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南弦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呢？”
“你認識？”
“阿意阿意……”他摸摸下巴︰“這不是司命欽定的天選女主嗎？”
“哦，也就是你妹妹，司命當時塑造這個人類時，可是連夜翻了八百本話本子……”
“實際數據為七百九十九本，最後一本是神君您看的。”不等南弦說完，六九適時糾正。
“不是，小厲鬼，你別听它瞎說，我跟許意沒有任何關系，我……”南弦正澄清著，轉頭就見許肆重新拿起手機。
“喂，司錦程對嗎？”
“不是，小厲鬼，你該不會受身體影響，還喜歡他吧？”南弦著急上前。
許肆背過身︰“給個地址，馬上到。”
“呵、那本少爺倒是要看看你能玩什麼把戲。”司錦程面色鐵青，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許肆的語氣不太對勁。
要說以前，許肆可是自己最忠誠的舔狗，他說沒錢，她貸款都要給他送錢來，現在膽子大了，敢掛自己電話了？
鳳眸陰鷙，嘴角露出一抹惡劣的微笑︰“許肆，你說一個征信黑戶的學生，學校會讓她畢業嗎？”
說完像是要找回剛剛被掛電話的臉面，司錦程快速掛斷電話，周身的冷氣，讓整個包廂的二代們不敢說話。
許意有些尷尬，她朝大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扯了扯司錦程的衣袖。
“錦程哥哥，要不還是算了吧？姐姐討厭我、恨我，都是應該的，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更何況、更何況……”
“何況什麼？”司錦程壓下心底異樣，有些心疼的伸手摩挲上許意臉上的紅痕︰“她還做了什麼？”
“她、她……嗚嗚！”許意紅了眼眶，狠狠的撲進司錦程懷里，柔軟的身軀遣散了內心異樣。
感受到後背上摩挲的手掌，許意勾起嘴角︰“她竟然想把我關進精神病院，嗚嗚。”
“她敢！”司錦程怒極反笑，如同惡魔低語︰“看來之前給她的教訓還是少了。”
……
“小厲鬼，他給你的教訓還少嗎？你真要去給許意道歉？”南弦看著重新穿衣的許肆。
終是體會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起開。”許肆撥開跳腳的南弦︰“我去要賬而已，你想什麼呢？”
“要賬？不是余情未了？”
“嘶 對他有什麼情，要說有情……”許肆雙眼像是耍流氓一樣仔仔細細的掃描了眼南弦。
“也是對你啊，你看看，他頂多富二代，而你是神二代，他每天燈紅酒綠的，滿身上下都是肥肉，而你……”
許肆嘶溜一聲︰“神君看看腹肌？”
“你你你……”南弦你了半天，直到門開，才垂頭紅臉小聲︰“放肆！”
“走吧，神尊，別放肆了，今天要是能把錢要回來，咱們晚上就一起去吃燒烤。”
許肆薅住南弦的衣領就是往外一扯。
“啪嗒”一聲，鐵銹崩裂，老舊的鐵門被關上。
“燒烤好吃嗎？”南弦輕車熟路的伸出兩指扣住自己的衣領子。
“比泡面好吃。”
“比泡面還好吃？”南弦有些回味，舌尖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
隨後眼神一亮，後知後覺在心里聯系六九。
“神工智障，查查人類邀請一起去吃燒烤是什麼意思？”
六九︰“已查詢到六千七百種理由，其中概率最大的為︰人類想要和對方增進感情。”
“增進感情！”南弦耳廓又紅了︰“她果然還是愛我的。”
前方坐近車內的許肆眼見南弦還在原地發呆，連忙伸出腦袋。
“喂，走了！”
“來了。”
南弦扭扭捏捏，飄到了車頂，漲紅了臉，小聲囁嚅。
“其實，看腹肌也不是不可以。”
“滴！”
聲音被汽車喇叭聲蓋住，許肆掏了掏耳朵，剛有人在說話？
南弦︰“……”看什麼看，再也不給看了！
車內沒有再次听到聲音，許肆立刻拿出手機。
搜︰最有效的要債方法？欠債人不還錢，我該怎麼辦？
答︰專業討債公司，要不到錢，不收錢。
‘專業的？’許肆點進去。
‘嘶溜∼’眼神一亮又一亮，這哪里是要債啊，這簡直是要我的心嘛︰‘嘖嘖，小寸頭、小腹肌、小屁股，真翹啊！’
“不行！這哪是要債的？這分明是南風館里要錢的，小厲鬼，這個不行不行。”南弦咬牙切齒的從車頂伸出個腦袋。
許肆眼不紅心不跳。“嗯，我看著還行啊。”
說著更是放大照片︰“結實有力，不像是假的，必要時刻，武力鎮壓！”
“喂，口水擦擦。”南弦氣得脖子通紅︰“要債還不容易嗎？他們又看不到我，到時候你就裝神弄鬼，我就指哪打哪，保證他乖乖把錢送回來。”
“能行？”
“當然，包的，《覺醒玄學天賦，大佬紛紛求我寵》看過沒？我跟你說，小厲鬼，這些有錢人都是非常迷信的。”
“到時候別說還錢了，就是讓他們跪下求你原諒都行！”南弦信心滿滿。
許肆一言難盡︰“……”
直到下車，才眼神復雜的看向南弦。
“神尊，少看點話本子，影響大腦發育。”
“這話本子還有這麼大能力？”南弦表示疑惑，但依舊听話點頭︰“行，听你的。”
某神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則是驚濤駭浪。
“六九六九，听到沒有，小厲鬼關心我，人類的關心代表什麼？代表愛知道嗎？”
六九停頓半晌︰“神尊人類有句話說得好，越是沒有什麼，就越要證明什麼！”
“胡說！”南弦老臉一紅，嘀嘀咕咕︰“小厲鬼不喜歡話本子，結契前要先把珍藏的話本子燒掉。”
六九︰“……”
因為司錦程的交代，許肆剛走到金碧輝煌的大門口，還沒來得及看是不是真金子時，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侍者迎了進去。
百樂門，a市的消錢窟，私密性極……強？其幕後老板更是深不可測。
“小姐，到了。”
“嗯。”
許肆點頭，抬手敲門。
屋內剛嗨起來的眾人听到聲音，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壞笑。
“來了。”
司錦程聲音玩味。
沒有听到里面的聲音，許肆干脆直接推門。
“砰！”酒瓶貼臉炸裂在門上。
玻璃碎片劃過許肆臉頰，冒出汩汩血絲。
“跪下！”