想讓你萬劫不復，結果你還給他們叫醫生，這樣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的。”
六九︰“……嗯，神君對善良有套自己的理解！”
看著一本正經的南弦，許肆有些想笑，她忍不住上前，伸出冰涼的指腹，輕輕點在南弦通紅的臉上。
輕笑道︰“熱的，神、也有體溫嗎？”
“當然有啊。”南弦小聲嘀咕，渾身上下就跟煮熟了的蝦一樣，紅通通的，恨不得蜷起來。
夕陽落下的輝光灑在後背，絢麗奪目。
許肆像是被燙到一般，猛的縮回手指，轉身大步走開。
“走了，請你吃燒烤。”
“哦！”南弦撓了撓臉，掛著讓人忍俊不禁的傻笑。
‘六九六九，她剛剛是不是伸手摸我了，她拜倒在本尊的神顏之下了對不對？呵、小厲鬼就是膚淺，不過我喜歡，嘿嘿。’
六九︰‘……神尊，經過數據分析，您極有可能是戀愛腦，不適合下凡渡情劫，請立即返回神界。’
‘胡說，本神尊，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會是戀愛腦？’
‘嗯？什麼戀愛腦測試？’看著腦海中六九顯示出來的測試題，南弦不以為意︰‘做就做，怕你啊。’
與此同時，走在前方的許肆也對自己剛剛貿然伸手的行為，耿耿于懷。
‘嘶，沒道理啊，星際什麼美男沒見過，怎麼會對他的臉起旖旎的情緒？難不成被原主同化？變成戀愛腦了？’
許肆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行，愛情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想到這里，許肆立刻掏出手機。
搜︰如何判斷自己是不是戀愛腦？
答︰戀愛腦自測一百題。
嗯，點開，做題！
一人一神，一前一後直到磨蹭到燒烤攤前。
“嗯？九分？滿分十分？”許肆天塌了，貓眼微微眯起，內心已經開始思索拋尸之地。
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滑動，直到頁面最底部。
‘滿分一百分，得分九分，史上最佳智性腦！’
“行吧，暫且讓他活著。”
收起手機，許肆看向燒烤攤老板︰“老板，先隨便來二十串。”
“咱們一人十串，夠了吧？”
“夠夠。”南弦一心二用，根本沒有听清許肆在說什麼，只是看著測試出來的九十九分。
無比自信挑眉︰‘怎麼樣滿分一千分，我才九十九分，怎麼可能是戀愛腦？哈哈，果然是神工智障。’
六九汗顏︰‘神尊，誰告訴你滿分一千分的？’
‘這不明擺著嗎？’南弦得意至極。
笑容還僵在臉上時，就听見六九的機械聲持續響起。
‘警報，警報，查出九十九高分戀愛腦，請神尊立即返回神界，請神尊立即返回神界！’
南弦︰“……”天塌了。
“來、姑娘，你的烤串。”老板熱情似火。
“謝謝。”許肆禮貌回應。
聞著那撲鼻的香味，許肆眼神亮了又亮，拿起一串，快速又不失禮儀的塞進嘴里。
帶著油邊的瘦肉，考得焦香四溢，一口入嘴，鮮香辣爽，最大化的刺激味蕾。
‘天殺的，以前在星際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
趁著南弦還沒回神，一根接一根，快速入嘴，直到最後一根時，她才依依不舍的好心放進南弦嘴里。
還在腦海中天人交戰的南弦，無意識的舔舔唇瓣，然後迅速化為某嚙齒類動物，嚼嚼嚼！
“何物如此好吃！”南弦猛的睜大眼楮。
一把按住還要將自己送回神界的六九，眼神熾熱的盯著許肆︰“比泡面好吃萬倍，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有點扎嘴，後續味道稍稍差了些。”
南弦將最後一點燒烤簽嚼進嘴里，認真點評。
“嗯？小厲鬼，你站著干嘛？”
“沒、沒事。”許肆搖頭，默默縮回想要將燒烤簽從南弦嘴里拔出來的手。
坐回位置，悠悠開口︰“可能和你們高貴的神不一樣，我們吃燒烤，從來不吃這個……”
她拿起自己吃剩的木簽在南弦面前晃了晃，眼底滿是笑意︰“我想給你抽出來的，但是你吃得太快了，不能怪我。”
“小厲鬼，你故意的！”南弦瞪圓眼楮。
沒等許肆解釋，連忙開口︰“除非你再給我點二十串，不然別想本尊原諒你。”
“好，那就再要二十串。”本來自己也沒吃好，許肆招手︰“老板，再來二十串。”
三分鐘後。
“老板、再來二十串。”
半小時後。
許肆咬牙切齒︰“老板，最後二十串！”
“嚼嚼嚼，小厲鬼，好好吃，你怎麼不吃了啊？”南弦一邊在嘴里擼串，一邊將許肆盤里面的燒烤，放進自己盤里。
許肆冷哼︰“老子是人！”
“哦，那你真可憐，既然這樣，本尊只能代你效勞了。”
看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神，許肆閉眼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他賺了六十萬呢，一頓燒烤而已，六十萬，六十萬，六十萬換一頓燒烤合適，合適！’
一小時後。
‘這神是非活不可嗎？’
許肆徹底笑不出來了，她看著堆滿桌子的燒烤簽。
滿臉呆滯的迎接老板從驚喜到驚訝最後到驚嚇的目光。
也是，誰家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能吃一滿桌、厚度高達十厘米竹簽的燒烤呢？
“吃好了嗎？”許肆想要殺人的目光落在南弦身上。
南弦後知後覺，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最後一串燒烤。
“尚可！”
‘去你的尚可。’許肆深吸口氣︰“老板，結賬！”
“來了。”老板拿著賬單戰戰兢兢︰“姑娘，一共三千二百八十，給您抹個零，您給三千二就行。”
“好。”許肆僵硬微笑。
忍痛拿出手機，直到最後賬單結完，老板才放心的拿出一盒健胃消食片遞給許肆。
“姑娘，這是送你的，不要錢。”
許肆︰“……”
她看了眼施施然站起身，仙氣飄飄的某神，閉了閉眼，毫無心理負擔的接過藥盒。
“謝謝老板，我正好需要。”
“對了，老板，您能給我推薦一個既能吃得飽又便宜的食物嗎？我、吃得有點多。”
“便宜量大。”老板想了想道︰“面粉合適。”
“好的，謝謝。”
許肆這邊剛說完，就見手機來電。
南弦此時也顧不上臉面，伸長脖子湊了過來。
“喲，司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